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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尔耕和刘志选的如此纵容之下,一旦真有百姓有什么过激行为,甚至是有心人的挑索之一,自己被打了、烧了的,这一世英名就将毁于一旦。一个口口声声一心为民的朝廷大员,被自己整天喊着维护的老百姓给打了,这事放谁身上也不好受了。
但反击皇上?又拿什么反击,以前是用钱粮、大义,把皇上神话了,不当个人看,以天下为重,不能存私欲等等理由。手续无非是上折子、言斥其非,甚至是以请辞、集体下跪搞静坐示威,再不行就在皇上面前打群架、辱骂等等,但对于现任的皇上,根本就一点用处都没有。
用干巴巴的语言是说不通了,他能把孔子说成那样,孔家的几次叛变也让人提不起劲来。
用那朱程理学也肯定是不会见效,因为皇上现在本来就有存天理灭人性的感觉,后宫又不多,生活检点,修了皇后还没再续弦呢。
用老办法拿钱来要挟?那是大臣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皇上现在在干吗?把钱往外推j上的钱比他们的多的多。
大义?用脚后跟想也是行不通的,他现在拿钱给百姓补税,还有什么比这个再大义的?!那更是站的牢牢的。
请辞?朱燮元他们的请辞闹的还不够吗?估计他一准就准了;
搞静坐?他不在厩,坐死了他也看不见啊,难道搞给魏忠贤看?
战争威胁?他一直在以少胜多的打仗,眼里根本就瞧不起辽东将士。从其以前的话中和今天的公告,不难看出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辽士将士。别的皇上那是变着法的制约、拢络边关大将,他却恨不得让人家早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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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感到自己遇上这样一个强势、变态、有钱、有兵的皇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万般出在无其耐,大臣们以前的意气风发已经不见了,面对着这样不听话的皇上,只能是面面相觑。
最后,户部尚书站了出来,冲着老魏施礼道:“魏公。还是想想办法,把此事摆平吧,真要是有百姓铤而走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吾等受损事小,但朝廷的颜面也是不好看的,看请魏公从朝廷大义出发。给吾等指条道吧。”
“是啊,是啊,让百姓们闹起来,对于厩的治安也是不好,凡事有了开头的,以后就不好控制了。”其他官员也跟着说。
“此事起源于效忠书后的备注。撤销他本座是没有那个权,也没有那个胆,如今这个局面,倒不如大家再做一个折子,本座冒险派人再给挂在后面。以示大家的清白,不知如此可好?”魏忠贤一副被逼的不耐烦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明镜一样,自己只是一个演员,这出戏的剧本是由朱由校编辑的,不过这个演员也的确是个好演员,丝丝入扣。
虽然官员们一眼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但这时候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好象目前也只有这样的道路可以给自己正名了,指望着皇上能撤销辽饷,那已经是不现实了。下面辽东诸将怎么闹腾,皇上会不会对他们采取措施,已经不是他们能左右了的了。
从万历年就开始收辽饷,其实收的百姓们早就怨声载道了,现在皇上撤销了、辽将又如此的逼宫,大臣们趁火打劫,这一被暴光,道义全站在了皇上这边了。大臣们在朝堂上还可以说的理直气壮,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但面对百姓,那话就是再怎么说,也是要年年从人家嘴里夺过钱粮的。谁又愿意充着冤大头,年年的交这根本就没用的钱。更有甚者,现在还把这事跟着辽东叛将和正在叛的将联系到了一起。这事就起到了这样的后果,也是真让众臣无奈,只好回家写自己的正名书了。写什么?当然是支持撤销辽饷了,还能怎么办?
厩,宁完我在一处普通的住房,一身普通老百姓的打扮,坐在堂屋里长吁短叹,先后两次的失败,的确给他带来放多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上次杀的是锦衣卫,所以现在的锦衣卫连同顺天府和六扇门的捕头,对他们追的很紧,而街面上盘查的也很严,稍不小心就能让自己暴露。
现在他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和机会,更耗费掉了十万两银子,到手的功劳没有捞着,还惹了一腚骚,让锦衣卫把自己赶的几乎无处所藏,想想真是憋闷。而明皇的声望则一天比一天的高,撤了辽饷免捐税,长此以往,大明国必被他整合成铁板一块。而且他的战斗力又是如此的强悍,对金国肯定是一个致命的威胁。
如今这个情况,明皇撤销辽饷,三个月时限追脏,而辽东将士却在闹腾。在李永芳第一个投降之后,虽然辽东将士投降了不少,但至今还是有不少的人仍然站在明皇这边,不肯投降。而今这些本来站在明皇这边的辽将,也已经开始为抗拒撤销辽饷而不断的采取行动了。这是对金国绝对有利的局面,能够兵不血刃的攻占几座军堡,还能够收编几万的战兵,这样的好事,绝对不能让人破坏了。别的不行,给添把火总可以吧。
这种战机,相信大金已经知之甚详了,就算没有自己送出的消息,大金还有别的渠道,而利用这一机会,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立功,自己如果再一无所获,那可就被动了。
现在正是那兄复辽饷派的官员们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之时,刚好可以利用一下,把百姓的热情利用起来,来个流血事件,让这些大臣连正常的办公都不能,更别说什么处理辽将风波了。辽将们在这种抗议行为得不到朝廷回复之后,肯定会一步步的走向金国的怀抱。
另外把水搅浑了,也方便自己行动,现在天天提心吊胆的也不是这么回事,窃取神弩的事情宁完我也并没有放弃。而是在不断的寻找、创造着机会。
于是想到一个计策,制造流血事件,但凡要求恢复辽饷的,都是能和辽东挂上钩的,他锁定的是户部侍郎冯铨,因为他既是恢复辽饷的支持者,在前门的效忠书后挂了名的,又是有名的贪官,还动不动的欺压百姓,所以百姓们对他相当是相当的憎恨,如果在这个时候有第一个出手的,群起而攻之,是可以预料的。
因为朱由校自己不造坟墓了,所以冯铨只能回到了户部。他就弄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给停了呢。这个差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接的,不是皇上的体已,怎么可能放心给自己建皇陵?那可是关系到自己下辈子和国运之事。但就是这样的机会,却被造坟对象自己给放弃了,真是莫名其妙!
在他回来之后,户部因为户部尚书丁绍斌的急症发作而一团乱麻,正是冯铨趁机主持户部工作之时。估计这病就是因为撤销辽饷和三个月的自首期给闹的。冯铨就等着现任户部尚书丁绍斌赶快的咽了这口气,快些死了,自己好上位。
这段时间他可是天天往老魏那边跑,求着老魏帮他给皇上递话。但老魏只是含糊的答应,尚书这个级别的官,皇上已经认命两个了,丁绍斌这说死就死,谁知道皇上的属意是谁。所以这个招他还真不敢接。
下午,冯铨在参加完那个小聚会后,留在老魏那边呆了会,刚刚的回到位于狮子胡同的家门口,停下轿、押好了前轿,看门的跑过来掀开轿帘之时,一大伙子人有二三十人,从东向西给他的轿子走了一个对面,“打死狗汉激ān冯铨!”
冯铨一听这心咯噔一下,怎么会是找我的?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啊?!急忙抬腿迈过轿杆,就要往家里跑,但这伙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的,都是带着棍子,冲上去就打,轿夫和几个看门的哪里能让打着自己的老爷,急忙冲过去护住冯铨,一边还击一边招呼院内的护院。
那伙人还喊呢,这时刻什么人最招恨,当然是汉激ān了。而且这也是冯铨的名声太差了,几乎整个běi精就没有多少人不知道他是个贪官的。而且平时那作派还嚣张的要命,没少干欺田霸女的丑事。所以周围的百姓一听这个口号,又这么多人开打了,那还不抓紧时间上场。
看到人多了起来,那个喊的最响的,口号是接着喊,但身影却越离越远,最后悄然的离开了人群。
冯铨的头上被打了几个大包,幸好抗击打能力还强点,没让人给开了瓢。再加上自身的勇敢前冲,最后还是在家仆的护卫之下,逃进了大门。
“关门、快点关门!”一进门冯铨就喊着,全然不顾门外面还有众多的家仆。
一场风波倒是慢慢的停了下来,但冯铨被打的消息也飞快的传遍了四九城。一些大臣听了,冷气直接从后背往上冒,太可怕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这伙百姓要是打顺了手,那这官当的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