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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可纲第一箭打出了如此水平当然是相当的兴奋,弩箭也的发射也从此连续不断,一百九十多名山地弩手,当仁不让的成为了战场的杀戮机器,不足十丈的距离,对方的又是密度极大,除了重复击中的,基本上就没有落空的时候。
持弩手当然也不甘落后,二百多人也全力开动,加快速度射击,他们有个好处就是比山地弩多了一个支撑点,相对省力一些,但费力的是推拉杠杆,这个力量可是山地弩的二倍多。而现在十丈之内的距离,管你什么射程多少,就是把人一弩给穿透了,还是伤亡一个目标,所以比起山地弩的射速来差了一些。而且上弩匣的速度也是个问题,因为屠虏神弩的弩匣相对大了一些,十二支弩箭射完,就得从地上捡起事前摆放好的弩匣来装添,上的时候也相对慢了一线。和山地弩那种随身携带,质量体积又小的弩比起来当然速度上逊色不小。所以虽然比山地弩开始的时间早了一些,但却慢慢的被超过。
就这样四百人的面对着一万人的冲击,根本就是寸步不让,在九丈的距离上,叛军们纷纷的饮恨当场,如同海浪一样冲过来的叛军,就在这个位置上不越雷池半步,而只要没有前边人的阻挡立刻就会毙命。
很快这个位置开始后移,从九丈强生生的推回了十丈,一丈长的位置上竟然变成了尸山血海!
如此强度的打击根本不是京营这样缺乏训练、意志薄弱的军队能承受的了的。当山地弩手换了第五个弩匣、持弩手换了第四个弩匣的时候,看着眼前堆满的尸体和伤者,京营的军士彻底的崩溃了,这哪里是什么做战,这是绝对的送死,跑的快死的快。死字没有人不怕的,即便是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如果有一线的选择他也不会想着直面死亡,更何况只想着升官发财死老婆(对不起,那时候可以三妻四妾,有个老婆也不耽误找小三,军士们估计也不想这个最高理想了。)不忠不孝的叛逆军队了。
所以基本上只剩下三四千人的叛军开始在这尸山前止步,打死也不敢前进了。前面被屠虏神弩打死的,
何可纲这时却有了一种鞭长莫及的感觉,只能看着持弩手们不慌不忙的点射。因为这个距离根本不是山地弩能够触及的,想要扩大战果,那只能是向前跟进。何可纲本身就是胆大心细之辈,这样的机会哪里能够放过。立刻大喊一声,率先向前冲。
何可纲这一冲基本上成了压倒叛军的最后一根稻草,叛军们本身已经被杀破了胆,如何能够面对如此冲击,这时候一见山地弩部队前冲,立刻是扔下长枪,转头就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反击,只恨爹妈少生了二条腿脚,如若多了那肯定是能跑过其他叛军。
“鸣金!穷寇勿追!”孙承宗此时大声的吩咐着,闻鼓而动闻金而退,这本是保可纲和净军训练的一个基本科目。孙承宗并不想大好的局势让一个冒险的行为给搅和了,依孙承宗的想法就是,战场需要的不是冒进行为,而是按步就搬的稳妥。现在把敌人的胆打掉了,让其看到胜利的飘渺无望,而且缓缓压进才是正理,何可纲的行为虽勇,但却不是战局所需要的。
按皇上话说就是战场之上需要英雄,而且是极其需要树立起英雄来,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但绝不需要个人英雄主义,这样的人再优秀,也只能做个孤胆英雄,而不适应部队。部队需要的千万人如一的团体精神,绝对的要做到令行禁止。
所以孙承宗及时的收兵了,何可纲他们当然的听到了鸣金之声,刚刚启动起来的速度立刻来了个急刹车,这个信号代表的意义他们当然明白,没什么可犹豫的,回去呗!看着近要眼前的肥肉就这样溜之大吉,虽然二百多持弩手还在不断的射杀着,但十丈的距离,转眼间叛军就跑掉了。
“唉!这时候鸣的那门子金?眼看着就能把剩下的人全部干掉了。”跟着何可纲的一个亲兵翟强涛不甘的说着。
“废什么话,速速归建!”这样的牢骚满腹当然何可纲也有,开头不是山地弩手们开的,结尾也是不山地弩手们收的,主力仍然是持弩手的,眼看着打的叛军落花流水了,这个当口却不让扩大战果,让他如何能够不烦?但再烦也不能把这种情绪渲染开来,否则这种牢骚满腹必然一个接一个传染下去。所以才没好气的对着这个绝对的心腹训斥道。
“遵命,将军”翟强涛立刻回答的,但心里还是不服气的想:‘还不是你第一个带头冲的,现在又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时左侧前来冲阵地叛军已经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了,能站的也都跑了个干净,剩下没死的,或者没死干净的都在太和广场上毫无顾及的大声的哭喊着,受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肉或者骨头被射中了,能好受也怪。呻吟哭喊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这样京营的兵老爷们,没有马革裹尸死在建奴等手上,却被如此毫无意义的被射伤,还被定性为叛逆,内心的埋怨、煎熬和**的疼痛那是可想而知的。
跑回去的叛军一点不顾及被人嘲笑成逃兵,更没有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发生,回去的叛军现在的感觉就是感到死里逃生的幸运,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只有经历过鬼门关的人才能深深的体会到。当然更没有人不知好歹的去欢呼雀跃,那绝对是找死的行为。如此长皇上志气灭福王威风的事,要是表现了出来,肯定会先被抓出来非杀即罚为福王消消火的。
“福王,此就是皇上的凭仗!这可如何是好?”**星被这场面彻底的镇住了。上万军士的冲锋,竟然没碰到一个点的边缘,反而损失了三分之二的人,大败而回,这样的战斗力,就是建奴那边也是远远不够看的,更别说福王一方的京营、家丁了。
“福王,浪战没有掩护,皇上的弩箭着实厉害,进攻是不可取的了,还是凭着五凤楼防守吧。”英国公无奈的说,照这样下去,再冲击的话,估计这点人全部得葬送在此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军士们心生恐惧,再下令攻击无异是让他们去送死,那时候皇上的圣旨可能就要起到作用了。
“也只好如此了。”福王现在也心生慌乱,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万历和郑贵妃遗传给他的基因不错,但锦衣玉食的他,肚里的才学也是有限的,别的不说,光看他的体重就知道了。仗着母亲的种种谋略一步步走到了兵临宫里这一步,其实哪里有他多少的功劳。此时被皇上一方的战斗力惊的目瞪口呆、不知所以,一听有人提议坚守,当然的无所不允了。
何可纲回去后却遭到了孙承宗的训斥,令行禁止,是任何一个将士所必须的遵守的战场规则,批评是可想而知的。何可纲虽然宛惜战场机会的稍纵即失,但也没敢辩驳什么,老老实实的听孙承宗批了几句。谁不想纵横捭阖驰骋沙场,这样的追杀肝胆俱丧的逃兵是相当轻松写意扩大结果的最佳时机,但主将没同意,那只能守着老窝不出战了。
“孙老师,现在是缓缓压进,挤压叛军生存空间的时候了,开始进攻吧。”这时朱由校冲着五凤楼的方向指着说。
“是皇上,现在叛军的心胆已经被夺,慢慢的压进,会给他们的心理造成更大的压力,估计皇上的计谋可以有所发挥了。”
“嗯,孙老师所言极是,该是收场的时候了。”这一夜的确是太辛苦了,把二大不安定因素给挖了出来,把宫里潜在的不忠分子给彻底的除掉,还有京师的卫戍部队,这些对自己怀有不臣之心的人,今夜统统的跳了出来,给自己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使自己性命得以保全,再也不必受此生死危局。现在成功在望,朱由校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随着进攻命令的下达,持弩军缓缓的推着竖盾向前压进。而后面的净军则跑到前面清理战场,当场射杀死亡的人还是占了少数,相反,受伤的人倒是大把大把的。顺着持弩净军中间的空隙,不住的拖到后面,按伤势不同而分别摆放、看守。
持弩净军按着皇上的要求走的很慢,但再慢也是大兵压进,叛军已经接受了福王的命令全部上了午门。午门之上面积还是挺大的,因为本身在午门之前就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午门广场,就是午门给围起来的,但现在是三万人要往上面挤,凭着午门的墩台上正中门那楼面阔9间,60.05m,进深5间,25.00m,墩台两翼各有廊庑13间,俗称“雁翅楼”,这点空间面积说大了也就是三千平方米,如何面对三万人?一平方米站上十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太和门广场之上,那血的教训给军士们的视觉听觉冲击的效果可不是一般的大。现在上了门楼可活,留在下面,就只有死路一条,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活生生的人,所以英国公的初衷本来是收缩防守,但万万没想到最后成了另一种局面。
对不起各位衣食父母,少更了二章,这里诚肯的道歉,补上这几更后,我会单独的写一下这段时间事情来解释的,时间紧,大家先看着。对不起,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