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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也在一边看的胆战心惊,这袁可立也太受皇上重视了,万万不可得罪。还好自己伸出的橄榄枝老袁那边接住了,否则要是闹个不死不休,看皇上重视的程度,那可就不好办了。
“爱卿去吧。”
杨国栋走后,宦官来报,软禁中南海的黄尊素,要求面圣。那就见吧,当时也给了黄尊素这个承诺,可以随时求见。
黄尊素比起上次来倒是胖了几分,看来皇宫的饭菜还是比较养人的。其实这段软禁的日子都快把黄尊素逼疯了,困在海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当然人是有的,但都是不识字的宦官,黄尊素也不把他们当人看。
心沉不下去,写书画画也完全都乱套了,就这样过了几天,才平静下来,想着和皇上对话的情景,皇上不愿意杀他,这是肯定的,否则也不会软禁之说了。用他,皇上也是不会的,依皇上的话说就是认为他会好心办坏事。过了几天后,黄尊素任命了,强迫自己沉下心来,而皇上说的许多话,如‘取之与民用之与民、大儒之才,朕不忍加害、爱卿的清谈误国,一味的纵容工商阶层抗税,爱卿此举无异与要遗臭万年、收商税以充国库、免农税以得民心,’这些话,他慢慢的思考着,到底有没有道理,越想越觉得收税其实并不等同把东路的经济毁于一旦,特别是现在国库空虚,国家都不富了,拿什么养兵呢?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就是荀子所说的,“上好贪利,则臣下百吏乘是而后,丰取刻与,以无度取千民。”怎么皇上说的是如此的义正词严?反而说不是供自己挥霍。
而皇上提出的收商税免农税又是什么意思?如果免了农税那国家的收入何在?难道就仅仅的凭借着商税?这些东西无论黄尊素怎么想,就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皇上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所以最后他要求见皇上,本来报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皇上还真准了。
“黄爱卿,见朕所为何事?”朱由校对这位东林智囊心里还是有所期待的,学问越高的人,对文化发展都有着极大的贡献。这样的人成立个文化部、教育部扔过去,那将会起到极大的积极作用。
“回皇上,草民因对皇上所说的免农税不解,特来请教。”黄尊素相当明智的不提什么回家、要自由的事,他知道提了也是白提。
“原来如此啊,朕本来只对极少的人提及过此事,今天破例给爱卿谈谈。”接着朱由校把打算自己赚钱贴补农税的事情说了出来。
黄尊素听了大惊,皇上这个想法也太惊世骇俗了吧,一个人真的能把天下农税四百多万两银子赚过来?黄尊素生活在江南富裕地区,对赚钱可不陌生,但一年赚几百万,还真没有这本事。不过眼前的却是皇上,他要是一心想着赚钱,那天下的生意没有他做不成的。
当然皇上此举也大大撞击了‘与民争利’的高压线。如此做为,那百姓将如何自处?和皇上展开竞争?可能吗?这样全天下的生意岂不是遍地皇商,那商人又将怎么办?岂不是被皇上逼的无路可走?
“皇上,如果这样做,那天下商人又将如何处之?”
“商人当然是接着做生意了,而且可以代理销售朕生产的产品,做朕的马车等等,任何世界离开了商人那是万万不能的。”朱由校没有听明白黄尊素的言外之意。
“皇上,草民是说,皇上做商人,凭借着权势和财力,会挤掉商人的空间、、、、、、”
“嗯,原来爱卿有此担忧,那到大可不必,朕的产品是别人没有的,比如卫生纸、玻璃制品等和其他的商家并没有什么利害攸关,而一些消费品,如酒店、糕点、首饰等也是高端消费,这完全是公平竞争,对于市场发展属于良性循环,而下一步最主要的公用设施,那更是以前没有的,朕倒是会紧紧的抓在手里。朕的这些实体不仅不会对商人产生任何的冲击,反而,就因朕的产品而丰富市场,更因朕所设的实体需要招收大量的流民,使治安更加的安定,更重要的是造就一大批富裕的工人,反过来加入购买者的行列,更加的繁荣商人的经济。”
朱由校的理念就是免税,解放农民的生产力,国家暂时就会处于稳定当中。而利用兼并土地产生的大量流民做为劳动力,把自己当成全球最大的资本家,开设各种企业实体,创造财富。一方面充盈国库,一方面把钱又在搞科研上,再一方面建更多的公用设施。把赚来的钱再回归社会。
这样大明就会强行的进入一个富裕的阶段,只要把内因搞扎实了,没有什么内乱发生,那就可以腾出手来,搞政治、回复领土、扫清一切中国潜在的威胁了。当时前提就是解决财政问题先,没钱搞什么都是瞎扯。
“皇上此举可行否?”黄尊素根本不信朱由校这‘大同世界’美好蓝图,喊着免农税的革命者倒是有不少。均田免粮的口号都打了出来,但有什么用?
历史上有人想抢天下时就会打出这样的旗号,争取社会下层众人的支持.任何社会总是穷人多,富人少.财富大都掌握在富人手里不会凭空产生.均田就是从有田人手里抢下财富.不劳动就能得到财富?多好呀!免粮就是不交税,政府收不到税国家能机器能正常运转吗?所以造反者一旦得到天下,一部份有权者就成了新的富人,历史又重新开始.远的不说,大明的朱元璋就是个典型代表人物.
而时经两百年后,朱由校再次提出,信他才怪了。
所以接下来的谈话也变的有些诡异起来,最后君臣还是散了,约定以后再‘战’。
今天却一官员抵达了上任地点,就是去大明府赴任的卢象升,卢象升的仪仗队可不是和宋应升一样的寒酸,而是相当的宠大,仅自己的族人就上百人,而他的周围紧紧的围着亲兄弟卢象观和卢象晋、卢象同,而后更是一百多卢氏的族人。因为卢象升平时以练兵的方式训练他们,所以个个昂首挺胸,精神十足,虽未上过战场,但彪悍之气尽显。
这声势浩大可不是只带着一个琴童上任的宋应升可比的,更有甚者,卢象升虽然年轻,但已经是有着七年‘工龄’的‘老干部’了,而宋应升只是官场上的一个新手,这个‘工作经验’是宋应升没法追上的。
卢象升还带着妻子王氏,所以家眷的队伍也是不少。而皇上送的五十万两银子就在队伍的中间,运银子的也是宦官,这点本来卢象升要拒绝的,但皇上坚持给卢象升造点声势,在大名府立威,所以要求用宦官专门送来。
就这样,浩浩荡荡小几百人的队伍组成了。开进大名府,直奔府衙,一路上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这里面就包括上任知府的探子。
一路走的是不慢,但却遇上了当街拦桥喊冤的桥段,事实很简单仍然是欠钱不还引起的,告状的却是讨债的。原因倒是汉、回两族的矛盾引起的。
原告名马仕远,经营着一家烧卖馆,就是烧麦,又称烧卖、稍美、稍麦、稍梅、烧梅、鬼蓬头,是一种以烫面为皮包馅上笼蒸熟的面食小吃,为大名县著名的清真风味小吃。大名县正宗的烧麦馅是牛羊肉大葱的,因是**发明的这种东西,所以大多烧麦馆都是清真的做法。皮薄光亮,柔软筋道,馅心抱团,造型美观,味道醇香,令人望而垂涎。
但这个东西卖火了之后,却引起当地汉族人的注意,同时也跟着做,不过用的却是猪肉。所以相临的两家都是烧卖馆,这一汉一回,矛盾就出现了。正象孔子杀少正卯一样,只有同行才是赤果果的仇恨。
本来竞争的纠纷是持续了几年的,也没出什么大的事情,但事态的转变就是被告的一家出了一个‘大人物’,成思杰从小师从高人,学成武艺回来,很快‘统一’了大名的**豪杰,成了燕赵一霸。
可怜的马家,就此开始倒霉,生意根本做不下去了,三天两头的被砸,根本干不下去,而告官,也没有抓住人的手,成思杰一个不认,又使了钱给衙役,二次之后,马家也不敢再告了,衙门冲南开,没钱莫进来,马家知道这样下去等待他们的有可能是彻底的破产。所以被迫关门停业,惹不起,躲的起吧,决定远走他乡别谋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