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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赵朴的命令,原本跃跃欲试的侍卫们纷纷上前,拳打脚踢。
孙衙内手下的这些豪奴,那里是这些侍卫的对手,几乎是辗压,这些豪奴就被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你是谁?我舅舅是黄中书!你若敢打我,我必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孙衙内惊恐的喊叫道。这时一个个拳头打来,他不由的发出一声声惨叫声,得罪了皇上,还要威胁皇上,说死无葬生之地,这不是找死吗?
侍卫们没有一丝客气,打得孙衙内奄奄一息。
赵朴喝道:“打残五肢,只要不打死就行了。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他不是想要老子死无葬身之地吗?老子等着他!”
侍卫们打着很快,孙衙内的左胳膊断了,很快右胳膊断了,接着双腿又断了。只是这些侍卫有些迷糊,已经打残了四肢,只是第五肢在何方?如何打残第五肢?
不知道第五肢在何方?
如何打残!
正在侍卫们困惑不已时,一个侍卫恍然间有些明白,使劲往两腿之间一踩,顿时孙衙内的鸡鸡爆掉了。
而此刻,在场的男人都是下意识的缩紧了两腿,只觉得下体在发寒。
这位公子也太狠了,竟然是断子绝孙。
“万恶淫为首,好色就要做好鸡鸡被爆掉的准备!”
打残五肢之后,赵朴心中的气也消减了很多,起身离去,对于倒在地上的孙衙内不屑一顾。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在皇帝眼中,中书令也不过是一个职位而已。他若是罢免了黄潜善,相信有一大群人,排着队等候。
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当官的!
孙衙内,只是一个蝼蚁,踩完一脚之后,他就懒得理会。
赵朴离开酒楼,向着八字军的军营走去,对八字军,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恩公,请留步?”
这时传来那个商人的声音。
“有事吗?”赵朴淡淡的道。
商人到:“我叫李赟。不知恩人贵姓?”
“我叫赵朴!”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汴梁百姓受苦了,无数汴梁女子被擒拿金营为奴为婢,而你也不简单。在那样的混乱中,竟然保全了你妹子,做得很好!”赵朴淡淡道。汴梁一代乱糟糟,在那种情形之下,能护住妹妹清白,看来不简单呀!
“谁想到,刚刚出了虎穴,又来了狼窝?”李赟苦笑道。
赵朴眼神余光扫去,这位令孙衙内着迷的女子,的确是国色天香,姿色之美,不逊色于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而她身上更是透着一种柔媚之感,使人不自觉间心神颤抖,有着占有的欲望。
不过仅仅是一扫而过,赵朴就没有太多的停留。
因为他是皇帝,只要是他愿意,会有许多不逊色于他的女子投怀送抱。因为太容易得到了,反而是不放在心上。
况且,如今国势衰微,金军威胁不断,朝堂上内耗不断,此时八字军又是问题不断,他烦心不断,那里有心情泡美女,颠鸾倒凤。为了美人,而丢掉江山,他没有那样急色,也没有那样不知轻重。
“告辞了!”赵朴心中忧心忡忡,说了声告辞,就要离去。
“恩公且慢走!”杨赟点点头,“多谢恩公,这次救命之恩,我愿意赠送这个酒楼的给阁下,以表感谢!”
赵朴笑了,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简单角色。
这个商人李赟,显然是看出他不是简单人物,简单人物敢于这样嚣张的打断孙衙内的五肢吗?既然不简单,就借着这个机会,借着感谢的名义,赠送这个酒楼给这位贵人,算是拉上了线,一来二往之下,再加上金钱开道,必然混出交情。
“这倒不必了。那货,我看他不顺眼,救人只是顺带的!”赵朴道,“酒楼也不必送我了。再过几个月就是秋冬季节了,那时金军就会再度南下,劫掠一番,应天府保得住保不住,还是两说。说不定一年之后,你的那个酒楼就是一片灰烬了!”
李赟有些不服气道:“如今新皇英明,必然能够保住应天府!”
“英明不英明,跟保住应天府,没有一丝的关系。实力强大,就保住了;实力弱,就保不住了。如今敌强我弱,想要保住,也很难,有句诗叫‘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努力未必成功,英明也不一定保全社稷!”赵朴苦笑道。
说着,赵朴离去了。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李赟看着赵朴离去的背影,心中孩子嚼着这句诗。
“我们的恩人,是赵朴!”一旁的女子念道着这个名字,恍然间惊呼道,“他跟当今圣上同名……不对,他就是当今圣上!”
天地君亲师,在这个时代君王是至高无上的。
新皇登基之后,需要避讳很多东西。比如如今世人,都是要避讳“朴”字,名字中有叫朴的用其他字代替。
从未有人敢于名字中,添加“朴”字,不然被言官告诉上,一个大不敬,就是万劫不复。
“原来救我们的是皇帝呀!”女子心中朦胧道,“可是为何这个昏君,要将族叔贬出去!”
女子的心有些矛盾,心情极度欺负。
那位族叔,是他们的依靠。
一个商人,尤其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往往需要有着后台。不然就是待宰的肥羊,会被那些官员以各种名义盘剥,最后连骨头也留不下。仗着族叔的权力,他们才免去被盘剥的下场。而如今新皇登基,他们正是欢喜的时刻,却听到了族叔再度被贬的消息。
这让他们对这位新皇极度不满,却是没有想到,这位令人厌恶的新皇竟然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们一命。
“皇上,这是要去哪里!”
“似乎是去前军的大营——似乎那里,是八字军的军营!”
…………
身为君王,要相信臣子,因为不相信臣子,将会没有人才可以利用;相信臣子,臣子才能更加努力的去,做好本职工作。
但是君王,用人要疑,疑主要表现在两点:一是疑心臣子是否忠心,二是疑心臣子是否有能力。对臣子盲目信任,信任臣子会忠心耿耿,必然会吃大亏,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忠心,正如同没有绝对的正义。对臣子的能力盲目信任,往往是会坏了大事。
君王总是在相信与怀疑之间,不断的徘徊。
不断的相信某个人,又不断的怀疑某个人,英明的君王会在二者之间,找到适合的平衡点,从而让臣子感到信任,又有约束之感,从而更好的驾驭大臣。
这是一门君王的艺术,有些人即便是玩上一辈子,也未必能玩转自如。
朱元璋就玩不转这门艺术,于是干脆将怀疑的人全部砍了,而他也不在乎,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大才,不会因为失去某个人而国家动荡,也不会因为得到某个人而有大的变化。明崇祯皇帝也玩不转这门艺术,于是将怀疑的人也全部砍了,只可惜他没有朱元璋的大才,结果砍得人太多,乱糟糟一片,最后灭国。
赵朴也是一个菜鸟,也玩不转这门艺术,不过他却不能学这两位,痛痛快快,砍杀一大片。
人不是韭菜,砍了之后还会长出来的。
杀人,一个杀不好,就是遗臭万年。
秦桧杀了岳飞时,也没有想到过遗臭万年。
在他看来,杀了岳飞,只是杀了一个武人而已。武人是没有人权的,祖训说是,不杀士大夫,又不是说不杀武人。至于冤枉,这世界上,被冤枉者多的死,六贼死的冤,张邦昌死的冤,被冤枉者多得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只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经是遗臭万年。
怀着复杂而矛盾的心情,赵朴走近了八字军的大营,有些不想去,因为怕伤心,可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仔细的看着,大营门口的布置,赵朴心中松了一口气,总算不是太差。
门口站着守卫的士兵,站的姿势有些不标准,可总算是有人看着大门,没有放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