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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龙抬头。
这正是一个郊游,踏春的好季节。
此时距离赵朴登基已经三天了,在繁忙的典礼之后,赵朴总算是有了闲时间。不过这些闲时间,没有用来临幸美女,也没有用来询问大臣军国大计,而是在看书、练字。
非宁静,无以致远;非淡泊,无以明志。
练字,可以让浮躁的心情,暂时的舒缓下来,平静,冷淡的看待世界;读书可以填补知识空白,当好合格的皇帝。
一夜暴富,一步登天,往往带来心态失衡,若是难以从容驾驭,只会是祸及自身。今年,赵朴仅仅是十七岁,上一年仅仅是一个闲散王爷,遛狗斗鸡,眠花宿柳,可是此时忽然一跃成为帝皇至尊,左右百万山河,至尊至极,权力至高无上,却不知该如何发号施令。
这时必须要学习一门课程,帝王之术。
王道、霸道合一,便是帝王之术。帝王之术最大特点是言行不一推出很高的道德标准,其实是让别人遵守的,而帝王本身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中国历史有“两千年之学,旬学也,两千年之政,秦政也”的说法。而荀子在孔子的思想上加上了“法”的要素,尽管很露骨,但是非常实用,帝王宣讲的是孔学,做事的参考却是荀学。
在南京应天府,书库内有着大量帝王之术的书籍,很是凌乱,很是闲散,不成体系,杂乱无章,都是历代皇帝留下的读书笔记。对于帝王之术,帝王们往往是隐晦不言,即便是说出来,也是含糊其辞。
用人之道,首在鉴人,次在用人,终在聚人,德才须鉴,不鉴必失。
用人有道,失道致祸,聚人为果,正心为因。用人要疑,用人不疑,必死无疑,疑人不用,无人可用。
知人者,王道也。知事者,臣道业。无形者,物之也。无端者,事之本也。鼓不预五音,二为五音之王。有道者,不为五官之士,二为理事之主。知人善用,为政之本。臣以自任为能,君以用人为能。臣以能言为能,君以能听为能。臣以能行为能,君以能赏罚为能。
智莫难于知人,人心险于山川,难知于天!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道理简单,可是实践起来很难。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而不是脑袋决定屁股。
许多皇帝,往往是先坐在那把椅子上,再学习帝王之道。有许多的帝王,由于身份转化不成功,结果悲剧了。比如李煜没有成功由才子转化为帝王,宋徽宗没有成功由文人转化为帝王;崇祯没有成功由信王转化为皇帝。
若是在太平年代,即便是没有转化成功,也没有大不了的,不过是多交一些学费而已。
可是在末世,弄不好就是亡国之君了。
“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这些话,忽悠老百姓还可以,君王若是被忽悠进去,那就悲剧了。崇宗皇帝就是悲剧货色,灭了魏忠贤,也就罢了,竟然被东林党一口一个圣君忽悠住了,解散了东厂,自废武功,结果朝堂江河日下,越混越惨。
帝王学即厚黑学,脸厚心黑而已。这两样说起来简单,要想做的得心应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任何礼仪廉耻甚至亲情、爱卿、友情在权位面前统统都要让路。别说是不相干的外人,历史上杀父灭亲夺取皇位的事情也不少。历代都是喊着德乃立身之本,然而到了他自己那里,就变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了。
赵光义身为臣子,却害死了哥哥赵匡胤,篡位夺君,可谓是不忠;杀死自己的侄儿,可谓不仁;纵然将士太原烧杀抢掠,可谓不义。用儒家的说法,是不忠不仁不义,等同于禽兽。若是换成帝王之术,则是杀死皇帝,叫敢想敢干;杀死侄儿,叫斩草除根;纵然将士太原烧杀抢掠,叫杀人诛心;抢夺侄儿的皇位,叫能者居之。
五胡乱华后,五代十国时期,为什么朝代更替如此频繁,那是因为人心乱了,人心一乱,天下人自然生非份之想了。而如今,汴梁城破,他赵朴为何能轻易而居当上皇帝,无人反对,就是因为人心不乱。
“宋太宗赵光义做得不好,不择手段,急于登,成为他一生的污点;不知兵,非契丹敌手,尔后屡败,契丹均以诱敌深入、聚而歼之的办法,终不省,这又是他人生的另一大污点。而我不会!”
翻看着前代帝王,留下的读书笔记,对于帝王之道的零散评论,赵朴只感到书到用处方恨少。
帝王之道,本质是外儒内法,以法、术、势,三把刀,驾驭大臣,百姓;同时又用儒家的忠孝礼义,君王社稷等,给百姓大臣洗脑,统一思想。而这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帝王是玩火,一个不小心就烧着自己了。
一想到满朝上下,心思各异,诡异算计的大臣,赵朴就有些头疼。
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玩弄心计,玩弄权术,玩弄钩心斗角,他拍马也比不上朝廷内的那些老油条。而最为忧虑的是,他此时当了皇帝,却是没有嫡系,八字军勉强算是嫡系,算是有一只可用之军。不过在朝堂内,他却是没有依靠的亲信嫡系。
周文王有姜子牙,齐桓公有管仲,秦孝王有商鞅,秦始皇有李斯,刘邦有萧何,刘备有诸葛亮,曹操有郭嘉,李世民有魏征,赵匡胤有赵普,宋神宗有王安石,宋高宗有秦桧,而他又有谁能挑起大梁!
李纲,还不行?言过其实,说大话有些,实干不行;
宗泽,主张太过激进,有些不切合实际。
其他一些都不了解,也没有发言权。
赵朴感觉一切很是茫然,未来一点头绪也没有。
似乎感觉有些疲惫,赵朴停下笔,开始喝茶,一杯茶水,接着一杯茶水,喝得胃都有些淡了。可是如今除了喝茶解忧之外,赵朴什么也不能做。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而不知己,不知彼的情况下,最好不要盲目行动,也不要胡乱说,正所谓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此刻最需要做的,不是思考抗金策略,也不是如何培养嫡系大臣,而是观察各个大臣,从中选择适合的目标。
“陛下,你已经喝了五杯茶了,不要再喝了!”一旁的王舞月道。此刻她身份很是特殊,可以说是侍卫,也可以说是妾姬,看着愁眉不展的赵朴,心中不由心疼。
登临大宝,本来是极为高兴的事情。不过这位皇帝陛下,登上了皇位,却是没有一丝欢喜,不是喝茶,就是写字,或者是看书,脸上带着忧郁,愁眉不展,似乎心情极度不好。
“国破山河,我哥哥从父亲手上接下烂摊子,结果没有处理好,国破山河碎,更是被掳走。而我如今从父兄手中,接下更烂的摊子,局势不妙,一个不好就是亡国君,一个不好就是儿皇帝!”赵朴看着眼前的美女,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一伸手将美女拉在怀中,王舞月立时脸色潮红,挣扎道:“陛下,这不好……”
“舞儿,我该怎么办!”赵朴道,此刻他的手掌在王舞月的臀部肆虐,很快就把王舞月弄得动情了,王舞月只觉得那手掌似乎有种很神奇的魔力,自己臀部每一寸被他抚摸过的地方都会感到一阵炙热。
这种感觉让她情动不已,很快地,她就媚眼如丝,身体也开始微微抖动起来。
可能觉得在臀部上摸得不过瘾,赵朴一只手就攀上了王舞月坚挺的酥胸上面,王舞月此刻已经浑身软绵绵的,躺在赵朴的怀里粗重的喘息着,脑子里早已变得一片空白,任由轻薄着。
王舞月今天穿的是一件深蓝色宫装,裙摆一直垂到脚后跟,这种裙子的领口都不太严实,赵朴很轻易的就把手伸进了领口,然后隔着内衣揉捏着王舞月的酥胸,入手处一片滑腻腻的,感觉很好。
透过低垂的领口,看到王舞月里面月白色的丝质肚,月白色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朵红艳艳的牡丹,露出出诱人的亮泽,赵朴的手掌隔着肚兜揉捏着王舞月的胸部,很快地,王舞月的蓓蕾就被挑拨得高高挺立,直接就在肚兜上撑起了两朵小巧的花骨朵。
觉得摸得很舒服,赵朴又抽出一只手,顺着王舞月妖娆的身体来到了她的小腹,感受着甜美的感觉。
“不要!”王舞月有些惊慌,用一只手拼命的阻拦住那只伸到小腹的手,满是红晕的脸上,春情涌动,又满是挣扎。
“舞儿,给我吧!”赵朴吻着王舞月的耳垂,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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