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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句话问得几个小姑娘哑口无言,说希望,显然是在撒谎,鬼都不会相信,说不希望,岂不是正好被人家‘负负得正’的理论套上,那还怎么埋怨人家骗人?
“呵呵,你们也不用白费心了,你们都是职业棋手,职业棋手在比赛时会故意放水输棋吗?所谓‘已所不欲,匆施于人’,如果你们做不到,就不该期待我会那么做。而且,这样的行为也是对对手的不公,莫非你们觉得你们支持的那个人没有能力以自身的实力求取胜利吗?”王仲明淡然而笑。
几个小姑娘面面相觑,彻底放弃了幻想——王仲明肯定不会为了她们几个的感受而在对局时放水,魏国清若想继续留在国青队,只能靠他自已的本事,想从王仲明这里获得希望,用成语来形容,那就是与狐谋皮,痴心妄想!
“呵,看她们的样子,估计我在这里她们吃不下去,吃下去也会消化不好,我还是回宿舍去吃吧。”向李丽红笑了笑,王仲明站起身来。
“好,那一会儿训练室见。”李丽红也不挽留,任由王仲明离开了食堂。
“,丽红姐,为什么感觉他一点儿也不紧张呢?照常理讲,更紧张的不应该是他吗?”望着王仲明悠悠然地走出了食堂大门,河智苑满腹疑惑的向李丽红问道,而这也是其他几个人共同的疑问——业余顶尖,充其量也就职业二左右的实力,面对魏国清这样职业一流棋手,虽不能说全无胜机,但机率最多也超不过两成吧?可为什么此时此刻魏国清都寒着脸,满身的煞气让人不敢接近,而他却还是谈笑自若,居然还有心情和她们开玩笑,讲道理?
“呵。在对棋手的评价中,有一类棋手被称为胜负师,对胜负师的定义,一盘是指具有强烈的争胜**和有着坚韧耐力的人,这样的棋手在棋盘上从不会因为优势而放松,不会因落后而放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会坚持到底。顽强的忍耐,只为能够最后一剑封喉。此外还有一类棋手被称为求道派,相比于棋局的胜负,他们更在意的是围棋的艺术境界,他们认为,围棋是一种智力体操。它的艺术境界就在于最高的子效,最优美的棋形,最猛烈的攻击,最华丽的腾挪,最出其不意的手筋和最没有遗憾的棋局,因为对围棋的理念不同,两者对待棋局。对待比赛的态度也大不相同,胜负师追求的是胜负,而求道派则是享受追求胜利中间的过程。求道派亦或是胜负师哪种类型的棋手对围棋的态度才是正确的呢?这个问题见仁见智,讨论下去恐怕永远不会有一个两派都能认同的结果。通常而言,一个人如果是胜负师,就很难成为求道派,而求道派的棋手,也很难会象胜负师那样去面对比赛。但是那个人。却是一个即具有胜负师气质,同时也有着求道派棋手气质的人,你不能拿一般棋手的所谓分类套在他身上,照我们家老林说,只有‘自由的胜负师’这个**才比较适合。之所以在如此重要的对决前还能够如此镇定,大概就是他身上胜负师的那种气质在起作用吧。”李丽红笑道答道。
“自由的胜负师,那岂不是既有胜负师的长处。又有求道派的长处?那岂不是最完美的棋风?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在训练时不进行有意识的培养?”韩彩娟将信将疑的问道,她很难相信,或者不愿相信王仲明会有那样的特质。但做这这个评价的不是李丽红,而是李丽红的老公,鼎鼎大名的超一流棋手,他是不可能随便乱说讲的。
“呵,傻丫头,天底下哪儿有完美的棋风,说到底还是实力的问题,攻击力不强玩的了宇宙流?计算力不精准敢学赵治勋?实力不到,什么胜负师,什么求道派都是假的!忘了上个星期的多面打吗?人家实力高你们一大截还不是想怎么下就怎么下,你们有辄吗?”李丽红笑道。
“啊,”韩彩娟的脸苦了起来,扭头望向不远处的魏国清,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魏国清并没有听到另外那张餐桌上的对话——再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赌上自已面子和未来命运的一战就要开始,他现在的心情是紧张而又兴奋,脑子里想的全是待会儿将使出什么样的招法将对手击败,口中扒拉着饭菜,却全然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嗨,各位好。”一个人不请自来,一屁股坐在他们这张餐桌上,笑容满面,象是刚刚捡了个装满现金的钱包似的。
“咦,?这个点儿了你怎么还在?”这个人在场的人谁都认识,《围棋天地》的记者——孙浩,虽然这家伙没事儿就在棋院泡着,不过这么晚还没离开的时候真不多。
“呵,马上就要有一场世纪对决开始,这样的时候怎么能少得了我?”孙浩笑着答道——王仲明破例进入国青队已然在业余棋界引起轩然大波,事情传开,不仅曹英带头发难,包括武亦东,温老三等业余高手都非常有意见,因为他们以前也都曾经有参加过三星杯经历,但无论是哪一个人,都不曾经受到过这样的礼遇,心中难免不平,再加上上个星期五三星杯预选赛报名结束后,因报名人数多,中国棋院发出通知,要这个星期六日在银海集团产业基础临时举行选拔赛,而且还特别提出,只要能够在这次比赛中赢了王仲明的人就可以进入国青队随队训练,所以魏国清和王仲明的这盘棋不仅关系到他们俩个个人在国青队的去留,同时也关系到其他棋手的利益——试问,如果王仲明本人在国青队都呆不住,那其他人呢?身为专职围棋记者,如此重要的事件他当然要参与其中了。
“你呀,就是哪里有事儿哪里有你,你就是看出殡的不怕殡大!唯恐天下不乱。”溥家齐笑着挖苦道。
“呵呵,那还用说,天下太平,还有什么新闻?没有新闻,我们当记者的靠什么活?”孙浩对这样的挖苦完全不在意,记者嘛,会装傻,脸皮厚是最基本的条件。
“趁着还有时间,国清,来个战前采访怎么样?”转回身来,孙浩向魏国清提议道。
“呃,有这个必要吗?”魏国清有些迟疑。
“太有必要了,你现在可是在为国青队的荣誉而战,如此壮举,不说两句话怎么满足读者的要求,宜康,你说是不是呀?”孙浩笑道。
“对,魏哥,说两句,闪光点儿的,给劲儿的那种。”段宜康才是真正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孙浩问他算是问对了人,别的人也纷纷起哄,劝魏国清说两句。
“呃那就说两句?”被大家一哄,魏国清也有了想说几句的意思。
“等等,”见魏国清肯接受采访,孙浩赶紧从背包里取出录音笔摆在两人之间的桌上,看起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第一个问题,请问你对这盘棋是不是非常有信心,如果按百分比的话,你觉得你有多高的机率?”
“不是非常有信心,而是有绝对的信心,如果非要以百分比来做说明的话,我的回答是百分之百!”魏国清笑着答道。
“呃,这么有把握?认真点儿好不好。”孙浩做出不满的样子提醒道——他虽然也是认为今晚之战魏国清赢面很大,但也知道绝达不到百分之百的程度,吴灿宇的实力绝不在魏国清之下,王仲明能连赢吴灿宇两盘,自然就有威胁到魏国清的实办。
“谁说我不认真了?这就是我的心里话,难道你不相信吗?”魏国清非常认真的反问道。
“呃,做为朋友,我是百分百的,无条件的相信你,但做为记者,你还需要给我一个为什么这么讲的依据。孙浩眼珠转了转,避重就轻地问道——如果说不相信,还能指望魏国清会配合采访吗。
“依据?很简单,因为这盘棋不能输,所以只能赢。”这一次魏国清不再是以开玩笑的口吻答话。
因为不能输,所以只能赢,这还真象是年轻棋手讲出来的话。
“好,那么第二个问题,这盘棋你会采取什么样的战术?你对你的对手了解有多少?”孙浩再问——前一个问题的回答气势的成份多于理性的判断,没有再深纠下去的必要。
“了解?有了解的必要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计谋都没有意义,我只要发挥出自已正常的水平就已经足够了。”魏国清傲气的答道。
一阵叫好声响起,是段宜康还有溥家齐等人在起哄,他们当然不会认为魏国清心里真的是这样在想,因为这几天他们一起把所有能找到的王仲明的实战对局棋谱都找来反复研究,连休息日都没放过,没有了解,可能吗?他们这是在为魏国清的霸气叫好,换做他俩,绝对说不出这么给劲儿的话来。
“呃,那第三个问题。”孙浩有点儿无语了——这真的能算是一次正正经经的采访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