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傻儿孽缘 > 第 224 章

    含冤受屈砺修养(5046字)

    常娥驾驶警车带着田娟娟即将离开时,穿桔色工作服的清洁工向她喊话:“女警官,我亲眼看到的,这位年青人是遭冤枉,他骑的自行车没有撞到这个姑娘,你一定要秉公断案哦,绝对不要冤枉好人。”

    常娥缺少办案经验,没有采用摄像的方式把这段话录下来,二来她看到躺在地下的姑娘仍然在披头散发地哭闹,担心这个姑娘喊冤叫屈是事实,怕她伤势过重会造成严重后果,只是草率地回答这位老年环卫工人:“老人家,等我把这位姑娘送去检查后再回来找你了解情况。”

    环卫工人拍着胸膛答应:“我从早上6点多到晚上10点,都在这段路打扫清洁,你随时来找我都行,我这把岁数不会瞎编乱造。”老人后来因患病住院不能说话,导致支队政工科审查圆森是否骑自行车撞伤行人蒙受冤屈,失去参加科股级干部竞争上岗的机会,这是后话。

    常娥听到老人的证词,仍然有些不放心,她吩咐圆森:“你骑车来,我先送这位姑娘到市人民医院去检查,检查之后再问材料。”

    围观群众看到女警官把 “受伤”者接走,便开始议论这事,有的老年人看到环卫工做证就坚信:“这个姑娘这么年青还会讹诈小伙子,是不是她的女朋友用这种方式惩罚他哟。”

    有的年青人取笑他:“真没看出来,这些警察手里有权,就可以随心所欲,把别人玩弄后又摔了,该倒霉。”

    又有些人站在圆森的角度:“这个小伙子这么厚道,不像做事不负责任的人,到底是啥子原因她心里才有数。”

    有个年青人幸灾乐祸地教圆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姑娘模样长得这么标志,估计是追她的人多了,你不想要就安排社会上的兄弟伙收拾她嘛,用不着让她采取这种方式玩你。”

    圆森听到这些议论,真是憋屈得苦水往上涌,这是有生以来受到第一次莫大的冤屈,心里十分纳闷,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姑娘,更别说发生其他乱七八糟的事,看到发生这奇妙地栽赃嫁祸饱含委屈,旁观者无端指责更让他恶心,没想到世俗舆论这么可怕,随便一件事都可以编些莫明其妙的话题,是谁指使这位姑娘故意嫁祸于自己,没有道理,回想起从自己走上事故处理岗位,无论是查处道路交通事故还是做人做事并没有得罪谁,谁会这么无聊要安排这个姑娘来陷害自己,他不想跟这些无关的人员做解释,只有从姑娘嘴里才能了解到陷害自己的真相。他便骑着自行车朝市人民医院方向行驶。来到市人民医院后,圆森便给常娥联系:“常指导,你们在那个科室检查?”

    常娥给他回电话:“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征求小姑娘的意见,让她清洗一下再去医院检查,我就带她回大队了没到医院去,我在和小姑娘谈话,你是当事人暂时回避一下吧,回去抓举时间复习吧,需要查证的材料我和句中队一起去查。”

    圆森向常娥承诺并表白:“这件事有些蹊跷,我与这个姑娘素不相识,我骑自行车的确没有碰撞她,她就倒在地下,请你查一下她为什么要采用这种方式戏弄我,她的用意是什么?”

    常娥沉思后回答他:“我跟她交流时会注意这件事,你忙吧,这件事我会慎重处理!”

    圆森只好骑着自行车回家,耐心等待常娥的回音。

    常娥从办公室的自己专用的衣柜里拿出一根自己洗脸用的毛巾,擦脸用的润肤霜,把田娟娟带到卫生间:“小妹妹,有天大的事都别着急,先洗一下脸,擦点润肤霜,这是我用的毛巾和润肤霜,效果还可以,这么乖巧的一位小妹妹,这么披头散发的出去别人看到多不好。如果你还是认为是我们的民警骑自行车撞到你了,伤得重不重?如果伤得重,我们洗完后就去医院检查,如果伤得不重,就摆一下龙门阵再去检查行不?”田娟娟用手理了一下头发,点头同意她的意见,在卫生间清洗。

    田娟娟为了帮方琳的忙想收拾一下圆森,在她认清他本人后,决定在公路边等他下班时,运用刚才的方式,让圆森尝试一下受冤枉是什么滋味,没想到圆森骑自行车的技术如此娴熟,刹车那么及时,又有环卫工人给他作证,她只好假戏真做,哭天抹泪地瞎闹,听到围观群众对圆森议论的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欲罢不能,她只好硬着心肠装下去,看他们如何处理,她上了常娥驾驶的警车,看到常娥人长得那么漂亮,说话那么客气,便心又软了,接受常娥的建议,跟她先回大队清洗。

    常娥细致地观察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立即放自来水进行清洗,她清洗完后便跟着常娥一起回办公室,为了打消她的思想顾虑,在和她一起回办公室的途径,便站在同角度的立场上与她交流:“小妹妹,看你长得像出水芙蓉样那么艳丽动人,像你这年龄,正在读高中吧,你一定是一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成绩如何,在那里读书?”

    田娟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不想和她深层次的交流,怕击败心里防线,说出真相,心里十分矛盾,当她想借用自行车撞伤的方式警告圆森时,没想到圆森骑自行车的技术如此娴熟,阴错阳差被一个环卫工发现她没碰到自行车,心里一直想帮方琳的忙再也顾不得颜面,披头散发的哭闹,圆森冷静的处理,没有发火在耐心解释,后来常娥到来后,她发现这位女警察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说话也是那么体贴入微,她有些欲罢不能,不忍心伤害这位民警,但是想到要给好姐妹帮忙,只好借用奶奶的方式医治他,只是默默不语地跟她回到办公室。

    常娥看到这位楚楚动人的姑娘不愿意和自己交流,只好求助于句欢中队长,在办公室给句欢打电话:“句中队,今天遇到一件特殊事情麻烦你到中队来一下。”

    句欢在电话里问她:“常指导,有啥事这么剌手?”

    常娥在电话里简要地指出:“有位小姑娘投诉圆森骑自行车撞到她了,我看了一下她没有大伤,便把她带到大队让她清洗一下,准备和她谈一下再征求她的意见,是否到医院去检查。”

    句欢立即回答:“好吧,你先和她谈一下,我5分钟就到。”

    常娥便认真和她交流:“小妹妹,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姓名、住址、家庭情况,现在你有什么伤情,需不需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田娟娟懦弱地摇头,不回答她的提问。

    常娥观察她的表情有些纳闷,看到她眸子里透露出郁闷的神色,心里惴惴不安,她不像是一个会说谎话的人,旁敲侧击地问她:“小妹妹,你原来认识今天骑自行车这位年青人吗?你们之间有冤仇吗?为什么会这么凑巧?”

    田娟娟仍然毫不迟疑地摇头,然后她又点头。

    常娥更感到有些莫明其妙,这个姑娘有点意思,先摇头后点头,不知她心里到底揣着什么目的,凭着她几年的工作经验,便开展攻心战:“小妹妹,从你的表情和模样看得出,你是一位不会说谎话的好姑娘,我是中队指导员,也是一个女人,我们女人之间有什么话都可以开诚布公地说出来,这里没有外人,你心里有什么话可以开诚布公地跟我说,我会给你保密,同时会秉公办事,绝对不会迁就一个欺负小姑娘的人,你如果什么都不说,我如何处理这事呢?怎么能为你主持公道呢?”

    田娟娟终于提出了一个问题:“你们警察是不是都是说话算话?说话做事是不是表里如一?”

    常娥坦然自若地回答:“绝对多数警察都能言行一致,忠诚地履行法律授予的权力,真心为人民办事!”

    田娟娟借她的话题,继续探听虚实:“你们的主要工作任务是什么?为什么有人遭车撞死一年多都不能破案?是不是死者家里的人要送钱或什么?”

    常娥听她说起这事有点蹊跷:“小妹妹,你提了三个问题,你得一个一个地回答。我们交通民警主要职责就是管理道路交通,简单地说,就是负责管理交通秩序,处理交通事故,车驾管理三大块工作,其他的工作都是围绕这三方面的工作开展。至于你说被撞死一年多没破案,这事说来有点复杂,一起交通事故的侦破,需要准确地与案件相关的证据链,也就是说,按照法律的规定,车辆及驾驶人在案件中承担的责任,受害者死亡的原因,并不是我们办案人员想捞取什么好处,我给你说得稍微具体一点吧,现在机动车越来越多,道路的发展与车辆的增加不成正比,尤其是农村,道路发展的质量与交通枢纽网络不成正比,农村比较偏远路段发生交通肇事逃逸案侦破的难度相当大,我就给你说今天你遇到这个警察嘛,他可是我们单位破案最能干的警察,目前都还有几起难度大,现场上留下的证据少的案子没有破。”她还准备和她交流得更深入,更透彻,句欢急急忙忙地回到中队来到常指导的办公室打断了她们的交流:“常指导,你们谈得如何?”

    常娥便向田娟娟介绍:“他是我们中队长句欢,也是破案高手,这位小姑娘就是投诉圆森骑自行车撞到的当事人。”

    句欢便直接和田娟秀交流:“小妹妹,撞得严重吗?我们送你到医院去检查,不过,事先我得给你把话讲透,如果查出来的确是我们的民警撞伤你了,去医院检查治疗的费用由撞伤你的人承担,如果查实我们的民警没有责任,费用就要由你自己承担。”

    常娥也提醒田娟娟:“小妹妹,句中队的话你听明白没有?要是我们的民警撞伤你了,到医院去检查治疗的一切费用由撞伤你的人承担,要是查证我们的民警没有撞伤你,这些钱得由你自己承担,我们先去检查之后再继续谈行不?”

    田娟娟听到他们先后谈的观点,有些犹豫不决,如果放弃检查,医治圆森的计划落空,要是到医院去检查没有伤情,还有环卫工作做证,这笔费用就要由自己承担,这时真是骑虎难下,心里徘徊、紧张、彷徨、动摇不定,她迟迟没表态。

    常娥想借这个机会打破她的心理防线:“小妹妹,你亲自听到的,那位扫公路的清洁工自告奋勇地作证,圆森骑的自行车没有碰到你,你一定得想清楚,如果你认为真的是我们的民警骑车碰到你了,我们会安排他承担一切费用,如果事实证明他没有碰到你,处理情况就不一样哦!”

    田娟娟听了他们的开导,急中生智,羞赧地说了一句让他们猜疑的话:“反正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要承担责任,你们警察之间可不能包庇他哟!”

    句欢和常娥听她说这些朦胧的话,担心圆森和她发生了说不清楚的关系,互相交换眼神后,句欢提醒她:“常指导,我来问你做记录。”

    常娥一边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了一本材料纸放在桌上,持怀疑态度地提示她:“小妹妹,你说这话我有点怀疑,我和他同读四年的书,他除了对学业特别上心,对感情上的事从来都没有放到心上,他有一个关系特别好的女同学,两个人交往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发生问题,他怎么会做出格的事呢?药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哟。”

    句欢用目光暗示常娥,不要说一些带威胁的话:“小姑娘,你别怕,我们也有兄弟姐妹,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们说,我们一定会替你保密。你莫把我们看成是警察,就当大哥哥,大姐姐,把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说出来,你如果怀疑我们和圆森是一个单位的要包庇他,我们可以回避,请其他民警或联系派出所的警察来和你谈,你看这样行不?无论是到医院去检查还是询问取证,都由他们陪你行不?”

    田娟娟更是得寸进尺:“你们警察都是一起的,包庇不包庇谁说得清!”

    句欢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度大的当事人,她总是说一些令人费解的话题,仍然保持着“零容忍”:“不姑娘,你认为我们如何做才符合你的要求?你说圆森骑自行车撞到你了,我们给你说明政策,按常规送你到医院去检查你不同意,你觉得怎么做?”

    常娥在材料纸上把开始记录的一些格式填好后,再次动员她:“小妹妹,你放心大胆地把心里想说的话讲出来,我们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你提供的情况,我们认识一个和你年龄不差上下的姑娘叫方琳,她父亲在一次交通事故中逝世,走了一个当家人后,她家只有母女二人,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读高中的女儿家有经济相当困难,我们积极为她家争取国家的救助基金,同时通过联系朋友办了一家服饰加工厂,改善她家的经济收入,这个小妹妹对我们都坚信不疑,你是第一次认识我们,还对我们不放心,不肯积极配合,我十分理解!”

    田娟娟想到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让他们对圆森保持着疑惑之心:“算了吧,今天我什么都不会给你们说,我会写成书面材料寄给你们,如果你们不处理,我会向你们的上级机关反映。”

    常娥看她这么倔强也只好用另一种方式安慰她:“小妹妹,你现在不相信我们,采取写书面材料的方式也不错。我们换个话题吧,从你自述被自行车撞到现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肯定饿了,我们一起去吃帽菜,对面那家帽菜相当不错。”

    句欢在常娥的启发下,想到了解她的方法:“好吧,我今天请你们吃,常指导到我们中队来工作快半年多时间,我还没请你吃过饭,有这位小妹妹陪同吃帽菜一定其乐无穷,走吧!”

    常娥为活跃气氛,取笑句欢:“句中队,请我们吃帽菜你也太抠门了吧,一个中队长请客,至少有几菜一汤嘛。小妹妹,你说是不是?还莫说这么小妹妹和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就算安抚她受到惊吓,也要请我们吃好点。”

    句欢大大方方地笑道:“今我请客,吃帽菜可是你出的点子,想吃什么随便点菜,让你们吃高兴!”

    田娟娟在他们这种亲情化的感召下,心里防线即将崩塌出一个缺口,对圆森的怀疑也有些开始动摇,圆森能主动回避,联系两个中队领导来问材料,如果一般的人做不出来,没想到他们警察里规矩这么严,他们说话是那么客气,尽管自己再而三的刁难,他们一点都不生气。要是奶奶在这里指点一下迷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