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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出来啊?”
“是呀!会不会真的出问题了呢!”
“唉谁知道啊,我早就说那小子嘴上无毛,肯定办事不牢啦,你们有谁信呢?”
“别瞎说,龙老还有范神医是什么人物?他们能骗咱们吗!不能吧?那你们就闭嘴吧。”
“唉……”
天色已然渐晚,可眼前病房的门却久久没有打开,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只能干着急,也难怪宋家这些小辈们会发牢骚话,尽管说的话不是很好听,但也恰恰反映出他们对自家老祖宗担忧。
就在这时,人群中的宋家长子宋珲悄悄走到父亲宋伯年的身边,许是听到小辈们的议论,就连一向稳重的他也失去了耐心,附耳说道:“爹,你看我们要不要现在冲进去看看啊,万一……”
“再等等吧,不到万不得以,千万要沉住气。”宋伯年话是这样回答的,但却掩饰不了他眼中闪烁着的焦虑,随后有意无意地扫了身后小辈一眼,接着对儿子说道:“让他们安静,别让他们唠唠叨叨的,这里还有客人在呢。”
“是,爹……”宋珲点头应了一声后,便径直退了开来,随后又冷眼横了后面众小辈一眼,很是霸道地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果不其然,那些小辈们面对冷面的宋珲,一个个都是噤若寒蝉,胆子小些的都不由自主地打着颤,可见宋珲在宋家是积威日深,小辈们都很怕他。
与此同时,龙绝天与范为先两人也不轻松,之前两人可是将刘凡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若是一会连刘凡也无法救醒宋家老祖的话,那他们两人这脸可就丢大发了,不过好在两人对刘凡还是很有信心的,总算没有因此而失了方寸。
“咔嚓……”
“吱哎……”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一阵响动,之后就见大门被人打开,就在这一刻,门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只见刘凡一身轻松地从门里走了出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瞬间也感染着在场的所有人,有笑那就有希望,这一刻所有人都屛住呼吸,一颗心提得老高,只等刘凡最后的宣判了,而刘凡也没有让所有人失望。
“幸不辱命……”
“真是太好了……”
刘凡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于宋家而言无疑等同于天籁之音,瞬间引暴宋家人压抑的情绪,老祖宗在,就代表着他宋家不会没落,而且强势依旧。
“嘘……都小声一点,病人现在需要休息!”正当宋家人欢心鼓舞之际,刘凡一声嘘声无疑好比一盆冷水一般将宋家人浇了个透心凉,一下子熄灭了众人的热情,但此刻没有人敢反驳,如今对于宋家而言,老祖宗的事就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
“谢谢,谢谢刘神医。”宋伯年一把拉起刘凡的手,重重地摇了几下,随后郑重其事地说道:“你对我宋家的恩情,宋家上下没齿难忘,今后但有驱使,就是刀山火海,我宋家必定倾力而为……”
刘凡闻言谦逊地回答道:“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份,宋老先生就不必如此见外了吧。”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宋伯年那翻话,无疑就是承了刘凡一个天大的人情,有道是欠债好还,人情难付啊,不过对于刘凡而言,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力他都不放在眼里,他追求的是逍遥天地的天道。
“是是是,倒是我太过见外了,那……”宋伯年唯唯诺诺地点着头,随后又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不知刘神医,我们现在可否进去看望一下家祖呢?”
“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刘凡何等精明之人,那里会看不出宋伯年心里不放心,想进去确认一下情况,不过这是人之常情,刘凡也并不生气,话一停顿后,又接着说道:“只不过病人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不宜多受打扰,所以不要时去太多人,还有……最好让范神医也进去看看……”
“嗯?”宋伯年闻言就是一怔,旋即又是老脸一红,没想到自己这点小心思被人看穿了,本来他就是想带范为先进去替老祖宗检查一翻,如今被刘凡不露痕迹地戳穿,他能好意思才怪,一阵愣神后,又对范为先说道:“有劳范神医了。”
“刘神医,那我就先失陪一下了。”说着宋伯年便带着范为先进了病房,几分钟后两人又出来了,不过两人的表情却是大不相同,宋伯年确认老祖宗真的病愈之后,脸上满是笑容,若非现在人多,恐怕他都想大笑几声了,反观范为先却是一脸的震惊,一个被自己认为是无可救药的人,如今却毫发无损地躺在床上睡大觉,这是什么样的医术才能有起死回生的奇效呢。
“珲儿,吩咐下去,今天晚上宋家大摆宴席,为刘神医接风洗尘……”一从病房出来,宋伯年便是大手一挥,宋家人一听到老爷子的话,那里还会不知道结果,自然是喜事迎门,一得到命令后,一个个好似脚下生风一般,各忙各的,但却不会显得杂乱无章,从这一点上倒可以看出宋家人的纪律性。
宋伯年刚一吩咐完家人,又开始热情地招呼道:“来来来,刘神医,龙老,范神医,你们都辛苦了,今晚就在舍下住一晚,一会我宋家略备薄酒,还请三位赏光啊,家祖这伤真是多亏三位了。”
宋伯年话音刚落,就见到龙绝天爽朗地笑道:“哈哈……好你个宋老头,我可不敢居功,一切都是小凡再做,你要是过意不去的话,一会多敬他几杯酒不就行了。”
“是啊,这都是刘神医的功劳,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真是惭愧啊!”范为先也跟着附和了一句,不过惭愧倒是真的,自己学医几十年了,还不能人家一个小青年,能不惭愧嘛?
“宋老先生客气了,这薄酒是要喝,但这宴会就免了吧,只是吃个饭而已,简单点好。”刘凡一听宋伯年要大摆宴席,登时头都大了,他最是讨厌这种看似宴会,实则名利场的宴会了,那里敢让宋家整大场面啊,于是连连推辞。
“那好,都听刘神医的,今晚就只是家宴而已,不请其他外人,不过等到家祖康复之后,再大办一场,到时也请刘神医大驾光临。”宋伯年也是心思玲珑之辈,那里会听不出刘凡话中的意思,年轻且身怀绝技,但却不自傲,反倒有意低调,这样年轻人可不多见,倒是让宋伯年高看了几分。
一行人边走边说,不几时就来到了大客厅内,这时便有宋家子弟沏好了茶在等着,宋伯年是一家之主,自然不会谦让,一把坐正主位上,随后是龙绝天,刘凡、范为先三人依次坐在客位上,本来按照宋伯年与龙绝天两人的意思是要让刘凡坐主客位的,也就是龙绝天现在坐的位置,但刘凡却执意不肯上坐,在华夏坐的位置也是极为讲究的,这一点在官场中体现得尤为突出。
“来来来,众位贵客,先请茶,尝一尝我珍藏的极品大红袍,绝对是正品古茶树上的。”一坐下,宋伯年便热情地招呼三人,一说起他珍藏的茶叶时,宋伯年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得色,要知道极品大红袍一般都是专供华夏领导人享用的,市面上是买不到了,可谓是有价无市,能拥有这茶之人,无一不是权柄滔天之辈,所以也就难怪宋伯年会有如此表情了。
不过对于如今的龙绝天而言,极品大红袍也不过是好喝一点的饮品罢了,那里及得上刘凡给的仙灵茶的万一啊,所以一杯茶水下肚后,龙绝天并没什么反应,至于刘凡那就更不用说了,喝惯了仙茶,回头再喝这种凡茶,不说难以下咽,但饮之无味还是可以的。
倒是范为先端着茶杯,一副很陶醉的模样,嘴里还不时地喃喃道:“好茶,好茶……”而他的这翻赞叹也令得宋伯年大为受用,只不过当宋伯年的目光扫到刘凡与龙绝天时,却禁不住瞳孔一缩,心下一凛。
“怎么?龙老、刘神医,这茶没什么不对吧?”宋伯年心里有些没底,试探性地询问道。
“没有啊,这味道很正啊。”龙绝天闻言很随意地回答一声,不过怎么看都像是在敷衍,至少宋家人看来是这样。
反观刘凡倒是很坦诚地笑道:“呵呵!宋老先生,我平时很少喝茶,就是偶尔喝喝也只是牛饮,味道也都茶不多,若你要是问我好不好喝,那我可答不上来。”
“呃……”宋伯年闻言一阵无语,但也不好太过辩驳,不然看起来有点炫富的嫌疑,他是出身名门望族,平时自然讲究,那里感受过穷人家的生活,以前刘凡家中可连茶叶都没有,更别说好茶了,所以刘凡那话也没有说错。
“爹,宴席已经准备好了,你看是不是该请客人们入席了?”就在这时,宋珲的声音响了起来,倒是让之前有些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而宋伯年也趁此机会将刘凡三人请到是客厅,此时早已有宋家人等候在一旁,只等家主及客人入席了。
这宋家还真不愧为大家族,人丁兴旺啊,办一个家宴就摆了六桌酒席,每桌八个人,除去刘凡、龙绝天以及范为先,还有几名医护人员之外,剩下的四十来人都是宋家人,而这些还只是嫡系成员,若是算上旁系支系的人,那不得几百人。
刘凡三人今天是主客,自然与宋伯年还有他的几个儿子坐在首席上,席间各人推杯换盏,吃得是不亦乐乎,在宋家人有意结交下,可谓是宾客尽欢愉,一顿宴席下来就是好几个小时,席后,刘凡也就跟随龙绝天离开了宋家,本来宋家是执意让刘凡在宋家过夜的,但刘凡却以家中有事推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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