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彻底分家之后,原身那些个孙子总算如乔木所期盼的那般,各自开始了一些不同于以往的动作。
有利用分到的商铺经商的。
有用农庄种经济作物的。
还有投资别人占一定分红的。
当然了,也有什么都没干,单纯躺着收租,得过且过过日子的。
对于他们的这些变化和行为。
乔木一句话都没多说。
既没有帮忙,也没有阻止,因为一切都才刚开始,到最后谁赚钱谁亏本,目前都还不好说,而且分家了再管太多,无疑会惹人厌烦。
还不如闲下来过过潇洒日子。
今天去看场戏,明天去听个曲儿,后天尝尝本地美食,这日子惬意的不得了,反正她一老太太也用不着讲究那些黄花大姑娘的规矩。
谁还在意一老太太抛头露面。
乔木是什么都没干,可是她那个大儿子柳云溪却是一个真造孽。
即便乔木把钱财分给了他的儿子,他也依旧感觉很不甘心,没事就用孝道折腾他儿子,甚至于还明确表示让他儿子每个月交孝敬钱?
他一个资产颇多的40岁的人。
让20多岁的儿子交孝敬钱。
这像话吗?
乔木都没让他们兄弟交钱。
刚开始他那两个儿子,也就是柳钧楷和柳钧辉兄弟俩还能勉强忍受,愿意花点银子买安静,可是随着柳云溪的行为越来越过分,要求越来越多,要的银子也越来越多。
他们两个总算再也受不了。
一边向乔木这边告状,一边就开始收拾其他地方的院子,想要搬出去,想搞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但是吧,乔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因为她最多也就骂两句,或者说不允许她儿子再去找她孙子要钱啥的,可是她那个大儿子就是个滚刀肉,表面说什么好好好,没问题,是是是啥的,可离开之后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压根就不会改。
甚至还会变本加厉压榨儿子。
最后气的乔木看不下去,真的拿除族作为威胁,这才好不容易把他的嚣张气焰压下去,不过柳钧楷和柳钧辉兄弟两个还是彻底怕了他们那个没皮没脸的爹,搬家走了。
就是搬家离开了柳府。
找了个分家分到的院子住。
虽然面积小了点,但胜在不用天天见他们那个糟心的老爹,而且单独一家人住也没有那么多外在矛盾,既不需要担心婆媳问题,也不用担心其他任何除了夫妻关系之外的矛盾,平常真是少了无数口舌。
而且搬家之后,他们也能多为自己的小家想想,更有奋斗劲儿。
相比较于老大柳云溪分家后的种种行为而言,老二真的好多了。
有时候吧……
是真的全凭兄弟衬托。
如果把老二柳云湖单独拎出来看的话,那可能还真好不到哪去。
但是有了个糟心无比的在边做比较,他那平平无奇的表现,瞬间就仿佛加了特效,铮光瓦亮啊!
而实际,柳云湖做的仅仅只是什么也不做,没错,就是啥也没干,没有强迫他儿子给他做事,也没有强迫他儿子交钱给他,依旧还跟刚分家的时候一样,在私底下鼓弄着自己的生意,默默的赚着钱。
甚至在他儿子需要帮忙,比如说缺了点银子,或者缺位置比较好的商铺时,适当的给予了些帮助。
两番一比较。
两家的差距可不就拉开了。
不仅仅从长辈拉开了差距。
从晚辈也拉开了差距。
想想看,在两个人的能力差不多的情况下,一边是有父亲帮衬的人,一边是有父亲拖后腿的人,哪个更容易成功还用说吗,柳云湖家儿子成功的难度要是十,那柳云溪家儿子成功的难度至少也得是百。
一个帮衬,一个拖后腿。
两者扯开的距离就是这么大。
之后的几年时间里,柳云溪虽然又闹了不少幺蛾子,但是好在都是在家里面折腾,所以总体情况还好,并没有惹出多大麻烦,最多就是让乔木和他的两儿子有些糟心。
不过随着柳云湖那边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好,利润越来越多,摊子越来越大,柳云溪的内心也就越嫉妒,一些想法也在愈加蠢蠢欲动。
当然了,他倒还不至于想害死自己的弟弟,夺自己弟弟的家产。
他只是也想经商了。
在他看来,他那个蠢货弟弟都能在几年时间里大赚一笔,把身家翻了一倍不止,那他一定也能行。
二十多年前的失败压根就不是他的问题,而是那些下人的问题。
这次只要他自己亲自出马。
那赚钱绝对妥妥的。
于是,生怕自己经商被他弟弟知道搞破坏的柳云溪,很快就偷偷摸摸的搞起了投资经营,瞒着所有人搞,哪边赚钱就往哪边钻,后来听别人说海贸赚钱,他还偷偷抵押了自己乃至于他媳妇的不少资产。
换成银子去投资海船。
如果一切顺利也就罢了,一切顺利他还能对外吹嘘自己眼力好。
并且大赚一笔。
因为海贸的利润的确相当高。
但有一句话永远是正确的,那就是危险与利益并存,利益越高。
危险,或者说风险也就越高。
海贸只要顺利来回一趟,绝对有十倍以的利润,甚至就是百倍利润都是有可能存在的,不过这是指顺利来回,柳云溪这个倒霉催的显然没什么好运气,他投资的船翻了,不但把本给赔了个精光,他还得负担一部分死亡船员的抚恤金。
收到这个消息的柳云溪。
当场就气昏了过去。
而同样及时收到消息的那些当铺典押行,也是全部都匆匆而至。
收取抵押物。
船没有回来的时候,他们并不确定柳云溪能不能还的起债,但是在船翻了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他们百分之百的确信,柳云溪还不抵押的钱,为了防止自己的抵押物受损或者收不来,他们当然得及时赶到,先把抵押物拿到手再说。
于是,柳府很快就乱了。
乔木也及时收到了消息。
不过,乔木这次并没有专门去阻止或者主持大局,只是请了个大夫,请大夫去看看她儿子,别让他儿子暴毙啥的,至于其他事,大家都已经分家了,她又为什么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