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能安心寻找宝物,乔木一回到院子,就特地叫了两个壮硕的仆妇站在她后厢院子的门口。
把所有要找她的人都挡住。
然后她就开始逐一查验先前没来得及查验的那些东西,小环则是在边辅佐,帮忙找些小玩意儿。
可是一个时辰之后,两个时辰之后,直到第三个时辰结束,乔木将原身院子里的所有东西,乃至原身的私房全部都查验了一遍之后。
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特殊之物。
“老夫人,您要找什么啊?
要不跟奴婢详细说一下,也许奴婢会记得您要找的东西在哪里?”
小环看着翻遍了整个院子,好像都还没有找到想要东西的乔木。
实在忍不住小声提议道。
她觉得乔木可能年纪大了,对于想找的东西印象不深才会如此。
所以想试一试自己知不知道。
如果知道,不也是份功劳嘛。
“没用的,你不知道。
看来可能不在我这,小环,算了,还是我自己出去问问情况吧。”
乔木此时其实还挺烦的,她接原身这个任务最想要的就是那个不知道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在哪里的土属性灵物,这要是找不到的话。
那岂不白瞎了。
不过现在她已经把她院子从到下都翻了一遍,所有原身有印象的东西也都被她查验了番,可那些东西都没有任何反应,都是凡物。
那么,那东西下落就悬了。
因为如果东西不在原身的院子里,那就既有可能在她儿子儿媳或者孙子孙媳,乃至于孙女院子里。
也有可能在某人嫁妆里。
甚至还有可能已经被当了。
前两种可能还好,也许还有弄回来的机会,可要是被当了的话。
估计早就不知道卖给谁去了。
所以乔木现在是真的挺烦的。
不过具体情况她根本就不好跟别人倾诉,再加现在府里估计也是一团乱,因此她也只能选择先出去问问情况,稳定下府里的人心。
然后等晚再用精神力慢慢查看,慢慢查看下府里的所有东西。
说完,乔木便稍微拍了拍衣袖的灰尘,带着小环往院子口去。
刚到院子口,她就能看到除了两个壮硕仆妇之外,外面还站了不少人,有原身二儿子,也有原身的大儿媳妇,二儿媳妇,孙子等人。
他们一见到乔木出现。
立刻就都忙不迭地说了起来。
“母亲,大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是要把咱们家彻底毁了吗?”
“婆母,夫君他是跑了吗?”
“奶奶,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我爸他真的在外面欠了一万两白银吗,咱们家拿不出来欠银吧。”
“婆母,大伯如此败家,咱们还是快一点分家吧,再不分家怕是咱们家就要家破人亡,沦落街头了。”
几人各有想法,各有心思,有不满有担忧,还有些许愤怒怨恨。
简直吵的乔木脑仁疼:
“够了,都给我安静点,别在我的门口瞎吵吵,有事去大堂那说。
正好我还没吃晚饭呢。”
他们过来其实就是想要乔木给个态度,如今愿意商谈自然更好。
所以在乔木说完话后,他们便不再继续争吵,而是全都赶紧闭嘴,并且跟着大步走出来的乔木一起去了正院大堂,准备各凭手段。
五分钟后,所有人都在大堂那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乔木则是叹了口气道:“云溪他的确欠了钱。
甚至现在他人还跑了。
他现在是死是活暂时先不用去管,但是欠的钱你们也不用担心。
我会想办法处理。
接下来日子该怎么过你们还怎么过,不用担心房子被卖或者出什么事,只有一点与过去有所变化。
那就是你们以后用钱都不要再找我要了,公库已经基本空了,婚姻嫁娶也一样,你们自己想办法。
有什么想法现在就提。
没有就吃饭了。”
“母亲,大哥欠了那么多钱,难道都要用公库里的钱还吗,可是这凭什么?公库的钱可是大家所有。
依我看,这钱还是让大哥自己还,让大哥大嫂变卖家产自己还为好,谁让大嫂没有把大哥看好呢。
凭什么他们欠的钱要我们还。
公库的钱可是应该在分家之后由我和大哥平分,现在全都给大哥还债的话,那我岂不是净身出户?”
柳云湖以为乔木所谓的公库基本空了是指公库还完他大哥的账之后,才会基本空掉,而根据如今的律法规定,同为商人嫡子,他和他大哥是有资格平分家里面家产的。
公库自然也在其中。
因此这在柳云湖看来,乔木明显是在用他该得的钱补贴他大哥。
心情如何能不愤怒。
“是啊,凭什么,凭什么大伯他造的孽,要让我们全家人来承担?”
柳云湖媳妇也是附和着。
“我什么时候说要用公库里的银子还账的,公库里是个什么情况。
你们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不早就被你们给掏空了吗?
现在就算是把公库,乃至于公里面的所有资产全部都变卖了,那也凑不出五千两银子,你们要是觉得账不对头,那就去找李管家要账本,回头自己有空慢慢查账核对。”
乔木先前那么说,只不过是想安抚一下大家的心罢了,让他们不用担心有的没的,可谁又知道人心浮动的压根就不是担忧还不起账。
而是担忧用他们的钱还账。
公里面的资产和总账,一直都是由原身捏着,除了她大儿子有所了解之外,其他人对此一无所知。
还以为他们家很有钱呢。
“什么?怎么可能会这么少?”
柳云湖在听到乔木话后的下一瞬间反应就是震惊以及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么少?
你们是没眼睛还是没常识?
银子放在家里还能自己生银子不成,你们没有一个人赚钱,整天就知道花钱,还问我怎么这么少?
就你们这花钱速度,能剩这么点,已经是我勤俭持家了,这么多年以来,你们见过家里什么时候添过田地和铺子,那不都是一直在往外卖吗,三十年前,柳家还能叫柳半城,现在就连半条街都没有了。”
乔木对她这个二儿子也是无语的很,还念过十几年私塾呢,只出不进几十年会怎样还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