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林宇,倒也大可不必。
林苏所说的确有几分道理。
终究还是我当年太傻,那家伙的野心和打压收拢兵权的想法都快写在脑门了,我却依旧还是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竟然还信了他迫不得已之类的鬼话,真是可笑啊。
大婚不到两月就被他下了绝嗣药,结果不能生倒成了我的罪过。
还要我去请求他纳妾。
现在回想当年,我都恨不得回到过去,打自己七八十个大嘴巴。
呵,罢了,不说这了。
林宇,除了你刚刚说的那些内容之外,有没有更详细一些的,我希望能够知道具体的仇人,最好能够具体到姓名,具体到某一个人。
而不是某一个家族,他们对我们家族灭,我们总不能也将他们族灭,想办法灭掉参与者就可以了。
其他不知情的还是算了吧。”
面对另一个侄子的些许怨念。
乔木并没怎么在意。
实际,她还觉得她那个小侄子说的话蛮有道理的,如果不是原身太蠢,事情怎么着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最差最差,那他们家也能多逃点人出去,多幸存一些。
不过原身的蠢也不能完全怪原身,主要还是家庭教育的问题,是他们家把原身教的太单纯了,再加他们家内部又还算和谐,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堕胎绝育之类的阴暗手段,因此原身又哪能知道那么多,古时候又不像后来那样各种宫斗文宫斗电视剧能随便看,那时候学的都是女戒,女四书之类的书。
没有人言传身教的教授。
娇养的嫡女哪能知道阴暗事。
而且如果当初原身在三皇府过的不怎么好的话,那她父母说不定还会想办法教她些保身之道,可奈何当年三皇子伪装的实在太好了。
就连原身父母都觉得原身理应此生无忧,不需要担心那些个狐媚子啥的,等三皇子开始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对原身不好的时候,原身父母就是想见原身一面都难,见面的时候还有宫女太监在边看着。
哪有机会传授后宫手段。
所以这能怪什么?
是怪原身太单纯了,还是怪原身家里没那么多妾室和勾心斗角。
要怪只能怪世道不正。
怪坏人心险恶啊。
“姑母,这些与您本就无关,还是那狗皇帝太阴险狡诈了,明明是靠我们家位,结果却卸磨杀驴!”
穆林宇看乔木并没有因为他弟弟的话生气,心情立刻放松了些。
先是又骂了声狗皇帝。
随后这才顿了顿,继续说道:
“姑母,当初我年纪太小,所知其实并不是很多,而且听说当时很多密谋都是在紫宸殿偏殿里面进行的,外人根本不知究竟有谁参与。
但据我估计,也就只有当年就是三品以的大员,如今依旧还是三品以的大员有可能参与其中。
其他小官最多只是附和喽啰。”
“罢了,看来只能回去细查了。
你们应该也累了,跟侍女去洗漱下就睡吧,我们修养两天就走。”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再多问也是不知道,最多多说一些废话。
所以乔木便索性放弃了,等回头回京之后再慢慢找那些相关人等一个个催眠,一个个问就是了,想来只要功夫深,终究是能把那些参与其中的仇人一个个摸索出来的。
说完,边房间的侍女就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开始招呼他们前往盥洗室洗漱,而乔木则回自己的寝室休息去了,过两天还有场持续硬仗要打,现在不多休息休息,回京后短时间内恐怕无法安心休息。
不过,这一夜其实并没有几个人能安心睡着,除了乔木之外,赵铁他们十三个人即便躺在柔软的床,却依旧有些怀疑今天发生的事是真是假,有些怀疑是不是在梦?
直到夜深人静后。
才逐渐慢慢睡着。
第二天,乔木又给他们粗略展示了一下从威贺帝宝库里面偷出来的东西,再次安定了下他们的心。
第三天他们自由休息,乔木则是开始陆陆续续的与欧罗巴那些贵族告别,并且顺带着参加下他们举办的离别会,互赠了番礼物啥的。
到了第四天,他们一行人就在不少欧罗巴贵族的送别之下,驾驶着马车匆匆离开了欧罗巴的城市区域,然后找了个比较空旷,同时也没有人的地方,停下来,开始飞。
当然了,是马车停下来,乔木利用群体飞行器带着大家一起飞。
在飞行的过程中,乔木顺带着还让傀儡机器人给他们画了下妆。
把他们从标准的东方人画成西域人的模样,这样比较有利于他们以西域商人的身份进入西北边境。
看一看那些镇北郡府官员的凄惨模样,顺带着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害他们的漏网之鱼一并解决了。
整个飞行过程很顺利,毕竟现在是秋季,天空说声万里无云可能有些夸张,但云朵的确相对较少。
只需要注意躲避飞鸟就行。
不到一个半时辰,乔木他们就顺利地飞到了西部草原那边,然后自然是赶忙找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降落下来,稍加装扮一番,并且继续坐从欧罗巴城市驾出来的马车。
往西北边界而去。
乔木对西北边界的情况可能不太熟悉,也不知道该怎么贿赂别人顺利通过啥的,但是赵铁他们对此还是很熟悉的,十几个欧罗巴的小金币一贿赂就顺利地通过了关卡。
当然了,除了贿赂之外,他们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入境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现在都是金发碧眼的欧罗巴人,与西北蛮人的差别很大,一般不会是间谍或者密探。
所以才被轻松放入边境。
这时候距离乔木离开这边,或者说距离乔木放火,已经是半年之后了,半年前的事情,就算再这么轰动,那也很难让人在半年之后依旧津津乐道地提及,因此赵铁他们是通过小二打听了好一会儿,这才了解到半年前的事,并且在小二离开后,一个个又哭又笑的发泄着。
为那些凶手死去而高兴,为自己奋战多年的兄弟们的遭遇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