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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农家极品老太太(13)

    “我……我就是想着先收拾收拾家里的东西,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穆王氏脸色一僵,心里莫名的感觉有些不舒服,内心虽生出了不少心思,但还是低眉顺眼的说道。

    “跟娘没关系。

    是我让娘收拾的,这么了!

    你带钱回来住几天,受几天奉承就回去了,我和娘在这边的日子过的不知道多煎熬,好东西都是别人吃,我们只能吃些残羹剩菜,家里衣裳都得我娘洗,我才这么点大就要天天出去割猪草,要是割不够饭都没得吃,这日子哪是人过的。

    今天你刚走,三婶四婶就阴阳怪气的过来挪揄娘了,说什么,你们以后就要去县城享福啦,怎么还能用家里这些破烂东西,这些东西得留给她们呀之类的话,我担心东西被她们顺走才让娘收起来的。”

    穆大丫看穆春田言语中有责怪她娘的意思,当时就火了,很是生气的当面诉起苦来,不满意的很。

    在她看来,她和她娘的日子过的的确很苦,每天天擦亮就要起来做活,一个人要洗一家的衣服,她才这么点大就要每天上山打猪草。

    几乎片刻不得歇息。

    吃的还很差,几个男的能吃干的,她们只能吃稀的,每天几乎只能灌个水饱,有时候上山都感觉自己肚子里面水直晃,这种日子哪是人过的日子,他们家每个月好歹还交给公中一两银子呢,结果吃的还没有不交银子的几个人吃的好,心里的那股愤懑不满又哪能疏解掉?

    穆春田这下子总算是明白他娘叮嘱他的意思了,也明白什么叫颠倒黑白和对世情不了解了,怒道:

    “这就是你的认知吗?

    那你想怎么样,让娘把你们娘俩供起来,当菩萨一样伺候着,你年纪还小,你今年都十岁了,才不过让你上山割点猪草罢了,我七岁就要帮师傅师兄搬运木头了,大哥三弟他们,也都是七八岁就开始耕田了,没有铁锹就拿木棍刨,一天下来,手上脚上全都是水泡,他们有叫过苦吗?我有叫过苦吗?

    你就光看到你娘要洗一家人的衣服了,屋后的田是谁伺候的,家里的猪食鸡食是谁煮的?猪草是谁切的?饭是谁煮的?厨房的柴是谁砍的,谁劈的,这些是现成的吗?

    打猪草和洗衣服已经是家里最轻的活了,你们还不知足,那你们还想怎么样,坐在家里天天饭喂给你们吃,让我娘亲自伺候你们?”

    这一会儿,穆春田不但在大声咆哮着,脸也气的通红,额头青筋迸现,愤怒的让人感觉有些可怕。

    穆大丫觉得她和她娘日子过的很苦,觉得他们家每个月上交的一两银子足够她们吃香喝辣的了,根本不应该过这种日子,但是,村里没有几家媳妇不羡慕她们的,她们两个只不过一个洗一家的衣服,还有一个每天上山割两笼猪草罢了。

    可其他人家呢。

    其他媳妇少的人家,那得天擦亮的时候洗衣服,洗完衣服回去做饭,做完饭还得劈柴挑水,这些活干完了再整理门前门后的蔬菜,如果家里人丁少,那可能还要去田里帮忙种田,哪个不比她们两个累?

    至于十岁割猪草。

    村里有的是人家四五岁,五六岁就跟着大人一起上山挖野菜,十岁上山割猪草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只看到自己苦,却没看到周围多的是比她苦的,在这种生产力和生产资料都匮乏的时代,天下大多数百姓不都是这样过日子的。

    “没……没有,春田你别气了。

    大丫,还不快给你爹道歉,我们这日子已经该知足了,你快点……”

    穆王氏从来没见穆春田这么生气过,吓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但还是赶紧把穆大丫搂到了她怀里,并且让穆大丫快点跟穆春田道歉。

    穆大丫却依旧昂着头不说话。

    她觉得自己没错,她觉得如果她们娘俩在乡下每月有一两银子的话,那可以把日子过的很舒服,根本就没必要那么苦,而且她也无法理解把赚来的钱交到家里干什么。

    她那个时代,自己赚的钱自己用,不够还得问家里要的情况已经十分普遍了,所以自然很难理解。

    可古代,就是如此。

    别说古代了,就是近现代,其实也一直如此,六七十年代,一两个工人养一大家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那时候物资匮乏,大家得抱团生存,这样才能都活下去。

    如果上班的两个工人只顾自己和自己小家的话,那他们一家日子过的可能不错,但是他们其他兄弟乃至于爹娘就有可能在乡下饿死。

    生产力和生产资料贫瘠的时代不能保证所有人都找到工作,家里长辈为了增加家庭抵御外来风险的能力,将家里所有物资资产统合起来进行适当分配本就是大家一起活下去的最好选择,一个家庭有一个或者几个人在县城有稳定工作,有稳定收入,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个家庭有了一定抗衡风险的能力。

    抗衡哪些风险呢?

    天灾徭役、生病之类的风险。

    这才是要家里孩子把钱交到公中进行再次分配的主要原因,这也是一种家庭形式的近似共产主义。

    因为穆大丫一直昂着脑袋不肯认错,穆春田也不由气急的想要打人了,乔木这时刚好吃完饭,出来就听到他们屋里的动静,于是便站在他们二房屋子门口咳了两声:

    “别吵了,既然分家了,就各过各的,不要再纠结过去那些事了。

    春田出来一下,有话跟你说。”

    “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穆春田冷着脸把挥起的胳膊放了下来,转身开门出去了,一出去就拉着乔木的胳膊,脚步匆匆的往小木屋里去,进了屋才抱怨道:

    “娘,我竟从来不知道她们两个对家里竟然有这么多埋怨,我愧对您啊,要不是当初我坚持娶她……”

    “别说胡话,她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一个月就见你三四面,虽说不是守活寡,那有好到哪里去,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难处罢了。

    幸好分家了,不然心里的怨念恐怕会越来越深,到时候迟早要闹起来,分了也好,你这边也没那么多顾虑了,他们也没什么指望,都得自己努力为自己的小家忙活。

    那闺女,回头你看着教吧,能教就教,不能教就算了,也别打她什么的,反正是嫁到别人家去,回头祸害的也是别人,我看她就是个心气高的,回头婚嫁什么的,你也别逼着,随她自己心意,愿意嫁就嫁,不愿意拉倒,别生出冲突。”

    乔木这时候也只能劝劝。

    劝他心放宽些,别计较。

    不然迟早气死,毕竟两者三观差距太大了,不同时代的三观碰撞到一起,心脏不好就能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