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暖玉以精神控制之法,借助李雅薇为“内应”,派人攻击巨人大厦,行招极为诡异。
但给所有人的感觉是暖玉的所作所为似乎有点儿虎头蛇尾,她没有对李家造成重创,就随后撤离。
暖玉当时要做什么,没有谁明了。
可听李雅薇提醒,沈约终于想明白了暖玉就是要“捣蛋”!
暖玉的目标是那个气运蛋,而且在进攻大厦的过程中,对那个气运蛋做了什么操作暖玉没有偷走那个蛋,但她好像搞死了那个蛋!
李巨人一直对往事遮遮掩掩的,暖玉对往事却是清清楚楚的!
四大家主能够商海纵横,除了自身很有能力外,那个气运蛋有关未来的指点很是重要。
没有了气运蛋的指示,再加上有意无意的谣言,四大家族不停面临的窘境,李巨人等人看似仍旧高高在上,但一朝崩溃的可能也是有的!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一个商业帝国的崩溃,也往往是从细微之处开始。
沈约想明白了当初往事,却始终不明白最关键的一点,他相信四大家族也不明白暖玉的目标看起来就是竭尽心力的要搞垮四大家族,但这种事情着实吃力不讨好,暖玉看起来也和四大家族没什么关系,那她这么做的真正的目的?
炽天使,我们的重置计划,已经可以正式启动。而计划中的第一步还魂,已经实验成功!
暖玉当初在废楼所讲的话,又回荡在沈约的脑海。
还魂计划他已经了然迷信中的还魂,在暖玉那里其实就是记忆移植。那时暖玉活生生的将李继祖的记忆抽取出来,然后注入到汪泉的脑海中。
这是极为关键的一步。
这也是惊世骇俗的一步!
常见的医疗手段,最多是移植大脑,但那也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暖玉却在搞死李继祖的时候,做了个极为顶端的记忆移植实验。
实验虽成功,可显然还未能满足暖玉的要求。
于是暖玉又去了暹罗,找到了金龙王,做了还魂计划的完善实验!
暖玉又将李继祖、汪泉二人的记忆移植到“公鸡”谈沙的脑中。
实验在他沈约的帮助下,最终完成了突破。
而这次实验的成功,让暖玉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没有急于劫走布图索夫,只是将布图索夫的记忆转移给谈沙!
暖玉不是坐享其成的女人,每一次进展,都加速了她对人脑结构的更深理解,然后她开始劫持控制米国政客,然后轻而易举的将童欣的思想再灌给叶宣儿。
一直到她今日入侵了版图的全息系统,甚至捕捉到沈约脑海的瞬间意识!
暖玉对精神方面的领悟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但这一切都应是还魂计划,而且还是重置计划的第一步。
想到这里,沈约内心颤栗他实在无法想象暖玉的一个还魂计划都是如此恢弘且奇诡,那重置计划会是个什么存在?
攻击李氏家族,逼李巨人现身,搞死气运蛋,重提多年往事,开启月亮门……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杂乱无序,实际上暖玉针对的关键人物还是李巨人,针对的关键事物终究是月亮门。
这些都是重置计划的目标?
沈约将所有的信息点在脑海中一一列明,看似在喝粥,实际上在将所有的情景反复重组,思考着接下来的可能……
可惜,他推想的尽头,始终是黑暗。
李雅薇似看出沈约在思考,始终没有打断,等到沈约望过来时,这才道:“不错,我爸也认为暖玉他们攻击巨人大厦,肯定是对气运蛋做了什么,才导致气运蛋突然就不说话了。”
“气运蛋为何会放在那里?”沈约突然问道。
他本来问过李巨人这个问题,不过李巨人解释的途中,暖玉突然到来,让这个问题无疾而终。
李雅薇竟然没有迟疑,“我爸说,气运蛋主要的作用绝不是养鬼,而是在模拟着……当初……是当年的情形。他说这是气运之神的吩咐,目的呢,他却不清楚!”
沈约眉头紧皱。
模拟当年的情形?气运之神要做什么?重新开启月亮门吞噬胡家声的那一幕吗?
胡家声、蝴蝶是对苦命鸳鸯,重演那一幕的意义总不是让他们破镜重圆?可他们显然早变成了枯骨。
沈约感觉自己想的有些跑偏,缓缓摇头。
李雅薇误解了沈约的意思,着急道:“沈约,我没有隐瞒什么,我知道的也只是这些!”
沈约微微一笑,“我相信你。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
李雅薇先是怔了下,然后露出了笑容。
她的笑容如同冰封后的春暖花开,一丝丝的,点滴的改变却孕育着新生的希望。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李雅薇竭尽所能道:“当初是暖玉让我离开的。”
沈约早和金鑫猜到了这件事,但感觉还是有必要询问,“她肯定要你做什么事情?”
李雅薇用力点头,随即有些困惑,“我照她的吩咐做了,但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事情。她让我转机去了欧洲,然后去爬厄尔布鲁士峰。”
沈约露出吃惊的样子,“你怎么能爬得上去?”
他知道厄尔布鲁士峰是欧亚交界的山峰,号称欧洲第一高峰,虽比不上珠穆朗玛峰有名,但在很多登山爱好者眼中,也绝对是座险峰。
暖玉事事出乎意料,这么做当然不是闲得无聊,但沈约真的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暖玉的用意了。
李雅薇嘴角却带丝笑意,喃喃道:“我能爬上去的。”
她看着沈约,脑海中却回想起当初的那幕。
望着皑皑的雪山,她终究还是露出畏惧之意她也知道爬这种山,不是娱乐,而是一种挑战,而且会死人的。
暖玉那时看着她,凝声道:“你可以选择不爬的。”
她那时候却没有退缩,只是道:“是不是我遵从你的这个吩咐后,你就会放我自由,你就让我追求我的自由?”
暖玉的眼中有了些古怪,她默然了会儿,终于回道:“是!”
她那时没有面临死亡的恐惧,只有面对未来的憧憬,她只是在想我一定能爬上那险恶的山峰,因为我不想再从你的世界、只是简单的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