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还是知道的,被拉着坐在徐洲腿上的林宝秀顾不上脸红,连忙点头,小声的说道:“要生孩子!”
“……咳咳咳……”徐洲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我说错了吗?”林宝秀看徐洲反应这么大,不由得讶异的问道。
“不不不,你说的也对!”终于平复下来的徐洲见状,连忙开口说道,“一般夫妻都是要生娃的!”当然,也有不想要娃的,不过,不想要娃的夫妻所占的比重还是很小的。
不是,他们今天要谈的主要内容不是要不要生娃的问题,而是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对。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是你看现在,我从别处听到了家里面发生的事情,因为听的不全面,又不能证实,心中就特别的忐忑难安,这也是我非要回来亲眼看一看的原因!可若是你信中跟我说了,我知道爸的伤势如何,知道邻里矛盾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是否可控,我今天就不用着急忙慌的回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林宝珠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外人,她说的话,是否夹杂着自己私心,有没有夸大其词,他无法论断。
这下,林宝秀终于明白了徐洲的意思。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林宝秀有些心虚,不敢去看徐洲的眼睛,心一横,直接搂住徐洲的脖子,小脸埋在他的颈间,小声的说道。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间,原本还想好好跟自家的小媳妇唠唠的徐洲顿时僵住了身子,十八九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幸好是寒冬腊月,要不然可就丢人了!
咳咳咳……
“下次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记得跟我说,无论是坏的还是好的,这样我心里面有底,到时候就算听到别人说什么,我也能一下子就分辨出那人说的是真还是假,不会受人蒙蔽!”徐洲清了清嗓子,佯装淡定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林宝秀就知道下次该怎么做了。
“当然,我下次写信也会注意!”徐洲见她这么乖巧,忙又说道:“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情,也会写信跟你说说,你呢,只要相信我就信!”
“嗯!”林宝秀听了,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说好了写信的事儿,徐洲这才问起两件事的具体情况,林宝珠就想摸黑林宝秀,说事儿的时候,自然就极力的淡化徐建国的伤情,隆重说了林宝秀和那个崔路的事儿。没有人比徐洲更知道林宝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相信她的话?
林宝秀听了,就把林宝柱偷了顺心叔家的鸡不算,又去偷盐偷油最后被顺心叔逮着绑了一夜的事讲给徐洲听。
“第二天,两家就吵起来了,爸被找去当和事佬,话还没说完呢,李莲花就动了刀,砍伤了……那个人,也砍伤了爸!”
那个人说的是林国忠,林宝秀不知道在别人面前该怎么称呼林国忠,直呼其名不合适,喊爸?那就更不合适了!她也喊不出口,思虑再三,只能用那个人代替。
她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许久,只迟疑了片刻,就继续讲下去了。
“一开始是挺凶险的!”林宝秀说起徐建国的伤势,下意识的搂紧了身下的人,“还好,大堂哥开拖拉机给送去的镇上的医院,就是林家做事让人生气,把爸伤成那样,李莲花都没去看一眼,妈气狠了,带着几个姐姐姐夫去了林家!嗯,听说那天大伯二伯四叔以及在家的堂哥们都去了,这才把医药费给要来!”看吧!徐洲听了林宝秀的话,想起林宝珠说的,忍不住嗤笑一声,他就说,林家什么时候这么懂事儿了?还主动给医药费了!
徐建国受伤的事情说完了,就该说到她了。
“我没跟别人纠缠不清!”说起这事,林宝秀无辜又委屈,小脸下意识的在徐洲的温热的脖颈处蹭了蹭。“我也不知道加半袋稻谷要多少钱,我也没跟他说说笑笑,那个加工厂声音太大,我都没进去!马二婶说她回娘家才没去看爸,可我明明就看见她在家了,我知道她让我等一等就想让我帮她推面粉,我就不想帮她推!然后她就说我!说我跟别的男人……”
“乖哈!”本来还觉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媳妇儿是个甜蜜的煎熬的徐洲,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
感受到脖颈间的湿意,就知道自家的小姑娘有多委屈了。
大手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拍着,声音柔和的安抚。
“媳妇儿啊,别人的看法咱管不过来,咱又不是大团结,谁都喜欢!不喜欢咱的人多了去了,她算个鸟?”
“为什么是鸟?”林宝秀坐直了身子,看向徐洲,一脸的不解。
徐洲:“……”看着一双眼睛湿漉漉,满是不解的小媳妇儿,徐洲的嘴巴张了张,愣是没说出为什么是鸟来。
“咳咳咳……这个不用弄明白,咱只要记住,没必要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而觉着困扰,事实上,当你足够优秀的时候,她们那些言论也就不攻自破了,所以,与其为了这些捕风捉影的闲言碎语浪费时间,不如好好的充实自己。当然,若是有人嘴贱地跑到你面前来说的时候,咱也不用跟她客气!”
这么说虽然有些偏颇,可这种事确实普遍存在。
当你家小富的时候,就有各种各样针对你的言论,可当你富到别人无法企及的时候,之前所有的针对都会变成奉承。
很奇怪这种心理,想要变得富有,又看不得别人富有。
当然,存在这种心理的人也只是少数!就好像背后喜欢造谣生事的人村里也就那几个比较出名一样。
徐洲哄好了小媳妇儿,就准备去隔壁二公叔家坐一坐,虽说跟一个妇人计较显得太过小气,可他冰天雪地的回来一趟,总不能什么都不干。
没有人知道徐洲和徐为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从那以后,马玉珍老实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