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并不是三条街,而是三层楼。
封林诺正值年轻力壮的时候,所以跑三层楼对他来说只是个热身赛
可对封行朗来说
这一刻的封行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用手撑在墙壁上,累得气喘吁吁的。
封行朗身上本就有伤,急剧的奔跑透支着他的体力,还有没愈合的内伤叠加在一起跑不过大儿子封林诺纯属正常!
“亲爹,你别追了要是真累着您,亲儿子罪过就大了!”
封林诺想上前来搀扶住亲爹封行朗,可刚走近过来,亲爹就扑过来想抓住他封林诺一个弹跳,立刻往后退出了三米开外。
“臭小子,你要是敢打你妹妹的主意就别怪亲爹六亲不认!”
没能逮住大儿子的封行朗,只剩下发狠了。
“亲爹,我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封林诺皮笑肉不笑的,“你要不肯晚晚嫁人,那就一直留着呗!就怕到时候晚晚自己想嫁,你拦都拦不住!”
“臭小子,你妹妹才十来岁,还是个被父母抱在怀里的宝宝只要你不怂恿晚晚,晚晚绝对不会想着嫁人这种事!”
封行朗感觉胸口着实憋闷得慌,刚刚跑得太猛了,一口气差点儿没提得上来。
“好好好,我不怂恿不怂恿!亲爹,我逗你玩呢!”
见亲爹累得够呛,又忍不住的调侃一句,“亲爹,你是真老了,跑了三层楼你都喘成这样”
气不过的封行朗,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直接砸了过去。
见亲爹能跑能吼,知道身体无碍,封林诺早已经逃之夭夭。
“臭小子有种你别跑啊!看老子打不死你!”
言毕,实在累得够呛的封行朗靠着墙壁想坐下来喘口气。
四下环看了一通,没见到闲杂人等,封行朗才坐到地板上大口大品的喘着气。
刚喘没几口气,封行朗便看到有个阴影朝他笼罩过来。
抬眸之际,封行朗便看到了神出鬼没的丛刚。
看他悠然自得的模样,应该是全程目睹了封行朗父子的追逐战!
“才追了三层楼就累了?”
丛刚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板上的喘着粗气的封行朗,温声调侃。
封行朗狠狠的白了丛刚一眼,“狗东西,刚刚你怎么没出来帮我抓住诺诺那个臭小子?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妹妹的身上打不死他个小兔崽子!”
“其实你想抓住你儿子还不简直?直接躺地上装死不就行了?以你儿子对你的孝心,他肯定会上前来扶你!”
要说丛刚有时候是真的邪恶,他擅于去抓别人的软肋。
“什么?你要我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装死?”
封行朗气得脸都绿了,“老子我不要面子的啊?”
一口怒气没能出得来,封行朗急促的咳嗽了几声。
“悠着点!知道封大总裁您的面子矜贵!”
丛刚立刻蹲身上前来搀扶瘫坐在地板上的封行朗,“地上凉,还请封大总裁移驾回办公室吧!”
“丛刚,你它妈是故意躲在角落里看我出丑是吧?”
封行朗赖在地板上不肯起身,“看我这么狼狈你是不是很爽?”
丛刚没接话,而是靠在封行朗身边也跟着坐了下来。
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怎么样才能让肝火旺盛的封大总裁能够修身养性呢?都是见孙子的人了,这脾气还是这么的坏
“毛虫子,我发现你变了!以前你眼里只有我可现在的你,却以糟贱我为乐!我被人打,你就开心我狼狈,你就惬意!”
封行朗已经习惯于拿丛刚当出气筒。
总之,在封行朗气头上的时候,丛刚连呼吸都是错的!
要说陪伴,的确是这世界最真诚的告白!
丛刚就这么陪着封行朗坐在地板上,默默的聆听着封行朗对他的不满和谩骂。他已经习惯了封行朗这样无厘头的责备!
因为封行朗对他发火的时候,一般都不需要理由的!
没理由他都能这么强势,要是让他占了理,他能把天给炸了!
“渴不渴?是我去给你倒水来喝呢?还是我搀扶你回办公室去喝?”
丛刚温和着声音,就像是在哄一个正闹脾气的顽劣孩子。
骂够了的封行朗,踉跄着想爬起身来可脚下虚晃得厉害,一下子又瘫软了下去好在丛刚够眼疾手快,将他瘫软下去的身体直接捞扶起来。
“你的倒二肋骨还裂着呢你这么剧烈的奔跑加重病情,可是要住院的!”
丛刚伸手过去在封行朗的倒二肋骨处轻顶了一下,封行朗立刻疼得一声闷哼。
“没骗你吧?真要住院,可就没这么自由了!而且还得看着老婆孩子为你哭天抹泪的闹心又挨疼!何必呢!”
以丛刚的手法,即便封行朗的倒二肋骨没裂,也能让他吃疼到叫出声。
其实,丛刚就是想吓唬一下老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封行朗。
他知道封行朗最讨厌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
“知道老子身上有伤,你它妈的还气我?”封行朗再次龇牙。
“我怎么敢气你啊?是你自己遗传了亲爹的河豚基因,一气就炸!”
丛刚架着封行朗朝总裁的专用电梯走去,“我现在给你当孙子呢!即便我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儿!”
默声了几秒,封行朗很突兀的问向丛刚,“虫子,你觉得封十五跟封团团般配吗?”
“嗯挺般配的!”
丛刚拉长着声音,“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挺好!”
“你这是觉得封十五和封团团般配?”封行朗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重复又问。
“其实吧我到是觉得:封团团跟你亲儿子封林诺最般配了!”丛刚说得风轻云淡的。
“毛虫子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故意在消遣我是么?”
封行朗微眯起了眼,“你都把自己的姨侄女姜酒硬塞给我家诺诺了又来上一句封团团跟我家诺诺最般配?你故意的是么?”接下来,丛刚说了一句让封行朗暴怒到要追他十条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