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上去一副非常有教养的样子,所以就算是被付九州这么问,也看不出什么不悦,就只是露出一个几乎能算得上是天真的笑容来,对厉南薇道:“请您和我来这边。”
就在不远处还有一个房子在,看上去建造年代应该要比小洋房晚不知多少年。
同样也是一个二层的小房子。
而此刻的小洋楼的二楼正有一个人在。
“少爷。”少年模样的人对着坐在窗边的男人开口道:“这次通过测验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您要和她见面吗?”
“不见。”脸上带着面具的男人声音冷淡,透过面具发出来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他开口的时候甚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通过一场测验而已,没什么稀奇的。你们直接找人将东西交给他就可以。”
“好的少爷。”
在身边的人退下去之后,男人顺着窗户往下看一眼,却在看见下面进入房子的人时,一瞬间瞪大眼睛。
怎么会是她?
厉南薇抬脚进入小洋房,环顾四周的摆设,才开口问道:“你叫我过来是想做什么?是神医的意思吗?”
“算是先生的意思,因为您拿到的比较特殊,而且又能顺利来到这里,所以我们需要了解一下您的身份和姓名。当然,请您不用紧张,您就算是只报上一个代号也可以。”少年主动为厉南薇拉开椅子,又给厉南薇倒上一杯茶,才开口道:“只是需要您在我们这里做个登记,来件神医,是有什么目的的?”
厉南薇笑一笑,语气清淡地问道:“来见神医的人,难道还有别的目的吗?自然是家里有病人,想要请神医出手救治。”
“那么请问,女士想要拯救的人是什么人?请问您的名字?”少年笑着开口。
“南薇。”厉南薇没说自己的身份,只是随意地报上一个名字,之后又道:“我要救的人,是我的丈夫。”
“好的女士。”少年笑起来,似乎并没有要继续追问的意思。
厉南薇对此甚至觉得有些意外,她看向少年,皱着眉头问道:“你都不问问我别的事情吗,比如我的身份之类的?你就不怕我是什么穷凶恶极的人?”
少年笑起来:“一看女士就并不了解神医。先生并不在乎救治人的身份,只要你能付出相对应的代价。如果女士可以解开最后的谜题,那么先生会无条件为您的丈夫治病。”
无条件?
这属实超出厉南薇的预料,厉南薇有些不解地看向少年,问道:“为什么?”
“不能说。”少年笑笑,他听见脚步声,便回头看过去,“少爷。”
几人的目光一起看过去,就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从楼上下来,他看着厉南薇,问道:“你是怎么通过考验的?是怎么拿到的钥匙。”
厉南薇想一想,将刚刚和付九州说的话又重新对着面前人说一次道:“惜物如惜人。”
惜物如惜人。
男人不知在想什么,看一眼厉南薇后,才收回目光,淡声开口道:“将试炼给她,让她回去吧。”
“是,少爷。”少年转身将一个盒子交给厉南薇,他对着厉南薇笑笑道:“那么夫人,期待和您的下次相见。”
盒子是木制的,掂量起来没什么轻重,厉南薇接过去之后谢过少年和男人,便和付九州往外面走。
等两人离开之后,少年才看向男人,问道:“少爷,您喝这位夫人是认识的吗?”
男人摇头。
“少爷,请您回到先生身边吧。”少年对着男人笑笑,开口道:“先生应该需要您的帮忙。上次遇见祁家人之后,先生的情绪就一直很不稳定,我们正不知道要怎么办,幸好您回来了。”
男人没说话。
车上。
付九州看一眼自己手机上收到的消息,一边踩着油门,一边对厉南薇道:“我哥他们在来的路上,应该半路上就能碰头。没想到今天居然能见到神医那边的人,也不容易。”
抱着自己怀里面的盒子,厉南薇不知道在想什么。
“嫂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钥匙在那里的?”付九州还是没想明白,在他看来,厉南薇好像走一走转一转,就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厉南薇听见这句话,抬起头看一眼付九州道:“也没什么,就是……换位思考一下而已。”
房间里面很干净,却没有人居住过,有人定期来打扫。应该是打扫的人希望原来的主人可以回来,但是二十几年都没有回来的人,要么是已经不在,要么是有不能回来的理由。
无论是哪一个,想要见面想来都不容易。
她将房子的主人想成是祁亦霆,很自然地就会想要去祁亦霆的房间里面。
那间卧室空空荡荡,就只有一张照片摆在床头。
如果是她等着祁亦霆回来的话,一定会每天都去摸一摸看一看那张相片,一定不会舍得在想要取什么东西的时候毁坏照片。
所以,她就摸到了相册后面的钥匙。
“其实这个神医也不算是什么坏人。”厉南薇开口,她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问道:“不过,为什么神医一定不接祁家的?九州,你知道祁家和神医有过什么过节吗?”
这付九州怎么可能知道。
“嫂子,这事儿你还是回去问大哥吧。”付九州哭笑不得,在看见迎面而来的车灯时,他的心总算是放在自己的肚子里面。
第一次觉得看见祁亦霆这么高兴。
“你们的动作够快的。”看见厉南薇怀里面抱着的是木盒,祁亦霆立即明白过来什么,他开口道:“不用这么着急也可以。”
最近厉南薇简直是肉眼能看出来的在消瘦。
厉南薇并没有在在乎那个,只是将自己手里面的木盒子给祁亦霆看,然后缓缓开口道:“我怀疑,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东西。”
她已经抱着一路,但是车子不管怎么颠簸,箱子里面都没有声音传出来。
而且木盒子的质感很轻,她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回去再说。”祁亦霆扫过一眼木盒,却像是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