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片刻,白依芯张开粉润的嘴唇说“这件事,瑾亭确实没有怎么帮上忙!”
“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你放心,本小姐有恩报恩,绝对不会欠别人人情的。”欧阳璃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道。
看着她言出必行的样子,白依芯的头埋得更低了,用极其小声的声音说“那天我跟朵朵逛街的时候碰到沐先生了,他问起你的情况,朵朵就说了,你公司棘手的问题,多半是沐先生帮忙解决的!”
白依芯的声音在欧阳璃逐渐沉下来的脸色中没了声。
怕欧阳璃误会,白依芯连忙出声解释道“我们那天,真的是偶然碰到的!”
欧阳璃凤眸中犀利的目光盯着白依芯打量了一会儿,没有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丁点说谎的迹象,这才勉强相信她的话。
她撇撇嘴,闷闷的出声问“所以,是他主动帮忙的?”
“沐先生挺关心你的状况,朵朵也有拜托他帮忙。”白依芯避重就轻的说。
欧阳璃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她就算是去求厉瑾亭,她也不想欠那个男人的人情。
欠了,就意味着以后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
等等!
欧阳璃忽然想到了什么,凤眸中的眼睛散发着炯炯有神的光芒“你刚才说,是朵朵拜托姓沐的帮忙的?”
白依芯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点头“对,多啊!”
“太好了!”欧阳璃愁云遮面的脸上露出豁然开朗的笑容。
“什么太好了?”白依芯望着她有阴转晴的脸,疑惑的问。
欧阳璃笑弯了一双眼睛,语气轻快的说“这你就不要管了。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白依芯也不好多问。只是看着欧阳璃眼里闪烁的目光,怎么看都像是要算计谁一样。
思及此,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沐先生要是落到她的手里,估计这亏是吃定了!
设计简洁的办公室内。
“宁娜这招金蝉脱壳玩得真是漂亮,不但给自己洗脱了罪名,还找了一个人帮她背黑锅。”简魉一边整理着桌子上的文件,一边嘲讽笑着。
“你是说吕琳?”厉瑾亭头也不抬的问。
“嗯。”简魉点头“吕琳这个女人急功近利,又没有什么背景,而这些事情都是她亲自做的,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她也不掂量掂量,与虎谋皮,她有没有那么实力。
厉瑾亭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露出思考的神态“虽然说这次没有逮到宁娜的狐狸尾巴,也不能让她的日子过得太舒坦。”
“欸?”简魉听出他话里有话“你想?”
“把宁娜的会出现的地方给吕琳。”厉瑾亭出声说,那声音里带着薄薄的寒意,细细品味,让人冷到骨髓。
简魉愣了几秒钟,理解他话里的深意,呵的一声笑出来“还是你有办法,我这就去办。”
说着,他拿着手机给手下的人打电话,示意他们去办这件事情。
厉瑾亭的右唇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
宁娜,你不是想玩吗?我陪你!
吕琳东躲西、藏了几天,收到一个包裹,她本来还在担心是有人伺机报复。
当她小心翼翼的拆开包裹,里面竟然放着一叠照片。
一个男人从走进宁娜的背书,还有男人从宁娜手里接过钱的抓拍。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他就是那天带着人把她打成重伤的那个男人。
不会错的,就是他!
所以,她被人揍是宁娜指使人干的?
她受伤住院,失去产品推广的机会,也是拜她所赐!
她掉进了宁娜精心设计的局,还死心塌地的帮她做事,最后落得被抛弃顶嘴的下场。
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吕琳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弥漫着一团浓浓的怒火,狂热焦躁,像是能把她点燃似的。
怨恨的目光在她的眼眶里幻化成了泪水,然后从她的眼眶里滚落出来,吧嗒一声砸在那组照片上。
她扬起手拭去眼角的泪水,低下头,看见箱子里还有一些照片。
酒店,餐厅,咖啡厅,酒吧等为背景的照片。
唯一相同的是,每一张照片里都有宁娜的身影。
这些应该是宁娜经常出没的地方!
那,这些照片是谁寄给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思前想后,她也顾不上是谁寄给她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宁娜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想到这里,吕琳拿着照片进入昏暗的出租屋,开始调查这些地方的具置。
在这个络发达的世纪,想要找一个人并不难。
这天晚上十一点中左右。
宁娜跟几个朋友去酒吧喝了点酒,因为喝酒的缘故,就打电话叫了代驾。
名贵的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冷清,宁娜迷迷糊糊的眼睛在窗外瞥了一眼,发现这并不是回家的路,出声呵斥道“你是怎么开车的?走错了。”
“宁小姐,别来无恙!”冷清的声音在狭小车间里响起来,没有一丝的温度。
她的声音就像是一剂醒酒药,宁娜的醉意瞬间清醒了大半,她晃了晃脑袋,看着驾驶座人的后脑勺,有些不确定的出声“吕琳?”
闻言,吕琳伸手摘掉戴在头上的鸭舌帽,回头冲宁娜冷冷的笑出声“我还以为宁小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呢!”
她脸上阴沉沉的笑让宁娜不寒而栗“你,你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才对。当初是你让我除掉白依芯,害她失去嗅觉。还把她撵出公司。前几天你又让我在香水里面动手脚,我哪一件没有做到?”吕琳的声音逐渐没了温度,也变得急促起来“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出去顶罪?”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宁娜被她的凶神恶煞吓到,语气不畅的辩驳道“他们要杀我,我也是没办法的事,你放心。只要这件事情过去,我会补偿你,你先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以前你给我说,我可能会心动。”吕琳眯了眯眼睛“现在,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