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儿?”
宁凤澜有些意外:“你跟颜家的大小姐不是朋友吗?这都能丢?”
“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哪里想到那个小白脸拿着厉芙的设计稿给颜芷看,这一看,那煮熟的鸭子愣是从我嘴里飞走了!”不爽归不爽,对于这次抢项目事件,他是输得心服口服:“那个小丫头在设计方面真的很有天赋。”
宁凤澜第一次从方诺州吊儿郎当的脸上看到这样认真的表情来称赞一个人的才华!
“都怪你。”方诺州责备的瞪着宁凤澜数落道:“当初要不是你一句话,她现在就是我公司的员工!”交友不慎的后果就是他这样!
说什么她的人品不好,他看,没有人比姓宁的更坏了!
卵足了劲坑他也就算了,现在他们还合起伙来欺负他!
宁凤澜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手中的册翻了页:“我又没有强迫你,怨不得我!”
“”对!
他是没有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他不要录用厉芙,怪就怪他把他当朋友,人家憋了一肚子的坏水算计他。
方诺州越想越憋屈,索性从椅子上起身,伸手优雅的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当你们的电灯泡,祝你们约会愉快。”
说着他径直朝办公室外面走,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认真工作的宁凤澜说道:“约会嘛,玫瑰最配了!”
他只能帮到这里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
宁凤澜抬起头看着方诺州扬长而去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随即低下头看策划案。
下午六点半,厉芙结束最后一点工作,累得腰酸背痛,她张开双臂舒展了一下胫骨:“阿熙,晚上你打算吃什么?我们去朝烤肉好不好?”
一秒,两秒,三秒还是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厉芙疑惑的扭头一看,白凯熙的办工作上哪有他的影子,雪亮的眼睛在四周看了一圈,别说白凯熙了,就连刚才在这里打扫的阿姨都走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不打招呼?”她不满撅着粉润的嘴唇,手里收拾着东西,小声的嘀咕道:“我自己去!”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厉芙从工作室离开,下楼准备拿车,刚下台阶,她的面前就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她下意识的抬起尖瘦的下颚,好奇的目光落到一张熟悉的脸上,她稍稍愣了一下:“宁先生!”
他肿么会在这里!
他怀里抱着的玫瑰花是给她的吗?
确定,不是幻觉?
厉芙暗自用洁白如瓷的牙齿咬了咬舌头,明显的感觉到疼痛,看来不是幻觉!
她胸口下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起来,试探性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过花店,正好打折就买了,给你吧!”宁凤澜紧绷着一张脸,将手中的一大捧玫瑰花递到她的怀里,他第一次给女孩子送花,有些不习惯!
路过?
打折?
厉芙被他的话震惊的微张开小嘴,低头看着怀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她真没有收过打折的玫瑰花!
不过,既然是宁哥哥送给她的,她都喜欢!
“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扔掉!”宁凤澜生怕她不喜欢,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扔掉?那怎么行?厉芙紧张的下意识抱紧怀里的花,随即发现自己表现的太紧张了,赶紧出声解释道:“买都没买了,对了多浪费!”
她待会儿拿回去就找个花瓶插起来。
厉芙美眸中黑亮灵动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你也是顺便过来找我的?”
“请你吃饭!”宁凤澜没了刚才的拘谨,直截了当的说明自己的目的。
“你是在约我吗?”厉芙仰头看着他帅气的脸颊询问道,她已经猜到了答案,心里绽开一朵朵绚丽的花朵。
宁哥哥主动约她啊?这可比百年难遇的流星雨难等多了,她怎么能不开心?
此时的她已经自动屏蔽了答应她爸爸的要求,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种种不愉快,满心都被粉红色的泡泡淹没了一切顾忌。
宁凤澜在她的目光中点了点头,伸出宽大的手掌拉着她的小手朝停车的方向走:“你想吃什么?”
感像是踩在棉花上的厉芙听到他的话,脱口而出“烤肉!”
宁凤澜穿着黑色手工高级定制的皮鞋忽然停止前行,回头垂下眼眸看着她像花一样的明媚的脸颊,犹豫片刻点头:“好。”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新开的韩国烤肉,听说还不错,我们去那里吃吧!”厉芙兴高采烈的说着,拉着宁凤澜就朝公司附近的步行街走。
放着三千多一客的牛排不吃,两个人吃了两百块钱不到的自助烧烤。
宁凤澜那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西装坐在烧烤店里显得格格不入,这些年在商场上摸爬打滚学了一套斯文优雅的吃相,他手里的筷子夹了一块烤肉,放进芝麻酱的蘸酱里沾了沾放进嘴里。
厉芙一度以为他吃不下,黑亮的大眼睛直视着他一派优雅吃相的模样,好几次都差点脱口而出:你要实在是吃不下就出去等我吧,我想吃!
她真的不想被一群年轻的上班族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他这样!极度影响她的战斗力,再这么下去就本钱就吃不回来了!
宁凤澜被她热情的眼神看得一阵不知所以然,他优雅的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抽了一张面巾纸递到她的面前:“擦擦嘴角的油渍!”
厉芙下意识的伸手将面巾纸接过去擦了擦油光水亮的嘴角,终于忍不住了,一本正经的看着宁凤澜:“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出去等我,对面有一个咖啡厅,要不,你过去喝一杯咖啡?”
“没有。”宁凤澜开口回答:“味道还可以接受!”
那你干嘛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厉芙犹豫纠结再三,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弯起嘴角努力挤出一抹浅笑,低下头自顾自的吃东西!
几年不见,他怎么变得这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