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称得上是好天气?你还真幽默。”一只肥肥的白兔子从屋顶落到了我的头上,化成了人形,“喂,协议谈成了没?”
“正谈着呢,我懒得听,不过你怎么这么关心啊?”因幡帝居然会主动关心幻想乡与月之都的协议,这可不像她的性格,“你似乎是想快点盼着月夜见她们回到月之都,为什么?”
“不知道,反正我看见她们就觉得不爽,反了她没了不爽,俺没了不爽!”因幡帝的手像元首一样颤抖起来,“气死偶咧!”
“忍一忍吧,她们很快就要回去了,没什么事以后也不会再来了。”我把因幡帝从头上拿下来,伸手按住她的头一身乱摸,“现在好点没?”
“我又不是孩子了,你这样能有什么用。”因幡帝从我的手上跳回地上,“我去搞事业了,算一算日期也快到了。”
“什么日期?”因幡帝的所谓‘事业’我并没放在心上,但是日期……最近有什么特殊日子吗?难道还能是辉夜的生日不成?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生日了吧!
来也是必然,幻想乡的妖怪大部分都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活得太久以致于连生日都忘了,像上次,梅蒂欣那次也只不过是因为梅蒂欣刚刚诞生不久,而且生日还是我们给选定的原因。
“宴会啊,这次异变动静这么大,难道还能把这个步骤省略了?”因幡帝不我还真忘了,异变之后必有宴会这档子事了,“这次异变明面上是永远亭引起的,所以宴会上的物资当然也要我来准备,不然你觉得那只老太婆和烂在屋里的废柴公主会负起这个责任吗?”
“……辛苦了……”我完找不到能够反驳因幡帝的理由,铃仙离开之后,永远亭的一切都落在了帝和留琴的身上,而留琴虽然是二改之后的超级机械女仆,但是也无法一个人准备那么多的物资,只有能命令永远亭所有兔子妖怪的帝才能做到,“不过铃仙我是不会还回来的。”
“我也没指望你能还,要是真觉得同情我,那就来分担一点准备工作如何?好歹这次异变的主因有一大半是你。”我早就看出来了,帝的目的是把我也拉进苦力阵营,不过我并没打算回绝,倒不如这样才公平,毕竟这次我也惹了不的麻烦,如果不看结果光看过程,我都够枪毙一时的。
“我会把流浪者派过来,你到时候跟西斯特姆商量具体的事情就好。”流浪者工作型就是为了这种情况而制造的。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因幡帝得到了想要的答复,欢天喜地的跑走了。
“跑得这么快……”我百无聊赖的坐在了走廊边上,抬头看了看乌涂涂的天空,好像要下雨了,“我,要下雨。”
‘哗……’雨点顷刻间落下,极短的时间内就淋湿了永远亭庭院中的泥土地面,我坐在廊下,看着面前如帘般的雨水,不由得想到在这种忧伤哀怨的情境下身边应该有个妹子才好,可惜,看来今天是没机会了。
“知道吗,月之都的环境是被天气控制机所固定的,不会有这样的雨。”深红色的裙摆在我的旁边被风微微荡起,在永远亭里,穿这种裙子的就只有一个人。
“为什么跟我这个,你不是在难受吗?”按照月夜见的法,绵月依姬现在应该跟她姐姐绵月丰姬一起在床上躺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我旁边。
“那只是借口罢了,姐姐或许是真的很难受,但我并不是不能忍耐。”绵月依姬抱着自己那把已经被修好的剑斜靠在柱子上,“没来之前,我还在怀疑月夜见尊有没有必要如此心谨慎的对待你,不过现在,我一点怀疑的心思都没有了。”
“月夜见不会受到**所带来的异常感,所以她可以妥协,那么你呢,这几天的经历带给了你什么?”绵月姐妹应该是二代月人,虽然不是完无法承受**所带来的异常,但毕竟会受到影响。
“我依然无法接受**,但并非不能理解。”绵月依姬的回答跟我之前回答月夜见的话几乎一样,身就代表着一种妥协的意味在里面,“我不得不承认在**之中也有好的东西,可惜我无福消受。”
“可惜……吗……”我轻笑一声,“你可能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求得长生而铤而走险不择手段,你眼中觉得因为无法消受而可惜的东西正是他们所深恶痛绝的,为了像你们一样在没有**的月之都中达到永恒,他们连亲妈都能卖掉,从这一点上,他们比月都人还要月都人。”
“这也是我仅仅是觉得可惜的原因,毕竟在这些**之中丑恶的东西还是更多。”人类的劣根性,生物的劣根性,这是无法避免的,“终究还是有很多地上人的恶劣行径让我觉得无法接受。”
“坏的东西没必要去接受,就像这大雨一样,你没必要特意去淋着。”我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除非必要,或者偶尔想要。
“你有机会可以来月之都看一看,也许能感受到我们的生活方式。”绵月依姬看起来打算离开了,“对了,有一点我可以现在就进行保证,这一次我们不会再用炮轰你了。”
“别再提这件事,我们还能不计前嫌的好好合作。”看来绵月依姬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了当初那个被一炮轰进幻想乡的倒霉鬼就是我了,唉,我现在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怨恨还是感谢月之都那一炮,可能是感谢居多,如果不是那一炮,我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生活,“看来协议已经签订了。”我的耳朵动了动,捕捉到了屋里的声音,三个人同时起身的动静,应该是谈妥了,“看来没我什么事了,撒。”我摆了摆手,走进了雨中,就像刚才的,偶尔也想要享受一下被雨淋的感觉,秋雨,真是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