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月也冲着他挥挥手,柴秀就呼啦啦跑过来,向她敬礼,说:“小的见过少夫人。”
正在喝水的尚月棠一口水直接喷出来,咳嗽着说:“哈哈,你小子真好玩。”
辛晓月却是神情淡漠,说:“柴秀,我不喜欢开玩笑。”
“嗨,我没开玩笑。在全体江氏门徒心里,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少夫人了。”柴秀非常严肃地说。
他早就想找个机会跟辛晓月说一说他们九少的深情了,今天可算是逮住机会了。
“哦?我有那么好?”辛晓月问。
柴秀笑嘻嘻地说:“你好不好,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九少认定了你,那你就是我们的少夫人。”
“你们这样没思想,太盲目了。”尚月棠啧啧插嘴。
“嗨,尚美女,怎么能说没思想呢?你不知道,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我家九少老树开花了,你知道我们的感觉吗?”柴秀说着,还抬袖擦了擦眼泪,说,“那喜悦不亚于自家孩子找到称心如意的结婚对象。再说,我们有了少夫人,少夫人就会关心下属的终身大事了,我们大多数人都可以不用单着了。你以为,我们容易吗?”
“你们单着很多吗?”岳凤姝问。
“嗯,九少都没找对象。我们哪里你侬我侬成双成对让他伤心呢。”柴秀郑重地点点头。
“哈哈,你太好玩了。”尚月棠拍了拍柴秀的肩膀。
“我不是好玩,我说的是真的。”柴秀一本正经地说,“我家九少因为天资聪颖,被人妒忌,小时候就被人各种暗害。小时候被绑架,被绑匪撕票,好不容易被救回来。从此后,九少就关闭了心扉,就算是夫人也没办法与他亲近。这些年,哭着喊着要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很,爬上他床的女人如同春天里的蝗虫,一波接着一波。”
“你这用词真搞笑。”尚月棠已笑得不可开交。
岳凤姝倒是矜持点,只掩面笑。
“都是说真的。我家九少也有很多次被人下了那些媚药,那些女人的命运都是被扔下床,直接丢出去示众。”
“没有一两个例外的,不小心睡了的?”尚月棠插嘴。
柴秀拍着胸口说:“没有。”随后,他又看了看辛晓月,小声说,“可能也有一个。”
岳凤姝和尚月棠齐刷刷地看着辛晓月,眼神非常怀疑。
“别那么看着我。我不知道。”辛晓月没好气地回答。
尚月棠和岳凤姝又齐齐地看着柴秀。
柴秀连连摆手,说:“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的情况非常诡异,九少中了媚药,去了房间,少夫人也中了媚药在那边了。看见九少,就扑上来了”、
“闭嘴。”辛晓月厉声喝道。
柴秀捂住嘴,尚月棠和岳凤姝一脸八卦,尚月棠心有不甘地唆使柴秀:“你可以说点别的细节的。”
“细节我不知道,后来黄景苑医生来了,给少夫人打了针。我家九少也解了媚药。再后来,他,他叫我们去洗洗睡了。他就把门关了。”柴秀一边说,一边怯怯地看辛晓月。
“把门关了什么意思?”岳凤姝问。
“就是黄医生给少夫人打了一针解了媚药,我家九少也解了媚药。这个时候,黄医生走了,九少就把我们都关在门外了。所以,睡没有睡,我也不清楚啊。”柴秀摊摊手。
岳凤姝和尚月棠再度看向辛晓月。
“我不知道,别问我。”辛晓月没好气地说。
“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岳凤姝不死心地问。
“没。”
岳凤姝对这个答案很失望。
柴秀却赶紧趁热打铁,说:“我家九少从没对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这么好过。按照惯例,像那天晚上,不管他中没有中媚药,也不管床上的人有没有中媚药,都是一律将女的扔出去不管的。可那天”
“是有点与众不同。”尚月棠点点头。
“可不是么?我们都惊呆了,一个晚上毫无睡意。”柴秀说,“后来经过激烈的讨论,我们认为九少是看上辛小姐了。”
“呔。那要是看上了,知道晓月弟弟车祸,不来看看?知道要把她订婚给他,还不去赴宴?”尚月棠很鄙夷地撇撇嘴。
“唉,其实,也是少夫人出现的方式和时机太诡异了。九少又被谋害了很多次,怕她是敌人的棋子,所以才慎之又慎。至于,你说九少没有来这里看过,那真是误会了。”柴秀语重心长地说。
“来看过吗?”尚月棠好奇地问。
“当然来过呀。那天晚上,他亲自来看的,结果晓阳在,少夫人又不在。”柴秀说。
岳凤姝点点头说:“月棠,我见过九少了,那天晚上那个神秘的人,其实,就是江九少。”
“啊?就是他?”尚月棠又看看柴秀,问,“不是说,他去那个什么小区,夜会神秘艺人了吗?”
“掩人耳目的新闻。嘿嘿,还是我做的。”柴秀憨憨地笑了笑。
“真没意思。”尚月棠摆摆手。
柴秀继续说:“不仅如此,我家九少知道辛小姐买药吃,又没吃消除副作用的药,就辗转托黄医生给辛小姐药。为此,任凭黄医生敲诈勒索了他最心爱的车。”
辛晓月一愣,问:“我吃药?”
“啊,那天晚上你买药,我们正好路过看到。”柴秀赶忙说。
“然后呢?”辛晓月问。
“哦,九少很关心你,就去问老板你买了什么药,什么病。”柴秀低着头,不敢看辛晓月的眼睛。
辛晓月听到这里,一张脸冷下来,问:“然后呢?”
“然后,他就拜托黄医生一定要给你开一些消除副作用,调理身体的药。黄医生就趁机敲诈了他那辆心爱的车。少夫人,我跟你说,你一定要警惕黄胖子,那就是个毫无底线,抓住机会就敲诈勒索的没品的人。九少那一辆定制车,全球独一无二,价值是四千三百万,但绝对不止一个价。”柴秀俨然将辛晓月当作自家夫人了,连忙告黄胖子的黑状。
“我勒个天呀,四千三百万,就为了给晓月送几瓶调理的药?”尚月棠夸张地捂住嘴,然后说,“作为一个鱼票,我似乎真的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好想微博曝光一下啊,怎么办?”
“你少来。”岳凤姝白了尚月棠一眼。
柴秀则是可怜兮兮地说:“少夫人,你要赶紧把财政大权揽过去,不然九少又要败家了。”
“他很败家吗?”辛晓月问,心情比先前好了些许。
“怎么不败家?你知道江承佑吧?这人号称铁公鸡。那天跟老爷子去辛宅赴宴,知道九少关心你,就开始卖在辛宅的所见所闻,坑九少跟他合作,打开欧洲市场。后来,去看望老爷子,还坑了盛天娱乐的股份。”柴秀愤愤地说。
“铁公鸡果然名不虚传啊。”尚月棠啧啧地鄙视。
“可不是么?你说吧,都是堂兄弟,还办一点小事,就要坑一大笔钱,简直太坏了。”柴秀也说。
“哦,你转告他,不要转弯抹角,要说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了。”辛晓月平静地说。
柴秀一听,喜出望外,笑嘻嘻地说:“我一定替少夫人转达。”
“不要叫我少夫人,我跟他,没有这样的瓜葛与关系,柴秀,你还是自重吧。”辛晓月语气依旧淡淡的。
柴秀顿时哭丧着脸说:“少夫人,你可不知道,九少一得知你要跑到西山找他退婚。他就绞尽脑汁跟锦城合作投资项目,五个亿,条件就是让那一晚的西山放晴。他想让你看到天琴座流星雨。”
辛晓月一怔,也忍不住骂了一句:“神经病啊,五个亿。”
“就是,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尚月棠附和,可下一秒,尚月棠又星星眼,兴奋地说,“可是换成鱼票的身份,我觉得好刺激,好刺激。五个亿,为了博佳人一笑。呀呀呀,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又不是烧了五个亿,燃放一颗超新星。人家是投资市政项目,是做生意,只不过赚的少而已。你激动什么?”岳凤姝拍了拍尚月棠。
辛晓月的一颗心也连带平静下来,说:“即便如此,我与他依旧是陌生人。”
“唉,九少真可怜,好不容易遇见喜欢的人,人家却不喜欢他。”柴秀叹息一声,语气非常落寞。
“孩子看开点,时尚不如意之事,十之**。”尚月棠老大人的口气,拍了拍柴秀。
“滚蛋,你比我还小。”
“哈哈。爱情这种事,真的要讲缘分的,你急也急不来。指不定,你觉得现在你家九少跟晓月还是冰封大地,可人家指不定内心潜滋暗长了。”尚月棠说。
柴秀一听,连忙又笑逐颜开,对着尚月棠一拜,说:“承蒙尚女侠吉言。”
“要感谢,赶忙发个红包,别尽来虚的。”尚月棠催促。
柴秀连忙加尚月棠微信,发感谢红包去了。
辛晓月看着的门,想着柴秀说的话,有些茫然。
岳凤姝则是站在她身边,沉默不语。
柴秀发完红包,又在那边回答资深鱼票尚月棠的问话,两人一时之间气氛很是融洽。
“你说贼人会再度出手吗?”隔了一会儿,辛晓月问。
“刚折损了这么多人,照理说应该按兵不动。”岳凤姝小声说。
“可王阿姨刚刚到这里,敌人就按捺不住,我觉得敌人似乎比较急躁。那么失水准的事都干得出来。”辛晓月分析。
岳凤姝摇摇头,说:“敌人不知道你功夫不错,也不知道我功夫不错。先前他们派出来的这一批,明面上是被江氏门徒所抓。如果贼人不知道我们身手不错,那么,他们的行动就不算盲目。”
“不,我直觉敌人很着急。”辛晓月摇摇头。
“所以呢?”岳凤姝问。
辛晓月没有说自己的计划,只沉默了一会儿,说:“要提高警惕。”
“嗯。”岳凤姝郑重地点点头,内心无比庆幸恒恒和妈妈已经被江九少保护起来了。
之后,已是下半夜,各自也没怎么说话。就是尚月棠和柴秀也聊得没兴趣了。尚月棠靠着墙睡着了,岳凤姝为她盖了一件衣服。
而这个夜晚注定不会这样平静。
江氏门徒与方如霞的贴身护卫方生,一路上,处理掉了好几批想要抓住辛晓月的贼人。
江瑜在看完辛晓月的第二篇日记后,就接到了方如霞的电话,方如霞很平静地说:“合作吧。”
“条件呢?”江瑜平静地问。
“你想要什么条件?”方如霞问。
“肃清所有后,我与王轩竞争辛晓月,王夫人不得插手。”江瑜缓缓地说。
方如霞轻笑,问:“就这条件?”
“就这。”江瑜笃定地回答。
“你大可以有别的要求。”方如霞说。
“不必,就这要求。”江瑜说。
“行。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条件。”方如霞说。
“你说。”
“你和王轩公平竞争,不得有坏心,否则,我绝对会出手。”方如霞平静地说。
“好。”
双方达成合作后,就开始审讯各自抓到的人,然而这些人只是马仔,都有把柄或者软肋在贼人手中。与以往一样,审讯这些人,根本得不到核心的消息。
最终,方如霞和江瑜不约而同将这些人留给了锦城公安去折腾。
凌晨五点,方如霞起身梳妆,携着静姐,去了锦城军区,与本区首长会晤,查军中之人。
与此同时,江瑜则是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看着渐渐红亮起来的东方,对许康说:“去省医院吧,晓月在那边。”
“一定要去吗?”许康非常担心。
“昨晚,一定吓坏了晓月,我去请她吃早饭,她一定很高兴。”江瑜说着,唇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许康默默不语,这样温柔的江瑜,他有十多年没看见过了。所以许康默默地部署了安保,一路向省医院而去。
守在省医院,闭目假装打盹的辛晓月忽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猛然站起来,看向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