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窝在沙发里看月亮,懒懒地说:“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呵呵,你可是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居然打电话来跟我说”老爷子顿了顿,学着江瑜声音,模仿着说,“老头,你不是喜欢辛晓月吗?那边守夜,辛苦又劳累,还不安全,你都不关心一下你认定的孙儿媳妇?,怎么?也觉得辛晓月很不错,看上了吧?”老爷子乐呵呵地打趣。
“不过是她投我以木瓜,我报之以琼琚罢了。”江瑜解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管琼琚木瓜的。总之,我就发现你开窍了,懂得疼媳妇。”江爷爷非常开心,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一定是你奶奶在天有灵保佑的。不行,我得给你奶奶上柱香去。”
江瑜无语,老爷子已挂断了电话。
“你叮嘱我不要进山,我还你这么个人情,也算对得起你了。”江瑜自言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
然而,他自己却又有些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关注辛晓月了,便起身打开电脑,浏览新闻分散注意力。
新闻一溜下去,都是娱乐无趣的各种炒作。大众人民看不清楚,他这种身在这种位置,玩够了商业法则的人,则是一看就知道真假。
新闻看得索然无趣,准备关电脑时,又想起江承佑拿的那盘。
只是犹豫了片刻,江瑜又拿出了那盘,一遍又一遍地看她在楼梯上抬头的那个样子。
“见鬼。”看了一阵子,江瑜烦躁地站起来。
他在房间里踱步一圈,又想到爷爷还给了自己一个盘,便将老爷子的盘拿去播放。
这个盘没有视频文件,却只有音频文件。里面是辛晓月跟爷爷的谈话,内容全都是涉及他的。包括对鱼票现象的讨论。
她的声音清脆却又不尖锐,带着略微的柔美,又颇有英气。她说话不疾不徐,有理有据。
听到后来,江瑜心情倒是好很多,自言自语:“没想到在她心里,我还很不错。”
他心满意足之下,又听了一遍,才躺到了被窝里。
他刚躺下,黄胖子的电话就到了,说他已到了西山县,问还有别的人受伤么。
“没有。”江瑜回答。
“那就好。”黄胖子松了一口气,又叮嘱说,“你千万别轻举妄动,那条蛇很毒,要不是当时有人及时处理,那七八个不可能活。”
“你说有人及时处理了伤者的伤口?”江瑜疑惑地问。
“不仅仅是伤口,还有给伤者注射的血清,不然那剧毒的蛇,伤者哪能有活着的道理。”黄胖子分析。
江瑜蹙了眉,问:“你认为这蛇是什么品种?”
“眼镜蛇一类的吧,没见着蛇,我也不确定。”黄胖子说。
“蛇已经被刘星他们打死,蛇类专家组正在研究,你要去看看吗?”江瑜直接说。
黄胖子一听,立马就联络了程阳,蹦跶去看蛇了。
江瑜这下却没有了睡意,起身倚靠在窗边,抽烟。
月不是太亮,星星点点的星斗布满了深蓝的天幕,偶尔有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忙得都忘了这事了。”江瑜自言自语,将烟掐灭,转身召唤柴秀进来。
柴秀正在群里风骚,说方才九少不知跟谁讲电话生气了,砸了一个花瓶。他看了一眼,没敢进去。
程旭:我打赌,肯定是某个女的。
蒋勋:废话,男的能有几个让九少生气?男的要得罪九少,九少都直接摁死,怎么会生气?
柴旭:女的,要是谋算九少,不也是被直接扔出去,踢出去么?
在新建的群里,没有康叔,柴秀一伙人本身尽显,居然都开始开赌局赌九少是在跟男的打电话,还是跟女的打电话。
最后,清一色都认为是在跟女的通话。
柴秀来一句:你们真无聊。
程阳:呵呵,那你买跟男的通话呗。
柴秀:不要,我又不傻。
紧接着,一排的“呵呵”整整齐齐地排出去,送给了柴秀。
柴秀正要发信息斥责,就听到九少召唤,连忙收起手机,滚了进去。
“天琴座流星雨就这几天,明日你准备一下我的望远镜。”江瑜吩咐。
“啊,保证完成任务。”柴秀很夸张地说。
“去睡吧。”江瑜笑了,对柴秀摆摆手,自己这才心满意足去躺下睡觉。
柴秀则是诧异莫名,一出门就迫不及待地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他笑了,他笑了,他居然笑了。
一伙人又炸开锅了,开始了热火朝天的讨论。
这边厢,江瑜在西山的锦园别墅房间,得到了自从离开恩人一家后,最好的一夜睡眠,睡得平稳无梦。
而在省医院饭店的套间里,尚月棠呼呼大睡,困极了的辛晓月却睡不安稳,一直做着支离破碎的各种梦。
凌晨四点半,她从梦中哭醒来,呆愣了好久,低头摆弄手机时,看到农历日期,倒是一愣:三日后,是妈妈的忌日,也是每月一次帮王轩打扫锦园别墅揽月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