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思考天下大局,想的最多的,是谈话期间屈洪洞深藏在心底对他的恶意。
“好纯粹的恶意,看来天问门同样也是历代以来对天命之人不利的一方了。”
张志平双眼微眯,心中冷冷的想到,天命之人历代以来的悲剧,他不相信仅仅只是天机门一家造成的,仙盟内的各大势力都有嫌疑,但是不到关键时刻,这种恶意是很难察觉的,毕竟某种程度上说,他们这种恶意并不是单纯的“恶意”,而是想让他在某些关键时刻,牺牲自己以全大局罢了。
而在这之前,他们反倒会尽心尽力的辅佐天命平定天下,所以敌友难辨,只是这对于天下大局来说,自然是极好的,但是对于天命之人来说,那就是让他安心的走在一条必死的道路上。
张志平自问,他接受了天命的好处,也不会舍弃自己身上的责任,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魔灾,而不是走在别人设定的道路上来牺牲自己,或许他们的计划是最能兼顾各方、容易成功的,但无疑是对天命之人最不友好的。
“牺牲一人以全天下吗?可是偏偏,我从来就不是那个甘愿牺牲之人啊!”
张志平口中漠然的低语到,如今此方天地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早已不是他必须牺牲的时候了,所以太玄道人当初才会突然让他成为仙盟少盟主,就是想让他可以自己选择天命的未来,但是没想到,天问门竟然还没有放弃,依旧将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想到这里,张志平心中立即有了一个决定,不过现在,更重要的还是放在接下来的大战上,屈洪洞也是果决至极,张志平离开后还没有多久,他便下达了作战命令,整个仙盟随着他一声令下,开始再度缓缓的运转起来
在张志平和屈洪洞准备反击的时候,天下各地的局势也是纷乱不堪,五大魔主都不是省油的灯,很快便发现仙盟大军的异动,纷纷戒备起来。
“仙盟怎么会突然想要再次发动战争,距离上一次全面大战还不足两年啊”
五大魔域的中心,各有一块厚重诡异的血碑镇压着整个魔域,血修罗、心幻魔尊此时都来到了血碑之前,透过某种神秘的联系与其余人直接通话,可以明显的看到,血碑旁边除了自己以外各有四道虚影。
血修罗眉头紧锁,有些怀疑的率先说道,他虽然不清楚仙盟内部的情况,但多年大战的经验下,他也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仙盟早已精疲力尽了,现在匆匆发动大战的话,只是找死而已。
“吼!管那些恶心的小虫子想要干什么,直接将它们碾死就可以了!”
五道虚影中,有三大高大狰狞的虚影,他们正是魔山崩溃后在张虚圣最后馈赠下点醒了灵智的那三头顶级魔物,听到血修罗之言,巨力魔不屑的说道,浑身肌肉虬扎,看起来充满了力量。
“桀桀桀我的火焰,也早就需要一批燃料了,这些蝼蚁既然前来送死,我不介意让我的火焰燃的更旺一些。”一旁的炎魔,也立即发表了支持,这么多年的大战,早已让他充满了信心。
一旁的噬魂魔犬慵懒的躺在地上,看来有些无所谓的意思,不过实质上也是没有将这场反击放在心中,让血修罗一阵头疼,这些个魔物,还真是本性张狂,取得了点战绩就谁也不放在心中了,难道他们忘了,当初他们是如何狼狈的逃离魔山空间的吗?
“此番大战的源头据传来源于天命,目的是要解救困在魔化之地的生灵。”
不过魔修之中,终究还是由明眼人,心幻魔尊身影飘渺,只能看到一团朦胧的人形,声音莫测的说出了此战的缘由,天魔教修士,向来都是搜寻情报的好手。
“天命!”“天命!”“天命!”
听到心幻魔尊提起天命,所有人顿时都心中一凛,接连响起一阵阵低呼,张志平的威名这些年他们早就耳熟能详,那是用一场场腥风血雨的争夺换来的,即使是他们,在离开魔境后,也不敢说有把握能将其轻易拿下。
“天命怎么会想要发动攻击,屈洪洞又怎么会配合,难道他们两人和解了?”
血修罗立即低沉的向心幻魔尊问道,不过屈洪洞和张志平的矛盾,竟然也没有瞒过他们,很显然他们控制的间谍,也是一位地位颇高的仙盟成员。
“不知道,但传闻天命曾经和屈洪洞单独一谈,之后便有了仙盟的异动,很显然两者达成了什么协议。”心幻魔尊继续缥缈的说道,忽男忽女,忽远忽近,听起来诡异异常。
“不管如何,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既然他们想要再次发动战争,那就让魔潮先将他们吞噬,如果发现天命的话,不惜一切代价的先将其抹杀。”
听到天命的威胁,一直懒洋洋的噬魂魔犬猛然站了起来,低声嘶吼的说道,它至今还清楚记得,魔山崩溃时那场恐怖灾难,无论其实力如何,但天命与魔灾的克制,注定了其会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同意!”“同意!”“同意!”“同意!”
其余几魔,闻言立即纷纷同意了噬魂魔犬的议,天命对于他们的威胁太大了,只要斩杀天命,那么整个天下,终究会落入他们手中。
几魔议定,立即便开始驱动魔境中的魔物蜂拥而出,天下间陡然局势大变,一道道令人窒息的魔潮从魔境中蜂拥而出,浩浩荡荡的对仙盟控制的区域发动了攻击,仙盟没想到魔物会在这个时候发动反击,措不及防下连丢三道防线,一时间,整个天下的局势再次紧张起来。
“八山关、金山城、灵碟派一夜之间便被魔潮淹没,镇魔城、碧羽门现在也只能在魔潮中苦苦挣扎,你们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暗影卫的那些废物,就没有发现魔潮的异动吗?!”
一声声仿佛雄狮般的怒吼在大帐中响起,张志平刚一走进门,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