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司马图正埋头奋笔疾书,房门被推开,李勋大步走了进来。
司马图抬头看去,见李勋脸上有着止不住的开心,不由轻笑道:“主公满面春风。可是有什么好事临身?”
李勋呵呵笑道:“皇上已经正式下诏,任命我为武州节度使,让我尽快回返武州,主持陇右西道三州军事大局。”
“果然是喜事一件,怪不得主公如此开心。”
司马图笑着点了点头,神色显得比较平静,李勋的任命与结果,在他的意料之内。
随后,司马图给李勋倒了杯茶,让他先坐一会儿,然后又是回到桌子前,把未好的事情做完,这才拿着册子,走了下来,坐到李勋身旁。
“主公,这是暗卫的花名册,您看看吧。”
李勋接过册子,仔细翻看。
暗卫的直接指挥者与最高领,虽然还是刘歇,但是最终的决策权,却是被李勋交给了司马图,比如三千两以上钱财的调动,十人以上行动,重大事件的实施等等,必须经过司马图或是李勋。
此次回返武州,短时间内恐怕是回不来了,李勋走后,丰京这里也要做好安排,毕竟与尤敏结合之后,李勋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与许多人,许多家族有了牵连,逢年过节,做人做事,该走动的要走动,人不在,礼却不能少,这都要做好安排。
按照规定,都督一级的武将,任职地方,其家人是要留在京城居住的,也就是作为人质,并没有什么明文规定,只是一种潜规则,朝廷任命下来,不需要别人说,当事人自会马上上书,请求家人留住京城,但是李勋有所不同,因为李怡,因为太子赵询,赵智对李勋并没有太多的猜忌与疑心,任命下来之后,赵智还专门提到,说李勋结婚不久,便要与妻子离别,分隔两地,不是很好,要是李勋愿意,可以把家人带上,这是天子对臣下,一种莫大的信任。
离开在即,家中的事情,李勋自己安排,暗卫方面,则是交给了司马图。
司马图做了两点安排,把连同刘歇在内的百余名暗卫精锐,全部调往武州,把胡曾四调回丰京,专职中原事物。
再有就是暗卫手中的三家赌场与五家青楼,除了万紫千红之外,全部都是关闭转手卖出,把绝大部分钱财运往武州。
看完手中的名册,李勋非常惊讶的说道:“子文,你这动作也太大了一点吧?”
司马图问道:“主公可有大志向?”
李勋点头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自当创出一番大事业。”
司马图正色道:“人生在世,有可为,有可不为,主公既然想要创出一番大事业,名声岂能不顾?纵观满朝文武,李忠、杨道嗣、刘知古等名望之臣,他们的家族或许也在从事各项生意,但绝不会开赌场,做青楼这等下贱行业,主公如今已然归为一方节度使,有些事情,还是注意一些的好。”
听了司马图的话,李勋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舍的说道:“赌场青楼来钱最快,也最赚钱,没有了这些行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哟。”
朝廷给了李勋两万军队的编制,钱粮方面,朝廷只给三成,剩下的七成,则是自己解决,而这些只是李勋明面上的东西,暗地里,李勋每年以屯田做掩饰,训练新兵,几年下来,已经初具成效,若是爆战争,李勋可以短时间内,快聚集数万大军。
这些都需要钱粮,李勋每年省吃俭用,刘歇置办的产业,这几年也是往武州输送了好几十万两银子,这才勉强支撑下来。
司马图知道李勋的不舍,笑着说道:“主公不必忧虑,北江会已经投靠了太子,也做出承若,将会在陇右全力展,有了他们的支持,主公难道还怕无钱可用?再者说了,生意有很多种,比青楼赌场更赚钱买卖多的是,这方面北江会经验老道,主公不妨找他们帮忙。”
李勋摸了摸下巴,阮东朗这个人确实有些意思,自己做无本的买卖,投在他那里的五十万两银子,做粮食买卖,快两年时间了,上次阮东朗前来,提过一次,说是下次见面,将会把分成给自己,数目恐怕会吓自己一跳。
李勋不再多想,这些都是小事,只要手中有权,什么生意做不成?
思绪来到暗卫这里,李勋说道:“刘歇这个人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我把暗卫交给你打理,刘歇心中恐怕已经有些想法,此番又是把他调往武州,他并没有犯下过错,如此行事,只怕会寒人心。”
司马图摇了摇头,说道:“主公,我把刘歇调往武州,正是对他的重用,留在京城,他不会有太大的前途。”
李勋有些不解:“此话怎讲?”
司马图说道:“刘歇这个人确实有才华,短短三年的时间,便是把暗卫展到这个规模,确实很不错,但暗卫展到这个境界,也就到头了,京城是天下的中心,但凡大的家族,谁没有养些暗地里的人物?谁是谁非,大家心里都有数,暗卫的存在,知道的人,不再少数,就算是皇上,恐怕也是知道的,之所以没有动作,那是暗卫还不算强大,大家还不放在心里,一旦暗卫展到一定的规模,恐怕将会面临多方打击,这不是刘歇或是主公所能左右的,这是环境所在的局限性。”
“暗卫要想展壮大,只能走出京城,陇右是个好地方,而且这方面,北江会能够提供很大的帮助。”
李勋双眼眯起,司马图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而且,自己也不可能永远靠着北江会的帮助,毕竟,这股力量并不属于自己,双方只是合作,只有永恒的利益,而没有永恒的朋友,不是自己的东西,终归不牢靠,说不定什么时候,北江会就会离自己而去,是该提前做好准备了。
这时,翠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老爷,夫人请你去一趟。”
“知道了,告诉夫人,我马上就来。”
李勋站了起来,对着司马图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对刘歇还是比较信任的,有什么话,跟他说清楚,不要让人误会,寒了心可就不好了。”
司马图也是站了起来,点头说道:“主公放心,我会把话与刘歇说清楚,若他还是有所怨言,那就有些不堪大用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最好不要让刘歇找到我这里告状,不然你恐怕也是有些不堪大用啊!”
李勋笑了笑,颇有深意的看了司马图一眼。
司马图身子微微一震,躬身说道:“主公说的是,属下记住了。”
李勋不再多说,迈步离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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