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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发了狠的咬

    今日春来节,能走到此处的,必是京城世家亦或朝官之女,即便现下无人,难免再被发现。

    当即剑眉拧起,片刻后恢复常色低头看着面露难色的谢蔓儿,手中仍紧紧攥着绣包。

    他拒绝几次,她执意不回头,非要送。

    思及此,他沉声道,“若本殿不收,是否一路跟着?”

    谢蔓儿薄唇抿紧,她找到四皇子性子冷漠,据传无心无情。

    她绣荷包时就做好被拒绝的准备,大齐习俗,欢喜哪个男子,便以精心缝制的荷包传达。

    承着喜庆和美好的愿望,如果被拒绝,于她而言,是不好的兆头。

    所以,即便不要脸面,她也要送出。

    于是,她重重点头,再一次递上,“请……”

    一字刚出,仿佛一阵风吹过,紧接着手上荷包就没了,她看着四皇子收入衣袖,又听他淡淡道。

    “本殿收下,谢家小姐不要再跟着。”

    此处人多口杂,他必须尽快离开,一语落下,他转身就走。

    这一次,谢蔓儿没有再跟着,荷包送出,他收下就好。

    然他没走多久,行至一处花田外沿,忽然见到一袭女子身影,和之前勾着腰的那位,极其相似。

    他要知道是谁,状似寻常路过,走了一段距离后忽的转身,女子背影映入眼帘。

    习武之人,脚步可沉重也可轻快,悄无声息的越走越快。

    女子毫无察觉,待发现时,为时已晚。

    此时,秦云舒被强行拽着去了花田最边沿,树林密布,灌木低丛,郁郁葱葱,遮挡一片。

    四处无人,安静非常,被人发现的几率几乎为零,她不再顾全大局,亦不克制,拼命挣扎。

    见他力度不减,干脆低头,迅速对准他的手腕,狠狠咬去。

    突如其来的温热,伴随阵阵直达骨骼的痛意,眉头猛的拧起,眸中厉色迸射。

    她真是发了狠的咬!

    不过,比起猎林豹子,这咬算不得什么。所以,他任她咬着。

    久而久之,秦云舒觉的不对,她用了狠力,他竟一点反应都没?

    干脆松开,一道深深红痕映入眼帘,白皙手腕上留下鲜明的齿印,很深,仿似要将皮肉咬出来,已经开始丝丝渗血。

    秀眉拧起,从伤口看,她咬的力度不轻,再坚持一下,真要把他的皮咬下来一块。

    可他一点反应都没,甚至……,抬头看去,唇角微扬,眸中泛着些许笑意。

    “原来秦大小姐,属狗的,谢某的味道如何?”

    传言不假,非但不按常理出牌,就连思维都和常人不一样。

    见他松了手,秦云舒朝后退了几步,“谢大人,你身为内阁首辅,熟读圣贤书,深懂治国良策,却在春来节动粗,非圣人所为。”

    谢凛故意做出深思状,随即淡淡道,“一直以来,我从没说过我是圣人。倒是你,偷窥不该看的。”

    “无意经过罢了,不是偷窥。”

    话落,她想到柳意,她被强行拽走,肯定急了,她必须马上回去。

    不再多言,故意绕着谢凛,抬脚就要离开。

    “慢着。”

    沉沉两字,如低盘在谷。

    “大慈恩寺庙会,你玩的很开心?”

    秦云舒步子一停,他怎知她去了?莫非……

    “秦大小姐这么看着我作甚?谢某胡乱猜测罢了。”

    “谢大人,何时对闺阁小姐私事感兴趣了?”

    秦云舒轻轻反问,不再看他一眼,步伐加快,不一会出了林子,远离他的视线。

    这一次,他没有再拽她,有点出乎意料,不过庆幸,她总算出来了。

    顺着原路返回,必须快点找到柳意。

    谢凛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她走离的方向,忽而视线移转,落在手腕上,上下两排齿痕,无比清晰,他依然能感觉到热度。

    他知道,她庙会那日玩的很开心,那天晚上,秦府门前,他亲耳听到。

    这一次,他将她拽到这里,以这种方式再一次问她,即便他早已知道答案。

    那一刻,她应是充满疑惑。

    此时,秦云舒已经穿过花林,来到一处宽阔道路,举目四望,总算被她找到了。

    只是,不巧了,还有一人。

    快步而上,快到柳意身旁时,却见她猛的跪在地上。

    “四皇子,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

    嘴上这么说,心却是乱扑腾,千万不能被四皇子知道,当时她在场。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子声,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

    “不知我的人做了什么,惹殿下不开心?”

    话这样说,手直接扬起拉起柳意,将她护在身后。

    这副这阵,四皇子知道,此人是秦云舒的贴身侍婢。

    “既秦大小姐出面,就此作罢。”

    一边说一边状似无意的看了眼柳意头上的花环,继而道,“主仆情谊深厚,今日到此的,都是有身份之人,既然带来,好好管制。”

    肃穆几语,不一会侧步离开,到另一处道路,见萧瑾言带兵前来。

    “殿下。”

    拱手以礼,就此问安。

    “处理掉。”

    简单三字,不一会,色彩鲜明的荷包映入萧瑾言眼帘。

    一看花样,他就知道是什么,是姑娘送的。因为,他有一个,是舒儿送的,现今还在他内衬口袋里。

    “殿下,您还是自个儿处理。”

    直接拒绝,再次行礼告退。

    这是殿下自己的事,需由他处理,不便旁人插手。

    待萧瑾言离开时,另一处道中走来一人,身穿底边叶纹金丝长袍。

    “原来,殿下也有烦恼。”

    四皇子看向来人,本要收起荷包的手停住,“谢大人,她是你的侄女,如何做事,你必知道。”

    说着,他将荷包递给谢凛。

    “你既收了,要退回,也该自己给蔓儿。我虽管制许多,可有些事,姑娘家自有心思。”

    意思便是,他管不了,这事也不知情,完全谢蔓儿自作主张。

    即便他之前就已嘱意,叫蔓儿接近四皇子,不曾想,她生了情。

    见他如此,四皇子眸眼眯起,“谢大人,您难道不怕,本殿真允了你侄女?”

    谢蔓儿,是谢家所有女嗣中最受宠的,若和他之间传点什么,他执掌兵权,撇去皇子身份,亦为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