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萧瑾言未看小眼径自走了,步伐迈的又大又快。
态度可见分明,小八愣愣的瞧着那道背影,虽不明白,但他也清楚,萧大哥火气不小。
所以,其实都是他误会了,萧大哥不喜欢那个女子,可为什么领她进入营帐呢?百思不得其解,小八却也不再上前,转身去了后门。
既不见,他就得打走,就算那女子他觉的不错。
秦云舒在后门没等多久就见到了小八,是瑾言身边伺候的,由他传话最妥当,何况,她进军营的几次,也都瞧到小八了。
“姑娘您走吧,咱们萧都司很忙,又是关键时刻,您别打扰了。”
小八说的很委婉,生怕惹她伤心,话里意思也很明显,更一边摆手一边说。
出乎秦云舒的意料,怎不见?她问几句话而已,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姑娘,萧都司心情不好,兴许你撞上来了。要不过段时间你再来,可能那会就见了。”
见小八诚挚意切,秦云舒没有多说,摆手道,“既然忙,我就走了,不会再来叨扰,就此别过。”
话落,她转身而去,在县衙后处不能呆太久,步子迈的也快,不一会消失在街角。
小八长长的叹了口气,姑娘是不是生气了?罪过啊,他万不得已才赶她走,今日真不是个好日子。
小边哀叹一边往县衙去,直到晚霞降临,他才见到萧瑾言。
此事重大,四皇子也来了,听说皇上很重视,旨意下达,萧大哥有的忙了。
“小八,今日无需伺候,早点休息。”
听着沉沉一声,只见萧大哥直往前去。小八急了,洗漱水谁给倒?
“我去给您准备洗漱水,这么忙,没人伺候万万不行。”
他的职责就是照顾萧大哥的起居,连这个差事都没了,他以后做什么?难道因为他今天为姑娘带话,到现在气还没消?
思来想去,唯有这个可能性,这可把小八吓坏了,忙追上前急急解释。
“萧大哥,我以后再也不妄自揣测您的心思了,先前瞧您带那姑娘入了好几次军营。我还以为和旁的姑娘比,到底有些不一样。就是我想多了,我不该”
还在絮絮叨叨解释着,萧瑾言步子猛然间一停,小个没愣神,差点撞上去,抬头就看到一双深邃的瞳,在月色下越犀利。
“今日来的姑娘,是先前我带进军营的?”
这一刻,萧瑾言话音都小心翼翼起来,眉目尽是凝重,一颗心却噗通跳着。
他岂不是犯了大罪,拒而不见,更命人将她赶走!
小八被问的有点蒙,如实答道,“是啊,就是她,怎了?”
一语落下,萧瑾言双手骤然一紧,步子一迈往后门去,走了几步才停下。
他糊涂了,白日里来的,他现在去,怎可能见到?是舒儿,他以为她回京了,原来并未,她在县城。
“萧大哥,那姑娘早就走了,不是您让赶的吗?”
小脸疑惑,咋回事呀,他有没有做错?
萧瑾言皱了眉,过了好一会才缓下心思,“你怎不早说?”
“这,遵了您的令,那会您又走的快,我哪敢再说半句?”
一句话堵的萧瑾言没话说,都是他的错,倘若他细问,定知道那是舒儿,过错已经酿成,连他自己都觉的无法原谅。
“罢了,你下去吧。”
吩咐落下,萧瑾言转身朝县衙后院走了。
小八僵僵的站在原地,怎么觉的他做错事了?其实应该放那姑娘进来的,都说女人心善变,这男人
翌日,秦云舒起了一个大早,客栈内用完早膳她便上了楼,和柳意一道收拾着。
现今听来的消息,矿厂那局势已稳,朝廷增援官兵到了,正严加管制中。所有的罪责都在王三一人身上,至于是否深究,就要看上面的意思。
“大小姐,今日就走了?”
原先最想回去的柳意,现在不怎么愿意了,只觉的农人生活惬意,县城也自有热闹。
“嗯,也该回了,拿好包袱,哑叔在下面等了。”
话音落下,人已走了出去,柳意只好提了包袱跟着下去。
马车已停在客栈大门前,马儿也早已喂了草,又从客栈拿了些干粮,水壶也装的满满。
待人坐稳,咕噜噜,车已离了去。
秦云舒稳稳的坐在车内,坐在一旁的柳意挑了帘,朝外头一看,这一瞅,惊了眼。
“官兵怎到客栈去了?”
顺着帘子空隙看去,如柳意所说,确是官兵进入,秦云舒不认为他们是去喝早茶的,难不成入了歹徒?
正思虑中,马车已经驶远,客栈随之消失在视线。
这一回秦云舒料错了,并非入了贼人,确实来吃早点。
确切的说,萧瑾言今日下令,官兵分为几个纵队,分别入各个客栈用早膳,近日劳累,说是奖赏。
客栈的早膳,自然要比县衙的白馒头好吃,各种馅料,有粥有面,大家吃的兴致勃勃。
萧瑾言每家客栈巡视一番,未曾寻到秦云舒。若她在县城,定入住客栈。
难道已经走了?
思及此,萧瑾言的心沉了沉,此番误会不解开,一日日的闷在心头,他的罪就更深了。
此刻的他,恨不得立即回京,兴许半道上能遇到。
昨日小八来禀,他就不该想当然,太过自以为是,该问清楚才是。
她既寻来,肯定有要紧事和他说。他一夜都没怎么睡,想找人又不能惊动,只能想了这个法子。
带手下分批吃早点,每家客栈都能探查一二。
“萧都司,四皇子吩咐您现在过去。”
一名属下快步走入,轻声而道。
萧瑾言收了心绪,略略点头,走出客栈时又望了一眼,最终走了出去,到县衙。
到的时候,县令大人正巧领了吩咐下去办事,厅内只有楚凛一人,门外又有官兵严守。
“怎今日带那么多人用早膳,难不成心血来潮?”
在他眼里,萧谨言并不是突奇想的人。
“连日粗饼馒头,带兄弟们吃些好吃的,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