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
宋青苑等人一怔。
烟花在古代是个稀奇物,最简单的一小根儿,就需要一两银子,好一点儿的,甚至达到二三十两。
烟花的绚丽,只能维持片刻,过后就烟过无痕,徒留美景在人们心中。
故而,如此奢侈之事,宋家没有做过。
“会是咱们村谁放的?”宋青苑诧异。
宋家村还真没有,比宋家更有钱的人家,应该也没有人会做这么奢侈之事。
“走吧,出去看看。”宋青苑起身下地。
能在古代看一次烟花,还真不容易。
宋青茉更是一脸激动,她早就想放烟花来着,只是价格实在昂贵,她有些舍不得!
几人出了房门,“噌!噌!噌!”的声音越发明显,然后就是“砰”的一下爆裂开来。
绚丽的色彩,在整个天空的映射下,格外耀眼夺目。
“真好看!”
宋青茉仰望星空,快速跑了出去。
李氏这等好事之人,自是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转眼间,看热闹的宋家众人,已经聚集在门口。
而那绚丽的烟花,似乎正是冲着宋家的方向,在热情的绽放着。
“这烟花,到底是谁放的?”宋老爷子蹙眉,“老大,老二,你们过去看看。”
“大郎,二郎,三郎,去挨家挨户通知一下,注意好各家的柴火垛,这大过年的,可别着了火。”
宋老爷子说完,转身回了宋家。
他年纪不轻,对这种事情,没了年轻时的那个热乎劲。
宋诚忠,宋诚义在宋老爷子吩咐完,就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又返了回来。
“老三啊!”
宋诚义拍了拍宋诚礼的肩膀,一脸的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和宋诚忠携手回了宋家。
片刻,烟花停下,各家各户出来看热闹的大大小终是散去。
“真好看!”四郎转头道,“姐,明天咱家也放吧!”
“放啥放!”李氏伸出手指,点在四郎脑袋上。
“小孩子家家的,瞎掺和啥!”
“这烟花就是图个好看,屁大会儿的功夫,几十,上百两的银子就没了,图意个啥!”
“有那钱,还不如买个大金镯子实惠。”
四郎撇嘴,“不放就不放,等以后我有了钱,我自己买来放。”
“不过,娘”四郎眼珠子一转,盯在李氏的大金镯子上。
“娘,你长的黑,戴这个镯子一点儿都不配。”
“唉!你个小兔崽子”李氏抬高手,作势要打。
四郎急忙跑开,拎着小灯笼,带着小石头,蹦蹦哒哒的,去找村里的小伙伴们玩耍。
热闹结束,宋青苑等人也纷纷返回。
不一会儿,柱子带着宋青蓉,也过来了。
柱子无父无母,家中只有他和宋青蓉两人,他们又离宋家近,准备来这儿一起吃饺子,迎新春。
“茉儿,门口有人找你。”柱子帮忙传话。
“谁呀,这么晚了?”
宋青茉不解,还是把刚脱下的鞋,又穿了上。
能让她二姐夫帮忙传话的,应该是可信之人。
宋青茉出去后,宋青苑看着柱子笑道,“刚才是谁呀,神神秘秘的?”
吴!尧!
柱子无声的说着。
宋家门口,宋青茉一颗脑袋探了出去,看到来人,表情一愣,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大过年的没事儿,我就来这边转转。”
吴尧满脸含笑,随意回道。
听到这个回答,宋青茉嘴角抽了抽。
大过年的没事儿,随意转转,这真是吃饱了撑的!
宋青茉眼睛一翻,还没翻完,余光就注意到吴尧手里抱着东西。
烟花?
宋青茉醒悟,“刚才放烟花的是你?”
“对!”吴尧点头,笑容满面,“茉儿真聪明,这都猜到了!”
宋青茉“”
“别拍丫马屁成不成?”
宋青茉眼睛继续翻,一记白眼送给吴尧。
“我不是猜到的,我是亲眼看到的。”
宋青茉指了指,吴尧怀里的东西。
吴尧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语气轻柔,“好看吗?”
“好看!”宋青茉重重的点头。
闻言,吴尧把怀里的东西往前一推,“我还留了两只,想要和你一起放,好不好?”
“好!”想也未想,宋青茉脱口而出。
月光下,她脸上的笑容有些甜,还有一抹薄红。
在黑夜中,静悄悄的爬上了耳根。
一向爽利的她,竟在此时显得有些急促。
宋青茉深吸了一口气,向后一指,“走吧,咱们去那边儿放,那边儿没有柴火垛。”
“还有啊,以后可别在村里放烟花了,要是谁家的柴火垛起了火,你看你咋办!”
宋青茉喋喋不休的声音,不断的在风中飘散。
宋家门内,宋青苑沈碧青等人面面相觑,吴尧这小子,“不安好心”。
“走吧,跟过去看看。”
二郎一挥手,眼里闪过一抹恶趣味,“自家的妹子,被狼叼走了怎么办?”
“对!对!”柱子点头应和,“跟过去看看,咱才能放心。”
“是呢!”宋青苑笑了起来,八卦之心她也有。
说完,几个人放轻脚步,悄悄的跟在二人身后。
宋青茉,吴尧把手中的烟花,方向天空。
绚丽的烟花下,吴尧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郑重的递给宋青茉。
“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请务必要收下。”
“好!”宋青茉想也未想,抓在了手里。
见状,吴尧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得逞的笑意。
“这是我吴家的信物,现在拿在你手里,你就是吴家的人。”
宋青茉“”
“这这这”
宋青茉把一块轻飘飘的玉佩握在手中,只觉得有千斤重。
同时,玉佩好像会发热般,让她的手心不住的发烫。
“这我不能收!”宋青茉拧过头,把玉佩还了回去。
吴尧连忙闪开,并未去接,一边道,“既然你已经收下,那就是你的,不能反悔!”
“莫不成,你要始乱终弃?”
吴尧大眼睛里带着控诉。
“乱、乱说什么!”宋青茉狠狠瞪了一眼。
“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凭一个玉佩,就决定是与不是。”
宋青茉的话,说的格外严肃。
吴尧听罢,却是露出喜色。
“等我回去,就向父母禀报,待备好聘礼,登门向你求亲可好?”
“这”宋青茉低下头,鞋子在地上反复搓了搓,“这要听我爹娘的。”
话虽如此说,手里的玉佩,却被宋青茉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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