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的风非常之大,呜呜呜的出啸声,冰冷刺骨,普通人来到这里,立刻就会被冻得身麻木,血液流通不畅。
如果时间一长,四肢,鼻子,耳朵等器官,就会冻得掉下来,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
这种恶劣的环境,不是人,就算是阴魂来到,恐怕也要冻结,死亡。
我四层雷劫修为,当然不会惧怕区区寒意,但辛雅却是不行,所以特意准备了两件皮袄。
这种皮袄,是我杀死北极特有的一种妖兽“冰熊”,用它们的皮毛制作而成。
冰熊是北极土生土长的妖兽,浑身白毛,力大无穷,一巴掌,能够把普通人拍的头骨粉碎。
它们身上的毛皮又厚又软,杀死后,剥下来,再制作成毛皮大衣,可以抵御寒冷侵袭。
“嘶……好冷……主人,奴婢所的秘境,就在这片区域了。”
辛雅修为不高,即使穿着毛皮大衣,话时也是冷的牙齿打颤。
“极北之地广阔无边,我该去哪里找秘境?你没有具体位置吗?”
我站在山,眺望远处,视线内白茫茫一片,不禁眉头皱起问道。
“奴婢惭愧,我也是无意中听人谈起,这极北之地有一处秘境,至于具体位置在哪,我却是不得而知,主人不妨找找看,应该能找到吧。”
辛雅一脸讪讪的道。
我闻言没有多什么,神色却是不悦起来。
很显然,当初在龙宫之时,此女为了保住性命,就捕风捉影出这处秘境来。
至于是否真实存在,就连她也不得而知。
不过,我沉思片刻,还是下定了决心,打算碰碰运气,寻找一番。
自己大老远跑来极北之地,实在不想就这么放弃。
“冰髓灵芝!”
就在我观察四周的环境时候,突然之间,半山腰处,一丝丝微弱的纯灵之气,惊动了我的念头。
我跳上御灵舟,催动之下,猛然下降了一百多米,再滑翔出数十米远,落到了一处如刀削般的断崖之上。
这断崖下面,是一条漆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漆黑寂静,不知道通向哪里,我也不愿意下去一探。
而断崖背风的地方,一个几丈深的冰窟窿之中,我看见了几朵玉质的灵芝生长在里面,手掌大,精益剔透,散出阵阵浓郁的纯灵之气。
道教典籍中记载,冰髓灵芝只生长在极寒之地,是一等一的天地灵物,珍贵程度,几乎跟千年血参不相上下。
这种“冰髓灵芝”晒干之后,可以制作成一种檀香,燃了,吸收香气,可以驱除元神之中的杂念,使念头变的更加纯粹,心魔都无法产生。
真正称得上“心无杂念”。
这是修道者,清洁元神,壮大念头,梦寐以求的灵药。
“看来极北之地,人迹罕至,许多天才地宝都未得到开采,我若搜索一下这里无穷无尽的雪山,即便找不到秘境,也不会空手而归。”
我自言自语着,就伸手向冰髓灵芝抓了过去………
哪里知道,就在这一下采摘的时候,突然之间,背后传来异动。
猛然回一看,一道白光陡然向我背后袭来,度极快,如灵蛇吐信。
“混账!”
我现有人偷袭,立刻暴怒,周身的法力,精神,念头,都凝聚成一团,反手一掌,拍在了白光之上。
“噗!”
一掌之下,我感觉手掌麻,但是白光也被打的倒翻了几个跟头,化为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被一个人抓在了手里。
这是一个身穿紫金道袍的道人,眼睛狭长,下巴一缕山羊须,五十出头的样子。
此时此刻,他手中抓着的宝剑,正嗡嗡嗡颤抖个不停,显然是一件灵物。
“咦,是你?白剑飞?”
道人的声音透露出诧异,显然在这里遇到我大感意外。
“原来是天玑长老,弟子有礼了。”
我看清他的样子,也是神色一怔,然后抱拳行了一礼。
因为根据白剑飞的记忆,眼前的这个道人,跟他师出同门,是正一教的长老,道号天玑真人,是一位三重雷劫的高手。
“剑飞,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刚刚是真人鲁莽了。”
天玑真人目光打量着我,徐徐开口道:“你很不错,想不到短短一年未见,竟然能用肉掌抵住真人的飞剑一击,如此看来,你已经成功渡过了一层雷劫,怪不得你消失了整整一年时间,原来是在闭关渡劫。”
我神色不动的道:“弟子也是侥幸而已,费了牛年二虎之力,才堪堪渡过一层雷劫,跟长老你相比,还相差的很远啊。”
“呵呵,那倒是。”
天玑真人微微一笑,对我的话大感受用,用眼睛瞄了瞄我身后的“冰髓灵芝”,贪婪的眼神一闪而过,然后用一副长辈对待晚辈的口气道:“剑飞,真人问你,你既然渡过雷劫,为何不立刻返回门派,跑到这极北之地做什么?这可是擅自脱离宗门,不守规矩,你若不出个子午卯酉来,真人可要将你拿回门派,交给掌门落了。”
正一教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就是话时语气总是高高在上。
仿佛代表着上天,目空一切,即便对待同门弟子,也一向如此。
“回长老的话,弟子听这里天才地宝极多,所以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不错,找到了冰髓灵芝。”
我话之际,察言观色,知道此人看上了“冰髓灵芝”,便拱手道:“不过,天才地宝,有能者据之,既然长老来到,这件“冰髓灵芝”您便拿去吧,就当晚辈孝敬您了。”
话之时,我便伸手一抓,将“冰髓灵芝”摄取到手掌,然后向前一送,漂浮到了天玑真人的面前。
“孺子可教。”
天玑真人神色满意,伸手将冰髓灵芝接住,然后理所当然的收进储物袋里。
完事之后,闭口不再提将我抓回门派之事。
“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威胁门下弟子,抢夺宝贝?”
我冷眼看见这一幕,心中暗自不屑。
此等异宝,拱手送给对方,当然不甘心,但我并没与轻举妄动。
因为我清晰的察觉到,在我们交谈的时候,从雪山之上,又快飞下来两个人影,落在了断崖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