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氏眼睛里是满满的诧异,卫家人什么时候还需要依靠当官的俸禄养活自己?要是只靠俸禄养活家人,那么也只能过那种相当清苦的日子.org
而姚春芳此刻心里在咆哮着:我容易吗?好不容易嫁给一个有钱的人,如果不是卖了卫晚晚,搞得她自己很心虚,才不敢对上卫舅舅。
所以姚春芳不得不接受了和离的下场,结果被休离后,不得不带着自己积攒的银子,和家里人一起过。
这一刻,姚春芳看见李氏的生活条件,就感觉自己过得太苦,而李氏活的太好。有多久都没有喝到这种品质的茶水了?
姚春芳回忆着,自从被卫舅舅休离之后,就没有再喝。
可以说,姚春芳一下子红眼病发作,她已经太久没有接触到奢华的生活,原来触手可得的东西,竟然在后来拿钱也买不到,姚春芳气的要发疯。
不过姚春芳她也知道,这种情绪绝对不能被李氏发现,要是被发现的话,只怕会被李氏赶出去。
于是姚春芳心里的贪婪,被她自己死死地按住,毕竟她现在已经被休离,也就是说被打回原形,只是一个落魄小女子,和李氏比起来,地位差得太多。
所以姚春芳的面部表情僵直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
不过姚春芳手里的素帕被她拧了几拧,因为姚春芳这一刻感觉,李氏是那种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是姚春芳不敢和李氏翻脸,她现在急需银子,没有银子,什么都没有。她还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把自己变得美美的,没有银子统统泡汤。
“其实卫家的钱财还是蛮多的,但就在几年前,夫君回过京城一次,就是那一次。”姚春芳话语中,带了几分不渝与痛苦。
自从那两个小贱人死了之后,卫舅舅虽然没有马上回来,但后来还是找着机会回来了一次,回来之后,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和离了。
而李氏听了之后,明显有些心虚,于是眼睛有些游离不定,因为卫舅舅刚一回到京城,李氏就感觉不对,直接就让娘家人,把刚进京城没有多久的卫舅舅给挤兑出了京城。
“那一次他带着卫家大部分钱财走了,那时候因为卫晚晚的事,我不敢和夫君一起走,就要求留下。”说到这里,姚春芳感觉自己很委屈,几乎是泪流满面。
这下子,李氏心里更是有些不对劲,因为卫舅舅这些年回不来,就是她的娘家人在搞鬼。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姚春芳这些年过得苦,多多少少有李氏的原因?
在一旁偷听的余颖感觉,自己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姚春芳说的比唱的好听,而且李氏应该还不知道姚春芳早就被休了吧?
难怪原主的娘亲卫晚晚,就一直还以为这位姚春芳是个好嫂子,心里对她没有什么提防,就是阅人无数的秦嬷嬷也不是没有看出来吗?
其实余颖把那些人都扒拉了一遍,这里面直觉最厉害的人,应该是卫舅舅,死活就不怎么喜欢这个姚春芳。即使娶她为妻,也只是当她做摆设。
“这些年,我不得不住在娘家,只是他一直不回来,银子渐渐不够了。”说到这里,姚春芳轻轻拭去眼角流出来的泪珠,这一刻的她还是很美的。
但是李氏看了之后,感觉很是碍眼,一个应该和自己一样的胖起来的女人,竟然瘦下来了,而且还一副娇娇弱弱的小白花样,看了就不顺眼!
“这倒也是,那时候你刚把卫晚晚给卖了一段时间,的确是不敢给苦主的哥哥一起走,要是他知道了自己亲生妹妹的遭遇,没准直接宰了你。”李氏冷笑着说。
到了这个时候,李氏早已经练就了毒舌模式,再加上刚才看见姚春芳那个小模样,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掩饰,有脾气就发作出来。
这时候的李氏,心理其实是变得有些扭曲,更想看着姚春芳生气,所以开始肆无忌惮地攻击,全然不顾这时候的姚春芳,被气得脸色变了好几变。
看到姚春芳那犹如调色盘一样的脸色,李氏心里一阵畅快,于是一句话就冲口而出:“对了,你说卫晚晚会不会活着出来找你报仇?”
“这个我不知道,其实卫晚晚的性子这人,平时很是温和,但是一旦触及她的涤线,性子很烈,说不定已经死了好多年。”姚春芳笑眯眯地说着。
对于李氏现在直接捅她一刀的事情,姚春芳仿佛就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其实心里骂死李氏了。
在一旁偷听的余颖在心里吐槽着:这个女人的心够狠的,不过身体却没有什么武力值。幸亏没有什么武力值,要不然不知道要怎么整治原主一家人。
其实姚春芳心里有种感觉,那就是卫晚晚绝对死了。
但是这件事她不打算说,姚春芳知道李氏有些不爽,更从刚才李氏的肢体语言看出来,李氏做了什么事瞒着自己,那么是什么事?
姚春芳回忆自己的话,猛地心中一动,外派的官员也应该隔一段时间,回京城一次,但是前任夫君一直没有回来一次,这有些不对劲。
想到这里,姚春芳有些意味深长得朝李氏一笑。
毕竟姚春芳也曾经躺在床上好多年,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既然李氏揭露了她的底,那么姚春芳可不会只是听着,绝对要还击。
坐在屋顶上的余颖,很想吹声口哨,得!她们要开始撕逼了,绝对会有不少猛料被爆出,不然余颖为什么会让姚春芳减肥,就是要让她们坐下来撕逼。
很快的,下面两个女人,四目对望,相互敌视。
就听姚春芳有些冷意的声音道:“其实,要是高大人知道,他的亲弟弟就是上了你的当,不得不和寿王对上的话,你说高大人会怎么对你?”
这个消息太过惊人,以至于穿越了好几个世界的余颖,都有些惊愕,合着原主的亲爹也是被人算计的,竟然是原主的大伯母李氏!
想到这里,余颖握紧了拳头,下面的这两个人,是心肝都黑了烂了的人,肆意干涉别人的生活,也不知道原主的亲爹临死的时候,有没有醒悟?
他的妻女,所谓的大嫂一也没有照顾,还和别人一起肆意欺压她们,可惜那人早就死了,不知道他的亲人将要遭受到了那种算计。
“那又怎么样?第一就是说出来,他不见得相信。第二,这些年他靠的是我娘家,我有什么可怕的。”李氏淡淡的说道。
原本的害怕,是因为李氏还在于那个男人的感想。
现在已经被那个男人嫌弃很多年,所以李氏不害怕。
毕竟说起来,她的儿女都已经长大成人,甚至是该娶的都娶了,该嫁的都嫁了。这时候的男人,有没有都一样,只要还有了娘家在,她一也不怕。
所以这时候的李氏,早就不如之前那么害怕这件事曝光,所以看上去一派镇定的样子,不过在李氏的心里,还是不自在,甚至她的手在冒冷汗。
因为姚春芳是多么难对付,李氏是心有体会的。于是李氏就把心里话,念叨出来。
“原来是这样,李家姐姐认为你的儿女长大,甚至已经是婚丧嫁娶过了。”这时候的姚春芳,态度很是令人玩味,嘴角带着一缕笑。
其实真的说起来,这时候的姚春芳心里是有些失望的,原本认为的杀手锏竟然对李氏不起作用,那么拿什么来挟制李氏?让她乖乖给钱。
但是姚春芳绝对不会认为底牌没有作用了,反而是眼睛转了几转,终于想到一个问题。
然后姚春芳笑着说:“就是不知道你的女儿嫁的是什么人家?要是她的婆家人,知道自家的亲家母,是怎么算计自己小叔子的话,那么不知道会不会对你女儿有意见?”
“姚春芳!你”李氏此刻被触着逆鳞,有些急眼,呵斥道。于是李氏伸出手指,就想着抽姚春芳一耳光,结果姚春芳飞快的闪了过去。
其实李氏如何不知道,这件事还是烂在肚子里。
要是李氏这事爆出来,只怕她的儿女都会受到影响。
说起来原主的亲爹,当初在别人心目中,就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结果嫂子连这样子的小叔子都陷害们,那么是不是有毛病的小叔子,在这种嫂子看来,不更应该除了?
只怕那些娶了李氏女儿的人家,会对她的女儿产生怀疑。
这时候的李氏有种要杀了姚春芳的想法,所有碍着她的事的人,都要除了。
“怎么样?怕了吧!就是到了现在,我都害怕卫晚晚被卖这件事会被爆出来,你还敢大声?嫌死得不够快吗?其实你应该高兴,卫晚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姚春芳冷声道。
“毕竟这件事说起来,你这个当大嫂的,也是有责任的,不是你调走卫晚晚的身边人,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把人给运走。”说完之后,姚春芳就是咯咯一笑。
“你!”李氏此刻气的是眼前发黑,甚至是整个人进入耳鸣的状态,同时张着嘴巴,大口喘着气,手指在不停的颤抖着。
看到李氏这个样子,姚春芳也没多说话,毕竟她知道一个胖子是多么不能生气,她是来和李氏要钱的,而不是想要气死李氏。
李氏这时候气的肝都痛了,终于把心里最后的底牌说了出来,“你不要得意,不要忘了你还生了一个孽种!这件事卫家人还不知道吧!”
这句话一出口,姚春芳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候的她很是疯狂,站了起来,淡淡地说道:“那么你不会忘了,那个孩子是怎么得来的!”
卧槽!余颖此刻的脑海里,已经是不停出现这种弹幕。
甚至这一刻的余颖,已经是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原本余颖就对李氏和姚春芳两个人,会联手对付卫晚晚一家,有着疑问,按说做这种坏事的人,都是找关系很铁的人。
李氏和姚春芳之间,怎么会有这么紧密的联系?这一直是个大的疑问。
现在看来,是李氏、姚春芳她们之间,有着很多的利益纠葛,所以两个人才会走到一起来。
“哈哈!其实多亏你提醒了我,我其实可以去找那个男人,当初你和他差被人抓住,是我救了你!”说到这里,姚春芳咬牙切齿道。
“甚至后来为了救你,把我的清白也搭进去,才有了那个孩子,是我们两个人对不起三娘子。”就听姚春芳暴跳如雷地道。
这时候的姚春芳,已经揪住李氏的衣领,原本美丽的面庞也扭曲着。
偷听中的余颖,摇摇头,其实要不是余颖经历的太多,她都要坐不住,直接滚下去,因为这一天爆的料,已经是让一般人都无法接受。
这时候余颖在心里腹诽着:“原来姚春芳也知道会对不起别人,只是对不起三娘子吗?呵呵!姚家三娘子固然可悲,但是原主的一家人不是更加可悲。”
此刻的余颖,觉得以她自己三观,实在是看不懂下面那两个人的逻辑。
她们两个人出手害了原主一家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是为了她们所在意的人,就可以把道德、律法统统扔到一边吗?
李氏是这样,出手算计小叔子!让小叔子去死。
姚春芳也是这样,看到机会来了,趁机除掉自己讨厌的人,还要剥夺别人的一切。
因为姚家三娘子私生女的身份,得不到嫁妆,也嫁不到高门大户里,于是就要抢夺原主的一切,把身份、嫁妆都给了姚家三娘子。
呵呵,多么奇葩的逻辑。
其实她们嘴巴里的男人是谁?余颖在心里推测着,但是现在她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还不知道是谁?有可能是李氏的亲戚。
不过等会找机会问问,余颖心说,她就不信了,能查不出来。
同样的,下面的屋子里的两个女人,也都没有说话,相互如同斗鸡一样看着对方,谁都认为自己抓住对方的把柄,谁也不肯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