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天亮,说明他们两人也该做一些准备了。
也许是罗的先见之明,也许是罗出于林夕总会惹祸的想法,上次还没有用完的染发剂,被罗制成了便携的瓶装,和帽子一起随身带在身上。
但是在染发之前,罗便捧起林夕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用力之深,林夕都已经能够感受到罗昨晚到底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林夕心想,有的时候,一个人太过有理智,原来也会对自己造成不小的身心伤害啊。
可是这个念头还没有热乎十秒钟,某人的两只猪蹄就开始在林夕身上乱摸。
似乎是这个吻,让他最后一根绷着的神经,断了。
林夕这才有所动作,准确地叼住了那两只手,手指扣在了那两只手的腕部神门穴上,一道内力打入,令这个倒霉蛋稍微清醒了些。
罗恋恋不舍地离开林夕的唇,有些吃痛地揉着自己的手腕,无奈地说了一句,“坐在那里,我给你染。”
林夕很顺从地坐了下去,努力表现出乖宝宝的样子。
她发誓,她刚才,可什么都没有做哦。
她可是……一切为了大局着想。
毕竟,袁青和的身份,会让她占足先机。
罗抻出鬼哭,气急败坏,“谁特么的是大局,给我滚出来!你今天死定了!”
一回生两回熟,这次罗染发的速度明显比上回快了一倍不止。
如此,现在的林夕,可就和袁青和没有什么区别了。
而随后,林夕离开此地,用找些水的借口,从老板和老板娘的房间里,顺了一套衣服,和一些无用的布料。
说来也是有趣,这个老板娘身材比罗胖几圈,可身高却跟罗一样。
将这套粗衣布料套进去,然后将林夕弄出来的两个铁球塞进去,还真的像模像样。
将罗的胡渣尽数剃净,然后林夕拿出了自己从冯灵那里拿来的胭脂盒,准备开始了自己鬼斧神工的逆天画技。
罗有些好奇的问,“你的化妆品不是摆满了一桌子吗?一个胭脂……就够了吗?”
林夕嘿嘿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知了。在危机的情况下,一只口红,能够充当口红、腮红、眼影。这里的白色墙灰,是你的粉底和高光。刚才从炉子离顺来的焦炭棒,是你的眉笔、眼线和阴影。”
罗听着那些听不懂的名词,看着一点点靠近自己的林夕,他突然有了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染发和化妆的速度同样快。
不一会儿,一个娇滴滴的浓妆女汉子就出现在林夕的眼前。
林夕望着自己的作品,还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罗是不知道自己被祸害成了什么德行,只是觉得不要吓到人就好。
“最后一项就是口红了……哎呀,你的嘴唇怎么这么薄,虽然我能够确定你不是什么薄情人,可这嘴也太难画了吧……喂,别乱动啊。啧,算了,还是这么来更快一点吧。”
林夕沾了了胭脂,熟练地擦在自己的嘴上,然后捧起罗的脸,吻了下去。
罗下意识想要张嘴,加深这个吻,却被林夕无情的按住了下巴。
最后,只是一个比蜻蜓点水略深一点的吻而已。
“好了。大功告成。”
罗暗自叹息,原来……只是给他擦个口红啊……
“哦,对了,罗。”
“嗯?”
“你……喜欢我长发还是短发的样子啊?”
“都喜欢。”罗没有半点的犹豫地说道。
“嗯嗯,那就好。”林夕笑着说道,“想来你也应该没有见过我剪短发的样子,若你不喜欢,我就再留起来好了。”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你的假发啦。”林夕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假发的事情另想吧。你刚变回来,就又剪短发……”罗看着林夕那头及腰的长发,实在是舍不得。
“你笨呐。用你的能力给我剪啊。之后再按回去不就是了。”林夕说道,将一旁的鬼哭递给罗,“只要这期间,你不丧失意识就可以了。”
“我……不会剪发。”罗无奈地说道。
若是别人的话,罗不用眨眼,一刀就砍了过去,没有任何心里负担。可若是林夕……他就要掂量着,怎么才能剪出最完美的发型。
越是这么想,越是不敢下手。
“随便剪就可以啊。要不……呃,就那种齐刘海,前端后长的短发怎么样?看起来酷酷的,有种特工杀手的冷血风。”林夕摆了一个。
不知道怎么,一想到要换新发型,林夕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罗可没有在林夕脸上看出一丝不情愿的样子。
瞧着林夕这充满期待的样子,罗叹了口气,“我试试吧。”
十分钟后。
林夕拿出随身的小圆镜,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嗯嗯,不错啊,罗n老师,剪得很好。”
林夕的发型,不是刚才所说的那种冷酷发型,不过是常见的甜美日系,和曾经的娜美很想,但却又有稍微的不同。
本来温婉的气质,瞬间变得俏皮可爱。
罗也是眼前一亮,觉得这样的林夕也很好。只不过,再瞧了瞧……不敢说,他其实还是觉得林夕长发比较好。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而是少了那么几分的手感。
他只是心想着,结束之后,将手里拎着得长发赶快给林夕再按回去。
然后,罗动用能力,将林夕剪下来的长发……
哎
一根一根的接在自己头发上。
林夕瞧着长发版的罗,偷笑着说道。
“哎呦,不错哦,长发美人。”
“林夕,把你的镜子给我看一眼。”
“镜子?没有哦,我哪里有那种东西。”林夕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可是脸上的笑意早就出卖了她。
“刚才你是怎么看自己发型的?快点拿来。”罗淡淡说道。
“那……好吧好吧,你可不要生气啊。”林夕嬉皮笑脸地将自己的小镜子递给罗。
罗接过来,打开,瞧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
他的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早就在林夕手上毁得稀巴烂,但愿不会有第二人认出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