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面的人破门而入的同时,杨思思突然发现地上还留有一点血迹,是刚才那人留下的,再处理已经来不及了,眼睛流转之际,看到架子上有一盆水,她动作迅速的抄起水盆,猛地朝地上泼去,地上的血迹被冲了个干净,可是首先进来的人却被泼了一身。
杨思思状似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啊!你们是什么人?”
刚进来就被泼了一身水,那人气得想杀人,手上的剑也举起来,却被身后的人按住了剑柄,“六八,别冲动!”
杨思思用水盆挡住半张脸,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像是被刀剑吓着了,“你,你们到我家干什么?”
这些人总共十人,一身便衣,并没有像什么杀手一般黑衣蒙面,而且看他们的身形步资都像是训练有素的兵士。
其中一人见院子里就杨思思一个女孩子,对杨思思拱了拱手道:“姑娘别害怕,我们只是在找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我们的人见到他在这附近就消失了,你有没有看到有什么人进了你家的院子?”
“有贼?”杨思思装作既害怕又惊讶的样子,在院里环视了一下,“没有啊。”
“真的没有?”刚才被杨思思泼了一身水的六八不相信的再次问了一下。
“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看啊,我一直就在院子里,难不成他还能隐身?”杨思思瞪着六八,不服气的道。
六八被杨思思呛了一下,气得直瞪眼“你”
随后他又向另外一个像首领的人说道:“我们进去搜一下就行了,干嘛要跟她废话?”
首领给六八使了个眼神,难道他忘了那位主子吩咐的话了?
这里不是京中,也不是他们能够随心所欲的地方。
六八只觉得后背一凉,缩了缩脖子。
“姑娘既然说没有,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他就朝门口走去。
只有那个被杨思思泼了水的六八心里还有着疑问,刚才那盆水也太过巧合了。
刚走到门口的领头人猛地转过身来,装似无意的问道:“姑娘这院子里怎么会有股血腥味?”
这句话一出,空气中有一股紧张的气氛,众人拿剑的手都紧了紧。
杨思思只是楞了一秒,随即脸微微低下,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个”
先前被泼了水就怀疑杨思思用意的六八立刻拔剑指着杨思思:“快说,你是不是窝藏了什么人?”
“难道你们连女人的月事都要查吗?”杨思思吼了一句,把所有人都吼懵了。
其中好几个人的脸更是红到了耳根,手握拳捂着嘴轻咳了两声,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刚才逼问杨思思的六八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这个女人!!!
要不是那位主子吩咐,不能引起各方官府的注意,也不能给他惹出麻烦。
不过主子也是太过于小心了,这个一个小小的县,就算他杀了人,小小的一个县令,还敢跟主子作对不成?不如他就
六八的眼睛里闪过狠辣之色,他身边的首领好像也想试探杨思思到底是不是说的真话,便没有阻止。
杨思思心里警铃大作,难道她说的话引起他们怀疑了?
要是一会打起来,会不会连累到屋里的杨老太?
就在杨思思准备先动手时,屋内传来一丝轻微的响声,院里的人都是耳聪目明之辈,当然听到了,他们以为屋里就是那个他们要找的人,飞快的朝屋里闯。
杨思思面色大变,就怕他们进去伤了杨老太,伸出手就按住冲在前面的人,“不准进去!”
“滚开!”
那人想甩开杨思思的手,可杨思思岂能让他进去伤了杨老太?
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其他人都在心里惊了一下,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深藏不露,那刚才他们是被她给耍了?
众人只觉得被羞辱了一般,纷纷对杨思思出了手。
杨思思要顾忌着屋里的杨老太,一直都守在门口一片方寸之地,难免有点捉襟见肘,好几次都差点被伤到。
元凌和老前辈出去拿药回来,远远的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打斗声,元凌丢下药材就冲了进来。
一进来就看到这么多人围攻杨思思,他气得眼睛发红,过去就掀翻了三个人。
那首领和六八好像是认识元凌,见到他在这,手上的动作迟疑了一下。
“撤”
首领觉得他们还是先撤为妙,不然被元凌认出来了,他们回去也不好交代。
六八走之前还狠狠的看了一眼杨思思,想到刚才被杨思思耍得团团转,他就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
可是首领已经下令撤退,他也不能违背命令。
元凌见他们一见到自己就要跑,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朝空中吹了声口哨,就有好几个如影子一般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将六八等人围到了院中。
“我说让你们走了吗?”
首领咬咬牙,看了一眼如影子一般的暗卫,心里盘算着他们突围出去的几率有多少,不一会他转过头来,朝元凌拱手:“元世子!”
元凌并未看他,而是迈步到杨思思身边,“没事吧?”
杨思思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我进去看看我娘。”她又看了一眼被围住的人,意思是这里交给他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元凌见杨思思进了屋,他才看向六八等人,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的想法。
首领收起武器,对元凌道:“我等是右金吾卫韦将军麾下,奉命捉拿一位钦犯,发现此处有异样,才会和这位姑娘发生冲突,既然元世子在这,那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我等向姑娘道歉,还请元世子高抬贵手。”
首领想到元凌在这,他们也不便多做逗留,要是被看出了端倪,他们回去不好跟那位主子交代。
“什么时候金吾卫还管起大理寺的事了?”元凌话里带刺,并未让暗卫让开。
首领心里起了一丝寒意,却还是硬着头皮道:“这都是上头交代的任务,我等也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