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应该联合播磨,否则以单以我尾张实力根本无法战胜大和。”
会议之上,明智光秀就当前局势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
自古联弱抗强便是最符合以下克上的办法,毕竟没有人会傻到去挑战比自己更强的存在,那不是勇气,而是愚蠢。
然而,即便观点正确,却总会人会跳出来反对,这种人又称之为政敌,为一己之私,哪怕枉顾势力的利益受损都在所不惜。
“我不同意明智大人的观点,如今大和学院内忧外患,播磨本就实力不弱,再加上素来与我尾张不和的越后,若是我等贸然与播磨联合,届时后者反复,越后突袭,恐怕我们还未曾与大和交手便已经退出了争霸天下的序列。”
不得不说,丹羽长秀的口才极好,这段话当即令不少还赞同明智光秀的人轻轻点头,即便是织田信长都忍不住为之沉吟继而犹豫。
明智光秀望向丹羽长秀,眉头皱起,她早已料到后者必然会反对自己的计划,却是未曾她居然连尾张的基本利益都不顾了,难道扳倒自己真的那么重要?
看出丹羽长秀意图的,不多。柴田胜家便是一个,只是她不好说些什么,也很清楚若是她质疑丹羽长秀的话,未免有些得不偿失,对方毕竟是主公手下的第一幕僚。
坐以待毙不是明智光秀的性格,她当即组织语言起身反驳,“丹羽大人这番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且不说播磨实力不比我们尾张,即便加上那越后我等也不惧。她们不是白痴,不可能不清楚当前自己最大的敌人是谁,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我们都懂!”
丹羽长秀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明智光秀,眼中闪过一丝冷色,“明智大人说的的确不无道理,只是你又如何能够算准人心?若是播磨早已被大和收服了呢?否则,又如何解释曾经小小的播磨如今一飞冲天?没有人在背后扶持,谁又信?”
明智光秀张了张嘴,颇有些哑口无言,她很清楚这件事情,也知道播磨背后站着的是谁,只是她不能说,也不好说。
终于,柴田胜家看不下去了,出言道,“如果播磨已是大和的附庸,那他们又为何不联合起来先灭尾张再剿越后?所以你的话,根本就不成立。”
未曾想到柴田胜家居然对明智光秀出言相助,丹羽长秀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与恼恨,但见其虚伪歉笑,“看来是我有些考虑不周,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看到丹羽长秀如何轻易的便放弃争辩,明智光秀一怔,继而下意识看到了织田信长脸上的倦意,心下不禁咯噔一声。
“既然这次议不出个所以然就算了,改日再论。”
随着织田信长起身离去,会议也就此终止,明智光秀跪坐无语,那丹羽长秀轻摇羽扇经过其身边之时,以扇掩口道,带着些许戏谑道,“看来你的计划,又得推迟了”
冷冷的注视着她与自己错身而过,明智光秀心下暗叹,感慨着对手的难缠。
但她也准备离去,却不想柴田胜家居然未曾离开,仿佛专门等待着她一般。
“若明智大人不嫌弃,可到我寒舍一叙”
明智光秀一怔,继而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荣幸之至。”
明智光秀的宅院之内,芦屋道满悠悠转醒,虚弱的感觉不再那么明显,她对身体的掌控也逐渐自如,试图催动法力,得到的反馈是精神力的不足。
很明显,她现在还未曾从虚荣的状态之中彻底恢复。
“你这是以寿命作为代价发动的防御术式,在其耗损的精气未曾恢复之前,都不可动用法力。”韦恩的声音传入其耳中,“其实那个时候你完全可以独自一人离开,若非为了救卑弥呼,你也不至于如此。而且,你应该知道,我不会选择在那个时候杀了她。”
芦屋道满闻言缓缓摇头,“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而已。”
韦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些遗留古人风范的少女说她们傻吧,却是比谁都聪明。归根结底还是古旧的观念作祟,讲究信义,殊不知这个年代哪里还有所谓信义可言?
那位小碓尊,在派出她和平清盛之时,也未尝没有准备牺牲二人的打算。
而卑弥呼,恐怕也只是将他们看作可利用的战力,而不是朝夕相处的伙伴。或许固然会为他们的死而伤心,但也只是站在上位者的角度。
“难道你还打算为大和奉献自己?”
这个问题令芦屋道满沉默了片刻,她不着痕迹的瞥了韦恩一眼,轻声道,“你希望我怎么做?反正我已经再一次输给你,你对我已经有了绝对的支配权。”
未曾想到是这样的答案,一时倒是令韦恩也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但听他轻咳一声,厚着脸皮道,“自然是希望你站在与我相同的阵线。”
虽说芦屋现在处于虚弱状态毫无战力可言,但她终究会恢复,届时也是一个强大的战力。
要知道大和可调动的S级强者可是多达6人,这还是除却躺在这里的芦屋以及死去的平清盛,且还不算其余那些特A级,实力几乎是尾张加播磨以及越后的总和。
是以,芦屋的加入,也会使得韦恩这边的胜算多一分。
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芦屋究竟会不会同意,毕竟怎么说都是安倍晴明的宿敌啊。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芦屋十分爽快的点了点头,出乎意料的同意了他的邀请。
“那么,从今以后,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