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盈算是混出头了,老禾就是孟盈盈的姨夫来着。
世界就是这么小,当年孟盈盈就是老禾托人才给招进来的。其实不只是晚晚工作的地方有这种情况,很多地方都有。晚晚她另外一个表姐在一家很有水准的会计事务所实习混经验,就说一起来实习的小姑娘-这里就叫a吧。a被劝退了,可怜的很。原因就是a私底下吐槽了一句,说另一个职员b工作能力如此之差,怎么被招进来的?她哪里知道,带她的老师就是b的婆婆来着。
中国的裙带关系啊,晚晚算是见识到厉害了。怪不得职场里都不愿意得罪人呢,谁知道对方背后有谁啊。
扯远了。
而老禾恰好又是个绝世好老公。中秋节的时候,孟盈盈她大姨一听见自家宝贝外甥女在江晚晚和二店长那里受的气,立马就把自家老公召唤过去,三令五申,定要报此仇云云。老禾也真是个有记性的,知道二店长靠山硬、性子也烈,是个地地道道的“刺头儿”,绝不能惹,此时看江晚晚落单,拿捏一下,踩上两脚,也自然是有的。
何况让她打扫卫生也没有什么,要是晚晚向总公司投诉的话,老禾完全可以说:“现在是工作闲暇啊,所以让她打扫一下卫生,现在的年轻人,眼高手低,一点苦都吃不得的。”
凡是不怕现官,就怕现管。有些老话说的真的很对。
晚晚终于认清了这点之后,狠狠的嘲笑了下自己的愚蠢,回家去了。
路上还是没有半点春天的感觉啊,到处都是灰蒙蒙的,晚晚把头靠在公交车的车窗上,很沮丧。前些天找她半夜哭诉的那个当初中老师的妹子终于想开了,拿所有的积蓄去日本北海道玩了一回,吃够了寿司海胆泡够了温泉之后心满意足的跑回来接着教书了。
教书是很好啦,晚晚委屈巴巴的靠在玻璃上。教书是有编制的,或许现在苦一点,工资少一点,但是退休金很客观。背上相机四处旅游什么的,那样的退休生活想想就令人羡慕啊。
“因为我还是很喜欢教书啊。”妹子突然爆出来那么一句。
晚晚:???
喜欢教书?
竟然是因为……喜欢?
晚晚难以理解。她是很难想象有什么人会喜欢教书的。她自己就特别讨厌小孩子,每年一次的家庭聚会带着哥哥姐姐的孩子们玩儿完全是为了尽义务而已。
“我出去的时候bb,我们班上的一个小女孩子bb……”妹子说个没玩没了,秀来秀去就是说她的学生很喜欢她来着,晚晚都不太感兴趣,但是妹子说的很兴高采烈。
晚晚后来想想,好像每次她给她老妈讲自己做产品的思路的时候,她老妈也是这么个反应-听不懂,听的懂也不敢兴趣,就是嗯嗯嗯,最后随便找个理由,挂掉电话。
大概跟别人讲自己工作里的欢欣,就跟对别人秀恩爱一样。
但是也是要真爱自己的工作,才会有这样的欢欣。
所以说,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和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一样,都是非常幸运的事情呢。
“对了,我给你带了北海道的特色点心来。”
妹子结尾一句,终于引起了晚晚的共鸣。
还在蹲监狱的小二黑也在一个非常之少女的文学网站上发表了自己小说的第一篇《乱》。
呃,大家都在努力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啊。
晚晚突然就觉得很想哭。倒霉的只有她自己啊。
回家的时候,劝学碑正在打牌。
准确的说,算是对着空气打麻将牌。
晚晚哇一下子就哭出来了,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连贴心可爱的小劝学碑都疯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哎哎哎,gan什么呢你?”戎芥端着杯咖啡出来了。
咖啡的香味啊!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喝咖啡了呢!
晚晚看着他手里的那包东西,用精致的花纹纸包着,充满霓虹国的风情,饿虎扑食一样的扑了过去。
她她她从早上就心情超级不好,中午都没有吃什么,需要甜食的安慰。
劝学碑缓慢的转过脑袋来,它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问号。
“不行,绝对不行,大夫说你不能吃糖啊。”戎芥很想把晚晚拎到一边去,然而根本不可能,晚晚正抱着他的腿呢。
“那不是糖!”晚晚垂死挣扎。
“不是糖是什么?”戎芥说。
“哦,我现在心里苦,多吃点糖,正好就补过来了,那是为了让我身心健康而存在的药。是药来的。”晚晚理不直,但是气却非常壮。
戎芥:……
晚晚窝在沙发上吃温泉馒头。温泉馒头这个名字叫的是很好听啦,不过就是有点像……
“迷你版的红糖馒头。”晚晚最后经典总结。戎芥更是一脸黑线。
“好了啦,我知道我很粗俗啦,但是就今天嘛。”晚晚把脑袋在戎芥高级的抱枕上蹭来蹭去。
最后发现……
“戎芥,你这个枕头哪里买的?好粗糙啊!”晚晚小声抱怨,“而且这个线是……”
“是金线来的。”戎芥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的说。
晚晚手一抖,把小半杯红茶都泼上去了。
戎芥含着眼泪冲上来,用手上下揉搓着晚晚的脸:“这是和服改的,和服改的好伐!我好不容易从一个日本老艺伎手里手来的和服!”
晚晚愤怒的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嘭的一声,那个抱枕消失了,一个穿着绿色和服、气质超级好的妹子出现在沙发旁边。
戎芥赶紧给人家鞠躬:“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穿和服的妹子倒是笑盈盈的,很有礼貌的回道:“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那声音啊,真是苏化了。
然后妹子又去给晚晚倒了一杯热茶来。她甚至非常贴心的用一块干净的手帕帮晚晚把杯子擦了一下。
然后就嘭的一声,消失了。
“真的是……太美了。”小姐姐消失五分钟后,晚晚才缓过神来。她觉得现在还可以闻到那个小姐姐头发上簪着的芍药花的香味。
“那也是器灵吗?那个小姐姐?”晚晚问戎芥。
“戎芥?”
晚晚注意到戎芥并不在屋里呢。
“扶,扶我起来。”戎芥在茶几下面趴着呢。
“发生来了什么啊?”
晚晚放下茶杯,惊讶的跑过去。
“她把我揍了一顿,说是打扰到她睡觉了。拜托,她都睡了好几百年了好伐?!!”戎芥在晚晚的
“唔,所以起床气才这么严重吗?晚晚快就抓住了重点。
戎芥流着眼泪,在晚晚的搀扶下爬起来了。
晚晚惊讶的捂着嘴巴,说:“这样子啊?那她不是应该打我来着吗?”
戎芥委屈巴巴的看了她一眼,捂着腰,如泣如诉的说:“她说,她不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