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温亭湛的信及时将益西长老给请了来,才在最后的关头将高寅命救了回来,雷婷婷知道后心里大喜,就迫不得已的去探望高寅,高寅在病榻上重提他和雷婷婷的婚事……
到这里,雷婷婷的唇角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意,她永远记得那日,她坐在他的面前,轻声的对高寅:“高大哥,我心中有个放不下的人,我若是嫁了你,便是对不起你。”
“婷婷,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日不成亲,他也许便要等你一日。”高寅目光真诚的道,“我家中我的婚事已经迫在眉睫。”
“迫在眉睫?”雷婷婷不懂,高家的人看着都很明理,高寅年纪也不大。
“青海都统欲将嫡出的孙女嫁给我,往日我尚且以无功名在身不言家室唯有推诿,现如今我们高家却没有理由再推下去。”高寅将自己家中的事情告诉雷婷婷,“黄家在青海独霸了十几年,数年来这青海为人敢对他句不,他想将孙女嫁于我,整个青海无人不知,便再没有人敢将家中的女儿嫁给我。”
“那我……”
“婷婷,我句话你别恼,最初我接近你,是因着你是明睿候府中的养女,是这个青海唯一可以救我出苦海的女子。我的确是用了心机接近你,但后来我发现,你渐渐的不知何时走入了我的心中,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所思所想。”高寅语气有些急切的解释,“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陪伴你去忘掉另一个人,重新开始的机会。”
“高寅……”
“三年。”高寅没有给雷婷婷机会,“婷婷,我们相约三年,你嫁给我当做救我于危难,这三年我们只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如果这三年我不能让你忘记他接纳我,如果他还愿意等你三年,在三年后你与我和离之后依然愿意娶你为妻,那么婷婷,你别犹豫,嫁给他,他值得。而我,会祝你们白头偕老。”
“你就这样答应了?”夜摇光皱眉。
“姐姐,我若不嫁他,他就不得不娶了黄家的女儿,我欠他救命之恩。”雷婷婷解释道,“我不想欠他,我这三年就当是报恩。我信他是君子,他不会违背承诺。”
“三年之后你就会和他和离,若是昭哥儿仍然不介意,不嫌弃你的过去,你就嫁给昭哥儿?”夜摇光觉得这是胡闹,既然三年后能够接受,为什么要瞎折腾。
“不,姐姐,我不能接受昭哥儿,我不了心中的坎。便是因为我知道,我无法接纳他,所以我不想再伤害他,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早些让他死心,关大太太在我成婚之后,便是为了关家的名声,也会早些给他娶妻生子,他其实没有错,错的是天意弄人,我希望他能够早些忘掉我,早些过他该有的人生。”雷婷婷含泪的双眼很坚定的看着夜摇光,“我想用三年的时间来看看我能不能忘掉他,能不能接受另外一个一心一意待我好的男人。若是不能,我也不会勉强自己,耽搁高寅。到时候就请姐姐和侯爷给我做主,让我和离归家,姐姐寻个地方让我清修可好?如此,我也算还了高寅的救命之恩。”
夜摇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来,雷婷婷的举动确实没有错,既然给不了关昭什么,就早些让关昭死心,也不耽误什么,高寅那边黄坚发的按耐不住,也不知道会使用什么手段逼婚,雷婷婷嫁给高寅算是解了高家的燃眉之急,也算是报了高寅的救命之恩,高寅那人夜摇光也相信他是个遵守承诺的君子。
且,这也是给雷婷婷一个机会。
这个看似对谁都好的结局,却让夜摇光的心里生出了一丝怅然。
“婷姐儿,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确定你这一生无论如何都接纳不了昭哥儿?”夜摇光严肃的看着雷婷婷。
两行泪从眼角滑落,雷婷婷隐下所有的痛,通红的眼睛直视夜摇光:“是。”
“好,我替你答应高家的婚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高家为了躲避黄家,肯定会尽快的想要成亲。”夜摇光叮嘱雷婷婷。
“我知道,有劳姐姐。”雷婷婷乖巧的点头。
“既然叫我姐姐,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应当为你操心,我只希望你日后过得比谁都好。”夜摇光暗叹。
随后夜摇光问了一些雷婷婷对婚事的要求,对嫁衣的喜好等等,就带着雷婷婷去用了晚膳,晚膳之后夜摇光回到房间,才对温亭湛叹息道:“可惜了……”
“我知道你喜欢关昭那子,但若能耐高寅可比关昭高了不知道多少。”温亭湛对夜摇光道,“这缘分啊,是强求不来。”
“高寅是要能耐,但跟着有能耐的男人,最是心累。”夜摇光白了温亭湛一眼,“关昭那种踏实的孩子,才是过日子的好男人。”
“跟着有能耐的男人,最是心累……”温亭湛琢磨着这句话,“夫人这是深有体会呢,还是有感而发?”
“深有体会又如何?”夜摇光顿时凶神恶煞的回道,“我只是不跟你玩心眼而已,就你这种比狐狸还狡猾的男人,我要是和你玩心眼,早把我自己累死了。”
“我倒是不舍得夫人心累,所以我也不和夫人耍心眼。”温亭湛的眼里闪烁出兽光,“我倒是喜欢给夫人松筋骨,让夫人身累累。”
“温亭湛,你节制一点……”
夜摇光还没有喊完,就被某给兽性大发,饿了一个月的男人给扑到在榻,最后被里里外外都啃得干干净净。温亭湛身体力行的让她知道,跟着个有能力的男人,到底是心累还是身累。
于是第二日高家兴致勃勃的来提亲,竟然连温家主母的面都没有看到,累的爬不起的夜摇光直接让宜薇去告诉他们,改天再来,让高家的人直呼,明睿侯府的姑娘最难娶,不过在二十年之后有了对比,高家人觉得他们当年其实还是蛮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