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猜错,只怕这是沈家一族的先祖记载当年他们被屠族的画面。”温亭湛收回目光,沉沉的闭上眼睛,他的脸色格外的凝重。
对沈家屠族的乃是一种穿着打扮犹如原是野人的一般的人,这些人长得非常粗狂,身强体壮,大多赤着胳膊,胳膊上长着猿猴一般的毛。
画面相当的血腥,有面相狰狞的野人徒手穿过婴孩的腹部,就这样将婴孩洞穿在手臂上面露欢快之色跳动着,彷佛在以此庆祝些什么;有粗壮的野人压着显怀的妇人,并非凌辱,而是粗壮的手臂从下体生生的伸了进去,将还未足月的婴孩活生生的拉了出来,妇人惨痛而死的面容,握着血肉笑着的野人,刻画的非常的细致,让人看了都不寒而栗;还有将男人的嘴掰开,将孩童的眼珠挖出逼着硬吞下去,孩童血肉模糊有眼无珠的双目,男人龇目欲裂的绝望,以及钳制他们的野人张狂的笑……
温亭湛的胃里因为这些栩栩如生的石像记录的画面而有些翻滚,他脸色苍白,强忍着不适对夜摇光道:“摇摇,我们出去吧。”
“嗯。”夜摇光什么画面没有见过?但是看到这些依然震撼无比,在瑶族的所见所闻和这里一比,真是微不足道。
即便是远离了山洞,温亭湛也无法将画面从脑海之中挥去,只要一向浑身就一冷,似乎察觉到温亭湛的不适,夜摇光伸手扶住他,将五行之气输入他的体内,这可比看一部恐怖片要可怕多了,恐怖片至少可以安慰自己那是虚构杜撰的,这世间哪有那些东西?可这一幕幕却是真实的发生过。
夜摇光光是看了看石像就如此震撼,她无法想象当初那逃生躲在暗处亲眼看到这一切的沈家幸免之人那次第是怎样的心情,恐怕是犹如噩梦一般日日挥之不及,才会将这些石像塑造的如此真实。
“真不知道当初沈家到底经历了什么。”夜摇光指尖的暖意流入身体,温亭湛身上那一股寒意消退,又默念了两边心经,平复了心情,已经回到了他们的屋子,站在两人相连房间的过道上,温亭湛道,“残害沈家的并不是盘家的人。”
“不是他们的人,却与他们脱不了关系,否则沈兆不会如此痛恨他们。”夜摇光目光清冷如天上的皓月。
夜摇光也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冷月,然后沉默了片刻才道:“时辰不早了。”
“嗯,你好生歇息。”夜摇光轻声叮嘱了一句,目光关怀的看了温亭湛一眼,才先一步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沈和派了一个十三岁的姑娘服侍她,一进大门就立刻去打水,所以夜摇光进屋没有多久,就有人给她送水来,洗漱完毕,夜摇光就熄灯睡了,不要她冷情,事不关己,一夜之后她就将那些动作部抛开。
大早开始修炼,夜摇光才刚刚引出五行之气,还没有导入,就发现这四周的五行之气格外的稀薄,在瑶族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情况,稀薄的不符合这里的环境,反复试了几次,依然稀薄的有些不正常,好似这里的五行之气还有什么再吸引一般。
然而沉心去试探了一下,却又没有发现是什么分薄了这里的五行之气,夜摇光百思不得其解,就随便运气一周天之后,就出了房门。一踏出房门,金子就从屋檐下飞落下来,然后对着她激动的比划:“喔喔喔。”
“嗯,我知道了。”原来金子是来像她抱怨这里的五行之气质量太差,它不喜欢,夜摇光轻扬唇角,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这里应当不是天然五行之气淡薄,定然有缘由,你可能感应到?”
金子眨了眨金灿灿的眼睛,然后彷佛打算用心去感受一下,最后只能对夜摇光摇脑袋。
她也没有感应出来,夜摇光也就摸了摸金子柔顺的毛发,就将温亭湛在院子里舞了一套剑法,那剑法明明只使出了三招,却每一招都千变万化,仿若三百招不止。
“这剑法,看剑谱之时道没有看出这样的诀窍。”等到温亭湛收了势,夜摇光走上前。
“我也是练过之后才发现。”温亭湛从卫荆的手中接过热毛巾,擦了擦脸和手,才将外袍披在肩上。
“姑娘,您交给我的几套招式我都学会了,您何时再传授新的?”卫荆接过温亭湛抵回来的帕子,然后满目渴望的看着夜摇光。
夜摇光挑眉:“都学回了?打一遍给我看看。”
“好勒。”卫荆立刻将手中的帕子扔到水盆里,原他就刚刚练完,身上恰好是练功的那套衣服,当下就寻了一个空地方站定,然后开始将夜摇光传授的招式打了一遍。
夜摇光看着卫荆不但动作到位,而起拳头有声,挥掌留影,心里格外的惊喜,原卫荆虽然有着戏班子的基础,可根骨绝对比不上他弟弟卫茁,夜摇光想着让他学些拳脚功夫,留在温亭湛身边只为方便,倒是没有想过要如何在这方面栽培卫荆,现在看来却是她武断了!
“好,很好。”夜摇光不轻易夸人,这三个字从她口中出来已经是非常高的评价,“既然你有这个悟性,那我再教你六招。”
言罢,夜摇光就立刻身子一闪。
不但数量上翻了一倍,而且这一次夜摇光并没有像第一次那么缓慢,六套招式几乎是一气呵成,但还是打了三遍给卫荆看。
“可记下了?”打完后,夜摇光侧首往向卫荆。
卫荆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闭上眼睛仔细的将方才夜摇光的一招一式清清楚楚回想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才睁开眼睛猛然点头。
“那你现在就先练一遍。”夜摇光吩咐了一句,就背着手去了饭厅,她有些饿了,并且已经闻到了美食的香味。
才刚刚吃完早膳,沈和便来了:“庄主令沈和请夜姑娘和温公子去一趟,不知二位先下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