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这种蝼蚁,他们不会放在心上,也不屑动手。
毕竟他们任何一个人的一只手指头就能捏碎她。
任盈盈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看不起,被人说的如此难听,一恼之下脾气上来没有离开,而是替他疗伤。
不得不说当见到他身体的伤口,甚至因为她触碰而散发的强大气势,压得她半点都动弹不得。
直到他晕厥了,任盈盈才有机会。
做完之后,任盈盈像是开窍了一样,真的有些害怕了。
尤其是在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地方,指不定来个什么猛兽,她又没有武器,加上一个受伤的人铁定玩完。
关键那些之前追着他们的人的确强大的可怕,尼玛只是散发威压,就能将她弄晕,任盈盈再没有常识也知道,这些人绝对不会是她知道的高手。
凭借着她师傅的阅历,也从未听过在比紫阶强者还强大的人。
这种超乎她常事强大,甚至连她动手的能力都没有的人,她要是还没有恐惧之心,就真的是个没有任何知觉的傻子了。
药本来就没带多少,毒药更别说,进个宫,她又怎么会带那个玩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之前在深林里那个受伤的美人怎么样了,还有那个被她处理了伤口的人。
想来想去,任盈盈苦笑了下,随后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你真是个笨蛋,活该师兄师傅说你,好好的伤者丢在一边,非要自己送死。”
流光很厉害的,要不是拉着她,他一定不会伤的这般狠。
都是她的错。
那两个受伤虚弱的人说不定因为她也死了。
她一下子便害死了两个死里逃生的人。任盈盈想到这里,一双杏眼含了泪水,然后用袖子使劲了擦了下,又有些害怕的看了下周围,警告中带着愧疚,愧疚中带着狠厉,骂道,“活该瑾瑜不喜欢你,你要是有你师弟一般聪明,也不会害得他们变
成这样,任盈盈,你一定要记得,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说着说着,任盈盈胆子终于再次恢复了。
看着满身是伤的流光,擦干净眼泪,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死了。
哪里知道对于流光来说,她的确是碍手碍脚的,之所以救她无非因为萧然,自然也因为他们的主子。
他必须活着,因为那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来了这里。
他想要在他们的手中逃走,不是难事,其实也有意让他们追得,毕竟能来这里的人不多,而且不会是最强的人。
追着他,自然没有时间去郾城查事情。
所以就算他此刻死了,也死的有所值了。
任盈盈虽然受伤了,但她自己会调理,一时间死不了,也没有必要死,流光自然不会拉着她垫背。
他又哪里知道,任盈盈虽然不着调,但是为人极为讲义气,到了这种地步,她也学乖了,不会轻易离开,放任他不管。
醉红风风火火的吩咐人做了些粥挑了点易消化的小菜便亲自端回了自己的院子内,却不想推开门的时候本该在床上的人却不见了。
醉红当即放下盘子,转而推开门到处寻找,也没有找到萧然的身影。
立马叫了冷锋的名字,结果冷锋也没在。
最后皱着眉头回到房间,这才发现房间的书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看了上面的纸条后,醉红咬牙,十分无奈,“这才刚刚好,真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
这要不是她主子,她一定会在她回来的时候狠狠臭骂她一顿。
仗着自己是神医就了不起了?神医也不能在昏迷晕了的时候给自己疗伤,有本事她咋不上天呢?
可见醉红心中的担忧有多深,却也只能在心中发泄,对自己的主子无可奈何。
最后望着那越来越凉的粥,醉红微微发呆了起来,很快嘴角便露出一丝苦涩。
收拾了心思之后,便推门出去,神色平静的让人收拾里面的东西。
当准备出去招待客人,却见到院子外面站着的倾长的身影,微微抬头见到的是一身浅绿色绣着竹子衣服的景宫。
两个人相对而视。
最后景宫敛了眸子,神色颇为恭敬,“醉红姑娘,晚上好!”
“呵呵,夜深了,还晚上好呢!”醉红故作轻松的笑了下,本想越过他,却不想被他伸出手拦住了。
醉红侧头,看着突然变得大胆的景宫。
连续七天了,他一有时间,再脱离了大皇子人的监控后边守在她屋外,甚至那白皙的皮肤都晒黑了不少,整个人显得有些精明了起来。
但声音却轻柔,“醉红姑娘,我看到了焚烧的血纱布,拿着那血纱布的人带着布手套。”
是什么人的血纱布需要戴着手套去拿?
除了萧然,景宫想不到别人。
醉红听闻眸光闪烁,上下打探景宫,景宫却半点异色没有任由她盯着看。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不是主子捡来的人,而是故意靠近主子的。”
此话一出,景宫心一跳,随后笑了,“醉红姑娘,主子对我恩重如山,还有我的确不是主子捡来的,而是主子在赌坊把我赢回来的。”
他被赌红了眼的继父拖到赌场,用他做赌注。
那个赌场的人手段残忍,那些被输在里面的老弱妇孺,几乎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他当时不悲不喜,因为就算不被做成赌注,赌输了暴虐成性杀了他母亲的继父也不会放过他。
死在谁手上不是死?
主子就是他灰暗生活中的一抹光,虽然是无意中闯入的,但她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来了。
当然不仅仅是他,还有其他的人,比如冷锋。
谁也不知道,冷锋是怎么遇到主子的,但最先跟在主子身边的人是他。
“所以,你打算为主子献身?”醉红嘴角带着一丝恶趣味。
景宫嘴角微翘,“醉红姑娘若是献身,主子恐怕会更喜欢。”醉红的笑容立马没了,瞪了眼景宫,“你小子,平时看着温温和和书生气满满,嘴毒的时候也堪比主子,不就是这些天瞒了你些事情么,用的着如此的打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