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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夜莺之歌:凛冬

    拉班诺克带着两名士兵在积雪中行走着,他们必须在天亮前赶到最近的诺科维亚村,去弄到点百浪多息,这种德国人研制的药物对于生病的士兵们有奇效。

    “拉班诺克同志,你说这一次我们能搞到多少东西,别到时候我们三个人还不好背啊!”身后的一名士兵嘟囔着。

    “普里霍季柯!”拉班诺克站定了脚步,“不是说了,在外面不要用同志来称呼自己人吗?”

    “知道了知道了,”普里霍季柯随意的摇了摇手,“又不会有人去告密,上次在路边遇到的那个运货的马车主也没向德国人举报我们啊!”

    “以防万一啊普里霍季柯!”拉班诺克长叹了一口气,“我的老上司,机械化第六军的军长恰兹凯莱维奇少将,当时都已经和我们一起脱离德军包围圈了,但就是因为一次不小心,在夜晚遭遇了德军的巡逻队,然后牺牲了”

    “我知道,你给我们说了很多次了!”普里霍季柯摸了摸腰间的阻击枪,“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带bn是个错误,这小玩意一点儿也不保险,真的遇到了德国人,我们就完蛋啦!”

    “得了吧,就是拿着bn,你遇到德国人也是完蛋!”旁边另一名士兵笑骂了一声,“难道你以为,我们会只遇到一个德国兵而不是一队?什么时候德国人的巡逻队只派一个人出来了?”

    “嘘”拉班诺克比了一下手指,随后两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伏在被雪覆盖的农田里,很快,旁边的土路上开始有汽车开了过去,一辆接一辆,全部用帆布给盖着,看起来运输的是什么物资。

    “哎,要是我们人手多一点,就能试试把它们拦下来了!”拉班诺克感叹道,“但是显然,愿意参加游击队的人还是比较少的,毕竟这是要拿生命去冒险的,说起来普里霍季柯你还真是一个奇特的家伙!”

    目前的游击队,多数成员都是被打散了的苏军士兵,而普里霍季柯这样的平民却愿意参加游击队,在1941年这个年代确实是一件稀奇事。

    “很简单啊,我讨厌德国人,天生的讨厌,所以就参加了!”普里霍季柯平静的说着自己的身世,“我的爷爷是沙俄军队中的一名士兵,有一天他回来说要去打仗,等打完仗了就带着我们全家搬到城里去,在那里,一位贵族少爷需要一名随从,我爷爷已经打好关系了,到时候会让我爸爸去”

    “不久后就传来前线大败的消息,我爷爷再也没回来!所以我们一家都讨厌德国人,从小我就被告知德国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呵,”拉班诺克在旁边笑了一下,“其实你应该庆幸你家里没搬去城里,不然跟着贵族老爷,那就成了要被的对象了!”

    普里霍季柯也跟着笑了起来,“其实我也知道,但你无法扭转自己从小得到的印象,尤其是当自己的父亲死前还在痛骂德国佬的时候!”

    “而且我无依无靠,也不会什么手艺,真要在德国佬治下生活,怕是连饭都吃不饱!”说话间,几个人已经再次踏上路途,拉班诺克有意教导两人,“记好了我的路线和接头人,我不可能每次都亲自过来,下一次就你们两个来了!”

    几个人走进村庄后,普里霍季柯能感觉到躲在窗户后面好奇的看着他的孩子的眼神,路上遇到的人们都不愿与他们多做交谈,村民们似乎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也没人去大声喧哗,路边劳作的老人直起腰,静静的看着他们。

    很快,他们走到了村子中的一间屋子旁,拉班诺克敲了敲门,“夜莺在歌唱!”门啪的一下打开了,“拉班诺克,别搞这些有的没的,我知道是你!”络腮胡子的大汉走了出来,“杜宾斯基,这是程序,对暗号,正确了才是自己人!”

    “得了吧,全村都知道你们来了!”叫杜宾斯基的大汉让开一条道,“快进来吧,喝点热汤,伏特加是没有了,拿上东西然后就走,最近德国人来的越来越勤了!”

    进了屋子,一个女人坐在桌边,看到他们三个人进来后,就牵着身边的小女孩开始往里屋走去,她看到自己的大儿子冒了个头出来,那大概14、5岁的男孩子满脸好奇的看着他们,女人立即破口大骂起来,“给我滚回去基留辛,你看什么看,想学你那死鬼父亲一样把家人置于险地吗?”

    看样子,女人对此已经早有不满了!

    等到女人“碰”的一声带上门后,拉班诺克才转头去看杜宾斯基,杜宾斯基对他耸了耸肩,“女人嘛,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

    “这位是普里霍季柯,下个月的接头,就由他来了!”拉班诺克指了指身后的部下,杜宾斯基听到后打量了普里霍季柯几眼,才说了一句,“看起来不怎么可靠啊!”

    这句话引得普里霍季柯怒目而向,“哈哈哈哈!普里霍季柯同志,干这一行就是要看起来不可靠,但实际上很可靠的人,因为德国人一看你,就会认为这么不可靠的人,肯定不会是来接头的!”

    接下来杜宾斯基将地板撬开,从里面搬了好几箱东西出来,“喏,有药品、子弹、食物,不过还是没有伏特加,伏特加现在可难搞了,比药品还难,倒是啤酒,现在好弄,毕竟德国人生产这玩意儿!”

    三人背着物质回到营地时,天已经大亮,拉班诺克对着普里霍季柯交待说,“记住,一定不能拖到天亮,如果实在来不及,就找个地方躲藏起来,等到天黑了再往回赶,白天,是德国人的天下!”

    时光流逝,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这一次普里霍季柯和另一名士兵一起出发,而拉班诺克真的没再跟着,他负伤了,不得不留在营地里养伤。

    一路上,两个人沉闷着往前走,谁也没有心情聊天,一个月前那种悠然的开心的旅程再也不复了。

    德军对占领区内的游击队展开了大规模的清剿,游击队的生存条件日益严峻、活动范围被不断压缩,他们也失去了很多战友,游击队原本拥有50多人和30多杆枪,现在,只剩下12人和11支枪了!

    在路上,偶尔可以看到饿死在路边的平民,这不是因为粮食歉收导致的,这是真正的!

    总有一些人试图夸大乌克兰大饥荒,认为这是苏联对乌克兰人的清洗,然而,这些人却无法否认:在乌克兰饥荒期间,苏联其他地方也出现了饥荒,当时的自然因素才是粮食减产的起因,苏联的错误在于,对于饥荒没有足够的认识,依然按照老套的政策进行粮食征收,并不惜采取强硬手段,这种错误加大了饥荒的严重性!

    但就是这些曾在饥荒期间生活在苏联统治下的乌克兰居民,在二战中能坚定的站在苏联一方,与n德国做决死斗争,在战后也是亲俄派的根基,甚至到了21世纪苏联解体后,他们依然将俄罗斯人当成兄弟,甚至与仇俄派的西乌克兰地区爆发内战,还出现克里米亚全体n入俄这样的事!

    而那些乌克兰大饥荒年代根本不属于苏联领土的西乌克兰地区,那些被波兰人所统治的乌克兰人,则不知为何成为了坚定的反俄分子注意他们并不是反苏联所奉行的,因为即便苏联解体了,他们依然在煽动仇俄情绪,也正是这群人,在n德国入侵苏联时能跑到路边挥旗庆祝但人家德国人转头就给了他们一巴掌,让他们知道,德国人可不是来解放他们的!

    而现在呈现在普里霍季柯眼前的,是在粮食未发生减产的情况下人为制造的饥荒,德队对占领区的掠夺是残酷而无情的!

    在西欧,首先,人们手中的货币会迅速贬值,能买的东西变得少了,个人所拥有的黄金都必须登记,最后强制交出。试想想看,家里的财产连自己家中祖传的珍藏的黄金项链、手镯等等都无法保住,这对每一个家庭而言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也许现在大家会认为这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不算问题。但是,事实上在西欧,你有钱都未必买得到生活必需品和食物。因为截止到1940年底,仅在西欧,n德国便从被占领国家劫走的各种资料和物资总额共计90亿英镑,按照当时的汇率折合为1512亿马克。

    此外,能吃的东西也会被德国人给掠夺一空,不仅仅是国家层面的掠夺,还有士兵们寄回家的的邮包,譬如在丹麦在1940年4月到1941年3月底,德国从丹麦掠夺了15936吨猪肉、9734吨牛肉、59351吨禽蛋、73000吨鱼,还有数不清的水果,大大增大了丹麦的农业负担。

    过度的掠夺和德国人优先政策导致德占区对食品限量供应,更加导致在德军占领下成长的一代人营养不良盛行,黄疸病等很多典型的因为营养不良引起的症状极为普遍。

    具体到妹子方面,则是月经不调的患者越来越多了。原因很简单,营养不良在妹子身上体现的症状之一,就是月经不调。

    但这些都只是在西欧,西欧如果是地狱入口的话,东欧则是地狱十九层的地下室了!n德国从上到下都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偏向,那就是,西欧人是低等人,而东欧人则是猪狗不如的牲畜!

    如果说西欧的人们面临的仅仅是口粮被削减了,那么东欧和苏联的妹子们和男人们一样面临着自己的口粮被n剥夺个精光而被饿死的威胁。

    根据可查的数字,德国在苏联掠夺了1700万头牛,2000万头猪,2700万只羊及1亿1千万只家禽,然而这个数字只是冰山一角。

    至于这些被夺去口粮的妹子们则和他们的父母,丈夫或者孩子一起,成为n经济部在开战前估算的“巴巴罗萨”行动开始后被饿死的百万苏联人数字中的一部分。

    军队征用粮食导致出现了“无粮区”rssnn,nns。整个地区一片荒芜,在前线后方延伸达300公里连配种的家畜和谷种都被搜刮一空。

    这些行动危及到国防军自身以及苏联劳工所必需的粮食供应。因此从1941年秋开始,德国为苏联平民保证最基本的最底限度的口粮配给但仅仅是为那些可以工作的人提供。

    “所有寄生虫和没用的吃货”意思是,首先那些的政敌、犹太人、城市居民、老、弱、幼只能获得达不到基本生存标准的口粮。

    今天已经无法估计德国的饥饿政策导致多少人死亡。

    除了饿死的威胁外,人们还得面临无家可归的威胁,因为n允诺参战的德军士兵将会获得一份丰厚的东方土地。事实上在波罗地海沿岸及苏联西部边陲就建起了首批德国庄园。西乌克兰便有750座,立陶宛更有400座,至于原来的主人,自然是一边凉快去。

    言归真正,普里霍季柯和同伴对这些人进行了搜索,对于他们而言,哪怕能从这些死人身上搜出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都是好的,因为此时的游击队面临的最大困难便是饥饿了,德国人与日本人不亏是盟友,日本在东亚战场上那一套对付游击队的方法,也几乎同样的被德国人给学了过来,当然德国人没有和日本人一样去为此取个名字叫什么“铁壁合围”,德国人似乎更加喜爱几何,所以将这些行动称为“三角形和长方形行动”!

    很可惜,他们并未从尸体上搜出任何东西,两个人只得继续向前走,“嘿,普里霍季柯,快看,德国哨站,之前还没有的!”在前面不远处的必经之路上,一个德军哨站出现在了路边,德军n手和两名士兵就站在那里,不时的还有探照灯照来照去。

    “我们打不过的,而且还可能引过来德国巡逻队,绕过去吧!”普里霍季柯只看了一眼就决定绕路,凭着他们两人手里的两支阻击枪,什么事都干不成的。

    在绕开一大段路后,他们终于接近了诺科维亚村,村子看起来静悄悄的,这很不寻常,因为即便是晚上,一旦有陌生人来村子,至少狗是会叫的!

    “小心点!”普里霍季柯吩咐了一声,掏出阻击枪,慢慢的靠着墙向村子里挪动。所有的窗户都关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路边一家原本亮着灯的屋子,也迅速的陷入黑暗,再也没有人声。

    他们转了个弯走到横贯村子的主路上,借着昏暗的月光,普里霍季柯看到一具尸体被挂在树上,他快步跑了过去,打开打火机看了一眼,这具尸体正是杜宾斯基。

    这下普里霍季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接头人已经死了,他和同伴一起将尸体解了下来,他们没有时间,只能在野外草草找了个坑放了进去,然后盖上点土表示掩埋。

    “怎么办?”同伴的脸上充满着焦急,但普里霍季柯也回答不了,思考了一会儿,他才说,“我们去杜宾斯基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物资可以带回去!”

    两个人说定后立即动身,走向杜宾斯基的屋子,门大开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道他的儿女和妻子现在怎么样了。

    两个人刚出门,一个黑影就走了过来,与普里霍季柯撞在了一起,“魂淡!”黑影咒骂了一声,“走路看着点!”

    普里霍季柯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朝前走,在拐弯后才打开打火机,只见他手里多了一个纸条,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字:“快逃!”

    “快走!”普里霍季柯头也不回的开始往村外走去,同伴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离开村子没多久,后面就出现了人声,有德语还有俄语,那些说俄语的人普里霍季柯知道,是一些投靠德国人的叛徒。

    枪声响了起来,很快摩托车声也响了起来,“普里霍季柯同志,我们必须分开走,我来引开他们!”

    “你?”普里霍季柯惊讶道,后者点头坚定的说“是的,你是接头人,我只是配合你的,必要时候,我必须牺牲自己来保护你!”

    “可是,”普里霍季柯还想说些什么,随后又点点头,“你必须活下去!实在不行就投降吧!”

    “放心吧普里霍季柯,我知道该怎么办!”同伴说了一句,拿出阻击枪就开始朝后面射击,接着往另一个方向开始跑去,普里霍季柯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随后离开了原地。

    德国人分兵了,一部分人依然紧紧的追着他,当他经过一辆牛车时,车旁的老车夫突然一把抓住他,然后让他钻进草堆里。

    在草堆里,普里霍季柯清楚的听到老车夫在大喊,“他往那边跑了,他往那边跑了!德国老爷,要是抓住他,那赏金可要有我一份啊!”

    等了许久后,再也没有人声了,老车夫才掀开草堆,对他说,“天快亮了,你可以在这待一天,等到晚上再走,德国人给你们出了赏金,有些人眼里就只有钱了!”

    谢过老车夫后,普里霍季柯就一直躲在草堆里,天色很快亮了,路面上传来各种各样的嘈杂声,坦克驶过的声音,德语的交谈声,让他一直提心吊胆,根本无法入睡。

    最终,天黑了,普里霍季柯试探着钻出草堆,他发现四周都没有人,于是爬出草堆离开大路。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没有完成任务,自己就这么空着手回去?游击队的人等着食物和子弹救命呢!

    鬼使神差的,他再次走回到诺科维亚村附近,一个女人突然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普里霍季柯条件反射的想要拔出阻击枪,却看到这个女人正是他曾经在杜宾斯基家里看到的那个对他们恶语相向的女人。

    只见她双眼通红的看了过来,随后恶狠狠的说了句,“还待在那干嘛?快点跟上来!”一路跟着女人七拐拐的,走到了村子后的墓地里。

    这里有一块墓碑,“这是杜宾斯基父亲的墓地!”女人已经恢复了平静,黑暗中,两个身影出现,是那个大儿子和小女儿,三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墓碑旁。

    “杜宾斯基一直希望,自己死后能安葬在父亲身边,”普里霍季柯开口想说什么,他想说自己知道杜宾斯基埋在哪里,他可以把尸体运过来。

    女人凄厉的笑了笑,“没用的,德国人一旦看到他的坟墓,会不惜杀光村子的人来找到安葬他的人的!”说完,女人拿起一个铲子,开始铲坟墓。

    “只有放在这里才安全,德国人也不会想到去挖坟墓,这里也没多少人来!”女人铲了一会儿,最终挖出两个箱子,箱子里面并没有太多东西,仅仅只有半袋土豆、30发bn弹,还有一支40nnn和一个弹匣。

    “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他放在哪里,或者是还没弄到”女人平静的说,“以后你们得靠自己了,我一个女人可搞不到这些东西!”

    “那你以后怎么办呢?”普里霍季柯询问了一句,这引起了女人凄凉的笑容,“我?我准备带着孩子往东走,去莫斯科,我在那里还有个远方亲戚,只不过已经有15年没有联系了”

    “妈妈!”那个大儿子突然喊了出来,女人脸上带着不忍、痛苦和不舍,最终她点了点头,那个大儿子赶紧对普里霍季柯吼道:“我要加入游击队,我要打德国人!”

    “你?你太年轻了”普里霍季柯有些犹豫,“你就收下他吧,这样,至少他不用跟着我去走那漫漫长路”至少,他不会死在路上,这才是女人想要说的话,战乱年代,横穿两军占据的区域,是多么危险的事啊!

    “好吧,你拿着这支nnn,跟着我走吧!”普里霍季柯终于答应了,杜宾斯基已经牺牲了,于情于理,他都该照顾一下这个孩子,“以后我就叫你小基留辛了!”

    在普里霍季柯带着孩子离开村子没多久,德国人又回到了村子里,这一次他们的汽车后面拖着一具破烂的尸体,从那衣着上来看,这就是那位引走德国人的游击队员。

    德国人将他的尸体挂了起来,又把杜宾斯基的尸体挖了出来也挂在一起,在他们脖子上套上了一个牌子,上面用俄语写着,“这就是协助游击队的下场!”游击队员没有扛住拷打,把埋藏杜宾斯基尸体的位置供了出来,但他依然紧咬牙关不愿意供出游击队的所在地,最终被无奈的德国人给枪杀了

    一个满脸谄笑的人跟在德国人后面,随后,德军翻译用生硬的俄语宣布,这个人将代替死去的村长,成为村子的管理者和德军的协助者。

    当天晚上,这个新“村长”的尸体被发现在粪堆里,随后德国人再次回到村子,在询问无果后,他们将村子包围了起来

    德国占领军关于诺科维亚村的记载中写道,“德队在该村歼灭了100多名游击队员”

    1941年底,此时的德国占领区,游击队活动并不频繁,大多数游击队成员都是被打散的苏军士兵,而且他们缺乏武器和子弹,很难开展有效的抵抗运动。整个德占区的所有游击队成员人数不超过4万人,即便是苏联高层也承认,1942年以前的游击战运动仅能存在于纸面上。

    但在德军记载中,仅1941年10月,德军第403保安师宣称击毙1093名游击队员,而自身无一伤亡第26保安师宣称击毙715名游击队员,阵亡人第221保安师则宣称在9月中旬以来的10周时间里,共击毙1746名游击队员,而更著名的是某个师处决了1万名“游击队员”。在整个苏德战争期间,德军所清剿的“游击队员”超过了600万人,远远大于游击队的真正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