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养蛊,化作一摊血水
接下来好半响,一本书,端木雅望都快看了三成了,男人都再也没有开过口。
而小白鹿估计被刺激得厉害,所以这一次倒也意外的认真,一直修炼,都没有打扰她。
直到书看了一半,端木雅望都快忘了自己这一次是来做什么的了,男人才忽然开口:“你对奇门遁甲有兴趣?”
“嗯,有点兴趣。”
端木雅望翻一页,头也不抬的道。
事实上,她上辈子就已经研究过所谓的奇门遁甲了,只是上辈子的书对奇门遁甲的描述并不完整,手上的这一本,反倒是更加齐全。
里面许多都是她未曾见过的内容。
倒也有趣。
“有人说,奇门遁甲乃胡说八道之术,不可信。”
“信与不信,就要看你自己怎么想的罢了,所谓万事皆不能全信,更何况是一本书?”端木雅望淡淡道:“人各有天命,人生轨迹也各不同,天下之大,生命之多,哪里是一本书能够全数概括描述的?”
男人一听,认真的看来她一眼,见她侧脸细致漂亮,认真淡然,说了一句:“你倒是很有感概。”
端木雅望翻书的动作一顿。
上辈子她很仔细的研究过奇门遁甲,也给自己推算过,然而,合理之处肯定有的,毕竟,她推算出过她上辈子命不长。
然而,奇门遁甲没告诉她,她还能有另外一辈子。
所以啊,人生都是充满了意外和不定数的,从来就没有什么占卜之术,能够占卜一个人的整个生命。
当然,她上辈子也有违规之处,那就是,一个人可以给任何人占卜,唯独不能给自身,而她当初觉着好玩,偏生这么做了。
所以,也莫怪准不准的。
男人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再看看她手上的书,淡淡道:“感概是有理的,不过,看书倒是潦草了些。”
端木雅望挑眉,也不解释,将书阖上,将倒好的茶抿一口,然后站起来,道:“既然阁下不说今天请我来的目的,那我先走了。”
男人瞄了她一眼,也而不拦他。
端木雅望便离开了房间。
在出去道落尘坊的大厅的时候,她被落兮几人拉过去帮着诊断病人,并回答了他们几个问题,端木雅望才得以脱身回去。
回去后,她继续认真修炼。
端木雅望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的,却没想到,第二天,她又被男人叫了过去。
这一次,宁脩几人还是不在,男人比上一次的话还少,端木雅望也不恼,继续像第一天那样,坐在桌旁将那一本书看完了,就离开了。
第三天,男人又派人前来找她了。
端木雅望原本打算回绝的,但想了想,还是去了。
她倒是想看看,男人这般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一次,男人还是很沉默,端木雅望继续找了一本薄薄的新书看,小白鹿忍不住了:“主人啊,他叫你来又不说话,到底想干什么啊?”
“你管这么多,好好修炼!”
“本小爷会啦,我只是渴了,想喝水而已。”小白鹿噘嘴,回了一句就跑到灵湖之源深处去了。
端木雅望没管他,继续看书,男人从她进来开始,就没有说过话,不过,每一次端木雅望进来,都能看到他是坐在床上的,手里也是拿着一本书看。
今天也不例外。
不过,经过了两三天的休养,他现在的脸色已经好看多了,整个人精神也恢复得很快,如此坐着,端木雅望也不必担心他会扯到伤口。
其实,从第一天他不听劝,端木雅望就不再劝他躺下来了,他爱坐着,便随他去。毕竟,人家自己都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她一个外人瞎操什么心?
书看了大半,男人忽然说了一句:“两天过去了,我一直什么都没说,今天你为何还要来?”
端木雅望眼皮都不动一下,不答。
男人今天好像尤其多话,她不开口,他还是继续道:“其实,你应该是猜到了,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吧?”
端木雅望指尖翻动着一页书,终于抬眼朝他看去,耸耸肩:“不,我不知道。”
男人睨着她,不置可否。
片刻后,他才继续道:“你可知,我体内的蛊,养了多久了?”
“养?”
小白鹿刚喝完水回来,听到男子的话,瞪大了眼睛,“他为何要用这个词?莫非他体内的蛊,还是他自己放进去的不成?”
端木雅望却并不惊讶,伸手进去拍拍他脑袋让他好好修炼别说话,才回答道:“多久了我不知道,但是这种蛊的属性我很清楚,确实是你自己放进去的。”
“没错。”
男子道:“从我五岁开始,我便时常像那天那样身体不断渗出血来,不过一开始并不严重,是长大之后才一天天的变得严重。”
“因为这个,我父亲便请来一位又一位大药师,然后意外的养了这种蛊,并将之放进我的体内,压抑病情。听说有了这种蛊,我体内的泵血症便可以解除。”
端木雅望听完,嗤笑了一下,摇头:“根本不可能,蛊在一个地方养久了,是会发生变异的。以蛊养人,就像是抱着一条巨蟒睡觉一样。它饱的时候,或许不想谗害你,但当它饿了,你便是它嘴边最佳的食物了。”
“你说得没错。”
男子眸子一暗:“不过,当初的大药师并没有料到蛊还会发生改变,最近两年,它们对我的病已经不再有所作用,并开始蚕食我的静脉血管。有大药师说过,若果我不将蛊给除掉,我整个人都会化作一摊血水!”
“那大药师的话不假,不过,就没有人能将你体内的蛊解掉?”
“没有。”
男子深深的看着她,“即便落尘坊两位当家也没有办法,却没想到你如此年轻却可以,倒是出乎人意料。”
说完,不等端木雅望表态,他看着她又道:“虽然最近几天身上多了许多重创的伤口,但我能感觉到我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静脉血管的负担也解除了。我想,是不是不止是我体内的蛊被解掉,你还将我从小带来的病给医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