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辰的材料混合结束后,便是将染料通过神意刻画到符文页的过程。
整个制符过程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几乎可以说是一气呵成。
那绘符的染料共有青紫两种颜色,杨鑫看到第一张所成之符就知道这符咒应该是由双手来绘制的,可周玉华竟然直接就操控着神意在符文页上有条不紊的刻画起来。
这份流畅熟练,这份对材料与绘制细节的把控,如果没有长时间的大量练习是根本做不到的。
难怪刚才周玉华说叫他们看着就好,不要学习他的绘制手法,杨鑫现在才算明白。
一个时辰,周玉华一刻没有停歇,一直绘制了二十四张符咒,其中又凝练了一次材料,周玉华的神意已经强大到已到元丹境二层的杨鑫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地步。
直到龙辰将炼制成功的符咒抽出一张往他们眼前晃了晃,“怎么看的魂都没了。”
“周师兄,你这制符术是跟谁学的啊,这,这也”太匪夷所思闻所未闻了。
龙辰想了一下最终没有曝光他的灵丹驭术,而是打了个太极混了过去。
“周师兄,恕我直言,你的炼符手法实在奇怪至极,呈出的符咒看起来也很完美,但是不知道其威力如何。”
龙辰笑笑,随手从那叠符咒中抽出了一张,“这是六转雷火符,是雷电与火球术结合的攻击符咒,六转顾名思义就是雷击与火球会互相配合,在符咒启动后轮番进行六次强力攻击,是个攻击力度较强的符咒,你们谁要来试一试这符纸效果?”
白啸安与杨鑫的修为都差不多,但是白啸安战斗经验要比杨鑫多出好几倍,所以自告奋勇要来实验这六转雷火符的威力。
六转雷火符杨鑫听闻不多,但是白啸安却是见识过它的威力的,对于元丹境一重以下的修士可以算的上非常厉害的符咒了,但是对于他而言却并没有那么大的威胁,虽然周玉华的成符在白啸安看来非常的完美,但也终究只是中级符咒罢了。
可是当龙辰催动符咒后,白啸安就被符咒中扑面而来的元力给震惊到了,只见符咒催动后,瞬间从中冲出了一轮炙热的火球,比普通的六转雷火符的火球几乎大了半圈还多一点,并且温度也比普通六转雷火符高上了太多,火球后就是密集的雷电闪击。
火球与雷电互相配合的极其紧密,令白啸安应对起来颇为吃力,在闪过了一轮攻击后,白啸安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祭出了自己的灵器一把双头长刃刀,可合为一体,还可拆分为二。
他的灵器令龙辰想到了之前饿狼佣兵团那个二当家的长矛,不过,那柄长矛灵器着实有些阴损,不像白啸安的长刀看着光明磊落,耍起来势势生风。
白啸安灵器在手才逐渐摆脱刚开始左右腾挪闪躲的困境,但是饶是如此,应对接下来密集如雨的攻势时仍是渐渐被逼迫到了下风,哪里还像个中级的攻击符,元丹境一层如果遇上了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捡条命,这符咒在经周玉华的炼制后威力整整拔升了近乎两倍,连白啸安都不由吃惊。
龙辰也没有打算真的非让白啸安被符咒所伤,便结束了符咒的发力。
白啸安就地调息了一下才开口,“周道友的符咒威力实在是非同凡响,连我应对起来都十分吃力。”
龙辰却摇摇头,“符咒的威力与其材质有关,如果这符文不是绘在炎云铁上,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炎云铁本身就是雷云岩与赤炎石的伴生矿,所以兼具这两种炼材的属性,用来做雷火类的符自然是在合适不过了。”
“周道友是准备把这些符咒拿去交易会吗?”
龙辰点点头,白啸安给了他一个建议,“这六转雷云符的威力太过巨大,我建议周道友不要全数拿到交易会上,而是只拿出一小半,待人买后在将剩下的符咒拿去拍卖会上,西灵域的修士普遍追求更为强大的力量,这么强横的雷火符只怕会供不应求。”
白啸安说的也就是龙辰所想,“不若下午我与你一同去交易会场,将符咒交给场主。”
“嗯,也好。”
下午龙辰便与白啸安一同出了府邸,杨鑫则自己去了妖藤山谷查看,顺便暗中观察一下地龙庄的情况,为此杨鑫还从龙辰那把长空借了来。
街市上因为交易会的日期逐渐临近而多了不少人。
这次交易会在宁城举办,所以天山寨在宁城派驻了不少侍卫,正巧场主不在,龙辰便在四处随意走了走,忽然一声极猖狂的声音喊住了他。
“喂,小子,你腰间的灵剑给本大爷拿过来看看!”
龙辰刚开始没有注意,后面又传来了那阵嚣张的声音,他这才回过头,发现那声音说的人确实是自己,龙辰不由挑眉看向面前一脸狞笑的修士。
这人留着八字胡,眼睛小如老鼠,说不尽的猥琐凶狠,手边还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修。
“你叫我?”
“小子,年纪不大耳朵这么不好使,连本大爷的话都敢不听!”
龙辰冷笑,“可笑,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这八字胡小眼睛修士的修为也不过元神境巅峰,竟然也敢和他这么叫板,若非这里是宁城,街上人口众多,龙辰有所顾忌,否则,他现在便要那小胡子知道对修为比自己高的修士不敬的下场!龙辰刚要走,那小胡子身边的女修突然开口,“少主,奴家看那个散修根本就是目中无人,看不起您呢,您看看他腰间的那把灵剑,元力四溢光华潋滟,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这么一把绝世好剑,再配您不过了。”
那女人声音黏腻做作,听得龙辰厌恶,见其盯上了他的星华剑,心中不禁有些怒不可遏,“我给你们五秒钟,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龙辰转身,猛然释放周身气场,元丹境四重的威压如同一块巨石,瞬间压得那小胡子承受不住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