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该面对敌人的时候要是严肃的,那三名探子无声无息的来到她们身前,让他们去通知飞云堡的魔头和堡主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张子潇设想过这两个魔头可能会实行的几种行事手段,其一,不吭不哈的派这三个人和飞云堡的人来跟子潇她们交手,试试深浅;其二派飞云堡的人来把她们接到飞云堡里,来个请君入瓮,其三,直接出手,以聚真期的力量碾压她们,最后么,就是继续监视她们,任由这些人离开飞云堡。
不过不管对手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她们,子潇都打定主意要把这两个魔修干掉,其实她也不是不能甩掉魔修的监视,但她并不想这么做,不然也不会借助凰乐国,姜家的力量了,她有心要在这里面弄些手脚,让仙岳界的情势变的更有趣一些。
她也不发愁单独对上这些魔修,甚至还有些期待,在兽原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一定的力量和聚真期一战了,现在又得了圣宫传承及至高巫祭的部分神识力,对付那些元婴期刚起步修行元神的对手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这两个魔修身上秘密恐怕不少,能试图在仙岳界掀起波浪,百灵炼幕后肯定还有别的推手。
三人禀报了魔头的计划,子潇不禁嘴角一弯,看来这两个魔头还是喜欢退居幕后,只是派了飞云堡堡主的儿子准备在飞云堡地界附近“请”她们去飞云堡作客一番。
去,自然是不会去的,而这个飞云堡少主,到是个不错的诱饵,只要拿下他,飞云堡难道还能没有动作?至于拿他的理由?呵,绑匪绑人需要理由么?何况还是送上门的?
子潇挥挥手,那些探子又潜入了林中,等她们一行人开始移动,这些探子便又再次进入监视状态,还以为自己一直在尽忠职守呢。
一行人有说有笑,信步在飞云堡的大道上走着,引来不少人驻足,这一个多月来,要说仙岳界不认得张子潇和窦宪平的人,恐怕只有极少一部分人了。
描绘俩人参加大比的画像,书物,简直不要太多,甚至某些游方说书之人,也要挂几张画像,拍案说书。当中最著名的还是要说墨翁出手的作品了,他本来就画过张子潇,这次大比他也亲自参观了,一回来就着手开画著书,虽然着重点是窦宪平,但也不忘记多说这位能让凰乐国认输的女子。
张子潇是很抢眼,但是架不住窦宪平出场对凤凰上后唱戏的那两段,简直肯定称得上古今第一人了!番邦女一词谁敢叫?说是虎口扳牙真是一点也不为过,毕竟子潇不也服软叫了声陛下不是?
仙岳界中现在人人都对窦宪平的胆量挑大拇指,并起个了名号“铁胆仙”,现在得见真人,怎能不驻足停留,道中有几个胆大的路人,拿着窦宪平和张子潇的画像,拿着笔墨上前想讨个字。
张子潇到是没想到仙岳界中人士也有这种讨要签名的爱好,不过想想也有点道理,自古以来就有讨要墨宝的风俗。不过窦宪平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虽然在师傅的教育下能读会写,但是常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真动笔的机会没多少,比起用笔,他更喜欢用拳头,现在还得加上根铁棍子。
子潇自然也不愿意了,并不是说她写字不好看,虽然的确没法和周宁雅从小练字的水平相比,却也方圆兼备,自有几分英气在,只是实在不想写,便让窦宪平挡住了人群。她到是到是乐意借助这些人群,吸引注意力,尤其是那位飞云堡少主的注意力,有这么大群人围着,多大的目标啊!都不用那三个密探去专门禀告人在哪儿了!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一伙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领头是一位白衣公子,衣上金线描云纹,长发飘逸如云,长的到也脸俊身俏,只是配上那一头如云美发,远看上去到像一位女子,后面的护卫一声大喊:“闲杂人等让开,少堡主在此!”
这一声令下,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飞云堡的地面上,谁能和这位少堡主叫板?尤其是本地居民更是有的已经纷纷行礼,毕竟飞云堡堡主虽然在仙岳界中没有搞什么爵号名头,但是一方霸主,少不得有些个规矩。
那少主满面上笑意盈盈,看上去居然多少令人感到些舒服,正欲拱手行礼,子潇却先开口道:“这位妹妹好相貌啊!窦老,我与她一见如故,让她陪我同游仙岳!”
窦宪平差点没忍住,人家都说少主来了,你还说什么妹妹,不等那些护卫反应过来,右手一把扯住这位还没报上名来的白衣公子,呵呵笑道:“姑娘,好福分啊,我们家仙子很少与外人同行的!”
“尔敢!”一众护卫纷纷抽出兵器,但窦宪平又岂是白给的,一伸手把公子拉入怀,左手鹰勾爪掐在他那白嫩的脖子上,捏出了三个红印子,瞪眼道:“再动一下,爷爷我就不客气了!”这一抓,那些护卫自然不敢上前。
围观的人群无不莫名惊诧,这怎么一会事?这名还没报呢,就给劫了?只听窦宪平怀中的公子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说道:“别……别……激动……误会,都是误会……我……我是……男的……我……我……”
张子潇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男的?竟敢戏弄于我?窦老,给我拿下,待我问罪!谁敢乱动,直接给我断了他的根,管教他以后做个好姑娘!”
窦宪平闻言,直接往少堡主的颈后一击,打晕了过去,冲着那些护卫大笑道:“听道了没?谁动一下,爷爷我可是要下重手了,以后这位公子,真的当姑娘了!”
王亚楠终于忍不住了,笑出了声,周宁雅红着脸低下了头,这师兄妹俩人也太猛了些,就连围观的那些乡民,武者都少不得笑出了几声。
那些护卫脸色阴沉无比,内中有个管事不得已收了武器,拱手道:“在下飞云堡镇武军小校,云念真,不知仙子可否先放了我们少堡主?我们家堡主和少堡主只是想仙子去我们飞云堡中作客,绝非有意冒犯!”
张子潇头一撇,似乎根本懒得看他们,冲那些人挥手道:“滚吧,不管你们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是绝对不会放人的,真想要人,让你们堡主准备十万两灵金赔罪,不然这位公子,以后只能在我身边当个侍女了!”
噫!现在周围的人是看出来了,这两位绝对是狠人,难怪乎能和凤凰上后叫板呢,这是完全没把飞云堡放在眼里啊!但也替这些人捏了把冷汗,这可是飞云堡的地界啊,你背后就是有姜家做主,那也远在天边呢,就是姜家来了,也不会这么和飞云堡的人说话啊。
云念真咬牙道:“这位姑娘,我们飞云堡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何必把事作死,放了我们少堡主,咱们大道通天,各走一边,如何?”
“呸,你们飞云堡和我有没有仇怨自己不晓得么?”子潇睥睨着扫了眼他们,“仙岳大会上怎么说,你们飞云堡本来胜面颇大,被我和窦老打下去,你们心中能没沟沟坎坎?”
周围路人一听纷纷点头,又听道子潇说,“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仙岳灵岛的开采权,你们说放下就放下的?明面上整个少堡主来请我,背地里指不定要怎么暗害我呢,真当我好拿捏么?滚,我不想再和你们废话了,再不给我们让开条道,你们这少堡主,就得上路了。”
窦宪平也实时地从鲸囊中取出了灵铁棍,手一扬,喝道:“都听明白了吧!还不快滚?再不走爷爷我可要打杀威棍了!”
子潇一番话已经占住了理,那些围观者中不少人点头同意,合着人家门清着呢,这仙岳开采权可是仙岳界中诸势力都垂涎的一块肥肉,飞云堡硬被这两人给淘汰了,没点火气说出来谁信?明摆着是要坑人呢,可转眼就成了被坑的那个,也怨不得人家先下手为强了。
云念真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回道:“姑娘你要这么说,你们不也有故意挑衅我们飞云堡的嫌疑?仙岳界这么大,你们走哪不行?偏要来我们飞云堡?难道姜家真的不顾弃武纪典,要和整个仙岳界作对?”
“窦老爷子,先废了那少主一条胳膊!”张子潇一声令下,窦宪平一棍打在少堡主的左臂上,亏得这位是晕过去了,不然这一下也得把他疼晕。
“你!”云念真怒火三丈,刚喊出一声,张子潇骂道:“你什么你,我刚说什么了?再不给我们让路,你们这为公子就要上路了!你还这么多废话,是存心想害死你们少堡主吧!?”
“放屁!”云念真刚回了一句嘴,又听到子潇冷冷道:“右胳膊也废了!”咔嚓一声,右臂也断了。
所有人脸上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这位真是个言出必行的主,云念真咬牙切齿的让开了一条路,张子潇却根本没走过去,反而双脚一踏,人如清风转身回头而去,王亚楠,周宁雅随在身边。
只听子潇一阵冷笑传来:“你们想用言语拖延时间,让飞云堡派人来包围我们,我们要是还往前走,岂不是蠢到了家?回去告诉你们堡主,十万两灵金,一两不少,少一两,我割一两少堡主的肉为补,窦老爷子,谁敢跟来,直接断了这少堡主的命根子!”
窦宪平闻言大笑,把少堡主往肩上一抗,用铁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朗声唱到:“此时间不可闹笑话,胡言乱语怎瞒咱。在长安是你夸大话,为什么事到如今耍奸滑。左手拉住了李左车,右手再把栾布拉,三人同把那鬼门关上踏,”飞身而去,远远传来最后一句,“生死二字且由它。”
众人无不惊奇,那些围观者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子潇和窦宪平的事情,事到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飞云堡来迎是假,张子潇故意拿下少堡主是真,飞云堡暗下圈套是真,张子潇狮子大开口多半是假。
十万两灵金那是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仙岳界中一般交易,基本上只靠玉铜,脂银,灵金基本都是用来炼造物品,只有极少部分会打造成金锭,用做大宗交易,但这一出手就十万两绝对没有的。
飞云堡就是真有十万两,恐怕也早就打造成各种丹鼎,武器,护符等等用品,这一过程中必然会混杂了其他的物品,难不成还能给你熔了?再说她们这一走,根本就没留什么地址,这十万两难不成抬到姜家去?姜家要是收了东西,再说个没人,找谁说理儿去?
妥妥的套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