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在和你通过电话以后,但他身上又发现了发生了一件比你这边要严重要厉害的事。比如他的行为受到了限制,他被看管起来,他没有了自由。如果是这一种,我相信从雨珊那里应该能表现出来。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他是个大活人,又不是富豪,他又没跟人结什么梁子,人们没必要剥夺他的自由。毕竟现在是和平社会,哪有那么多你这样的二五零的忿青?”
陈宾知道肖剑在取笑他。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另一种就是他出了意外,比如急症,比如事故。不过我觉得他年纪轻轻得急病的几率应该不大。我的推断还是倾向于他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故,至于这个事故意外到什么程度,这个你应该从雨珊打电话时的表情语气中能够听得出来。你不是说雨珊一打电话就会哭吗,所以我想我如果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故,这个事故应该是不轻。至少也会使他的活动受限。总之雨珊是你了解这件事的关键。”
“好了,不说了,我要回去看云梦了。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当然我说的也不一定正确。毕竟我还太幼稚,事情分析难免会带上自己的主观看法,看事情有些偏颇你可以亲自去问问雨珊。”
“问问雨珊?我们几乎都不怎么交流的?怎么问?”
陈宾的脸色黯淡下去,又开始一筹莫展。
“你可以诈一诈她……”
现在,太阳已经高高的升起,阳光整个地把肖剑的身影笼罩住,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像充满了无数的智慧。
“怎么诈?”陈宾现在在肖剑跟前几乎连脑袋都不敢动,更别说脑筋了,生怕自己哪一个点观察得不对,距离事情真相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当肖剑和陈宾返回汽车那里,云梦已经醒了。她正把脸贴在汽车窗子的玻璃上,向外看呢。远远地看到肖剑,她激动地用手轻轻拍打着窗户,大声的喊:“小哥哥。”
汽车飞快的在公路上行驶,有些颠簸,肖剑让云梦坐到他的腿上,让她的背靠在他的身上。他的手则伸到她的身前,合拢着把云梦护在胸前。让自己的身体缓冲部分颠簸的冲力。可是即使这样,把云梦的小屁股也是颠的得够呛。她撅起小嘴儿冲着疯狂开车的陈宾,小声的抱怨了一句:“你就不能开慢点儿吗?又不是急着抢糖吃,这么愣!”
肖剑微微的地笑了笑,宠溺的把云梦搂到胸前,目光则看着陈宾绷得直直的背影,心里竟然有些暗暗的不安和心疼。
不是他故弄玄虚,也不是他危言耸听,他是真的真地有些感觉这个汪洋消失得有些不合常理,有些莫名地充满疑惑。他在心里列举了多种可能,但是都被他自己一一的推翻了,然后他的心开始绷得紧紧地,他心里的那个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让他胆战心惊。
随着一声紧急的刹车,肖剑和云梦的身体几乎同时向前栽了一下。还没等他们弄清楚怎么回事,就看见陈宾飞快的推开车门,飞快的跳了下去,又飞快的向山坡上的那间小屋跑去,的确是跑去,虽然他跑的踉踉跄跄,虽然他跑得歪里歪斜、跌跌撞撞。但他的确是跑着的。不一会儿他就跑到他的那间小屋前,犹豫了一下,然后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自从昨天陈宾对雨珊进行了激烈的惩罚之后。雨珊浑身酸痛得根本下不来床了。她呆呆地躺在床上,看着那房顶上几根不太规格的檩条,和檩条当中还带着树皮的椽子。她知道这檩条和这椽子,都是陈宾一个人跑到山坡上一棵树一棵树挑选,然后砍伐,再一根一根的地修理成需要的形状。然后弄到房梁上的。包括这修建房子的石头,都是陈宾自己从山上开凿打磨,然后自己一块块垒起来的。她记得他们结婚时陈宾曾经骄傲的对她说过,他说这是他自己建造的房子,虽然有些粗糙,有些不太规整,但是他用心设计,用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修建成的,这是他的小家,也将是雨珊的家。雨珊当时的心情应该是无比激动无比兴奋的吧它让雨珊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我每天起他把这里看作自己的家看到这里是自己的依靠。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变成了一个笼子,一个禁锢着他她的自由,禁锢着她幸福的牢笼。一个让她感到无比压抑无比痛苦的牢笼。那个曾经给了她无数希望的男人现在已经成了这个牢笼的牢头。他不单单是把她禁锢在这里,还时不时的用他这牢房里特有的刑具,*她的躯体,抽打她的灵魂,让她本来就柔弱的心灵越来越凄惶越来越孤独。让她几乎找不到来处更找不到归途。她在这间她曾经引以为傲的房间里迷失了方向,迷失了她自己。她像一只被抛弃于汪洋的小兽,茫茫四顾,竟没有一处可以让她栖身,没有一处可以让她停靠,她凄寒无比,痛涩无比,孤寂无比,她更是绝望无比。
陈宾自从昨天出去已经快一天一夜了,他还没有回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夜不归宿了,自从残疾以后,他像变了个人。他变得冷酷,暴躁,冲动。他做事也不再做什么安排,一切行动全看他的心情。心情好了,可以一个人灌半壶酒,坐在门口看雨珊晒药材。心情不好,他会把雨珊晾晒的药材一捆捆的丢到山涧里,雨珊不阻止还好,如果阻止就会惹来他的一阵拳打脚踢。最近这一个月他更是变本加厉。雨珊每一次刨了药材换成钱,都会被陈宾拿去,然后开车到山脚下一个有着特殊服务的宾馆里花天酒地。他有时是在那呆一夜,有时候连着能呆几天。而他每一次回来都会对雨珊百般的挑剔,嫌她手上有老茧,嘴上有裂皮,嫌她头发不柔顺,皮肤不细腻。嫌她说话不温柔,动作不性感。嫌她穿着衣服不妖娆,更嫌她脱了衣服不妩媚……总之,她在陈宾的眼里已经成了往回翻转的丑小鸭,丑陋,粗鄙,一无是处。陈宾对他除了嫌弃还是嫌弃。
嫌弃又能怎样呢?她总不能为了让自己看上去鲜亮,而丢弃来之不易的工作。她总不能为了让自己显得漂亮把辛苦挣来的血汗钱,换成换成化妆品都糊到自己脸上。她更不能为了所谓的性感把自己冻成老寒腿。然后坐在家里让汪洋和自己一起等着喝西北风。
她的任务不是貌美如花,她负责的是挣钱养家。同时要负责养着陈宾嘴里的那朵解语花。
解语花是宾馆为了解决住到他们店里的有缘人的生理需求所准备的一名据说可以闭月羞花的美女。陈宾每次去都会用她。并且用得得心应手,用得想要把解语花系到自己一个人的裤腰带上。可是系一次都挺贵的,更别说永远的贴到自己身上。何况解语花抢手的很,有好几次都是他的裤子还在下面吊着呢,就有其他的男人在那提着裤子等着呢!弄得陈宾醋的不行。直接奔回家里,冲着雨珊拳打脚踢一通发泄。
有时候,解语花太忙了。陈宾也会把雨珊扯过来泄火。
泄就泄吧,他的咬牙切齿地不闲着。他会说解语花的胸要比雨珊的漂亮也柔软的多。他会说解语花的唇就像两片花瓣,既柔软又香甜。他会说解语花的皮肤白得像冬天的雪,滑得像南方的绸。他会说他想把解语花劫持到家里,日日缠绵。
陈宾每一次诉说对解语花的渴望时,都会变得像猛兽一样粗鲁和野蛮,他会用他的唇,用他的手,用他的肢体,用他的男性的部位在雨珊身上肆虐,疯狂。他会让雨珊不自主地做着女人,一次次和他乘坐风口浪尖的小船,起伏跌落,在升腾到浪尖……
每一次,雨珊都是屈辱的,都是绝望的,都是痛到心都要碎掉的。
有时,她屈辱得想要死掉,想要扯着陈宾一起死掉,和他一起化为尸体,化为覆土,化为灰烬。有一次她几乎就要那么做了,她像一只被羞辱的母兽,她咬住他的脖子。她几乎想用力,用尽全身的力,就那么咬下去,咬下去。
可是,那一刻她的牙齿在打颤,她的舌尖在发抖,她的整个身子都恐怖得打着冷战。
而陈宾也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但是他没有动他也没有躲,他的喉结只那么轻轻的滚了一下,也停止了蠕动。雨珊知道他在等着,等着她的攻击等着她的反抗,等着抓住她的把柄,然后把她剥骨抽筋。
她竟然怕了他的等待,怕了他的伺机而动,怕了他的可以想象到的致命的一击。她松开她的牙齿,她又感觉到陈宾喉结的蠕动,感觉到他的似乎被激起的更加肆无忌惮的冲动。他又一次像个疯子一样的,对她展开肆虐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