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无命看到白衣青年的时候,白衣青年,自然也看到了归无命。却
见他踏出一步,径自拦住了去路,皱眉道:“归无命,你为何躲着我,难道,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风少羽,你这话言重了!”归无命转过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同时,他传音给林霄,暗暗道:“老大,这家伙名为风少羽,乃是天工宗的少宗主,此人生性纨绔,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旦被缠住了,就很难摆脱掉!”“
我来归武城多日,一直都没看到你,还说你没有躲着我?”
“再者,我说过很多次,在外面见到我,不能直呼我的名字,要喊我风少!”
风少羽略微不满的看着归无命。归
无命表情微变,深呼吸道:“风风少,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言罢,他再度拉着林霄,想要尽快摆脱风少羽。
岂不料,风少羽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视线一移,落到了林霄的身上,怪声怪气道:“归无命,你好歹也是归家少主,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归家的脸面,怎么随行的随从,连半点修为都没有?”
“没有修为也就罢了,居然还不懂规矩,明明看到了本少,也不懂得躬身行礼。”说
完,风少羽仰起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林霄闻言,看都不看风少羽一眼,对风少羽说的话,也是置若罔闻,压根没有理会。“
无命,我们走吧。”林霄对着归无命说道,整个过程,他仍旧没有理会风少羽。
其实,就凭风少羽刚才那番话,林霄就可以直接出手格杀。
但看在归无命的份上,林霄忍住了。
天工宗和归家,素来保持着合作关系,林霄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破坏了双方的交情。“
站住!”风
少羽陡然一喝。他
拦住林霄,冷漠道:“归无命,你可以走,但这家伙,必须留下来!”
“风少羽,你到底想怎么样?”归无命有些怒了,眉宇阴沉到极点。
“一个归家的随从,不仅无视了我,还敢违抗我的命令,这件事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放?”风
少羽依旧俯视着林霄,高傲道:“除非他斟茶认错,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喊我三声风少,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条生路。”说
话间,风少羽的跟班,一个个走了上前,散发出威压,死死锁定住林霄。
“你是认真的?”一
直没有理会风少羽的林霄,终于开口了。
他的眼眸,已然眯成了一条细缝,话音夹杂寒意,每一字,每一音,犹如寒风袭空。
“大胆,你还敢威胁风少!”“
区区一个随从,我随手就能镇压,速速给我跪下!”
“少说废话,一起出手镇压此子!”风
少羽的跟班,早就想表现自己,二话不说,大步朝着林霄扑了过去。
“少爷,这这怎么办?”
看到这一幕的福伯,露出了为难表情。
虽说他听到了不少关于林霄的谣言,可是,当亲眼看到林霄后,他也像大部分人那样,以为林霄没有任何修为,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但
另一方面,归家和天工宗的关系很微妙,万不可发生矛盾。因
此,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理。“
福伯,你大可放心,只管看好戏吧。”归无命耸了耸肩,压根不担心林霄的安危。“
啊”
他的话刚说完,一阵凄厉惨叫,传遍了整片虚空。旋
即,在福伯的惊诧注视下,那些嚣张无度的跟班,宛若一个个破沙包,在半空中划过优美弧线后,重重砸到地面上,顿时没了半点声响。原
地处。
林霄负手而立,双眼无神的俯瞰着风少羽,淡道:“我再问一遍,你要让我斟茶认错,此事当真?”这
一道声音,空灵而又威严。几
乎是回荡在风少羽的灵魂深处,一遍又一遍,让他的面庞变得苍白如纸,浑身颤抖不已
最后,他连回答的余力都没有,双脚发软,毫无形象的瘫倒在地上。
林霄见状,表情一阵好笑。他
没有继续开口,也没有出手的意思,转过身,对着归无命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呃”归无命愣了愣,方才道:“好!”
归无命并非愚蠢之人。相
反,他极其聪颖。他
何尝看不出来,林霄之所以留手,完全是看在他的份上,不想因为一件小事,闹僵了归家和天工宗的关系。“
臭小子,你别小看我了!”林
霄和归无命还没走出几步,后方处,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却见风少羽站起身来,戟指怒点林霄,低喝道:“我风少羽是天工宗的少宗主,我师尊则是整个乾坤世界,最接近神匠的传奇人物,此刻,他老人家就在归武城!”“
你若有种,就把名字留下来,我会让我的师尊,为我讨一个说法!”
“风少羽,作为老相识,我衷心给你一个建议,赶紧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免得祸害了你师尊,更祸害了整个天工宗。”归无命苦笑了几声,满脸苦口婆心的说道。
虽说归无命跟着林霄,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但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得罪了林霄,会有什么下场。今
天,林霄看在归家的份上,大发慈悲的放过风少羽,可这并不说明,林霄会一忍再忍。
倘若惹怒了林霄,别说风少羽的师尊,就连整个天工宗,他都敢硬生生扫平了!潜
龙学院,就是最好的例子“
最接近神匠的传奇人物?”林
霄转过了头,下意识问道:“你师尊是何人?”风
少羽闻言,还以为林霄怕了,故意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吾师名为杨炎,潜龙帝朝人士,曾在江陵学府就任副院长之位,后一朝得道,顿悟丹器真谛,一举成为天工宗的荣誉宗主。”“
你得罪了我,就等于得罪了他。”“
只要他张张嘴,就会有无数强者出手,抢着喊着要把你灭了,到时候,你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