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朱涵策也算是如愿的穿上了黄袍,虽说比不过皇上,但也是一种满足吧。
毕竟老皇帝去世,他机会立刻登基成为新皇。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应该也不会再差忍些时日了。
可惜自己现在选择了朱涵毅,也算是有了自己的选择,既然贵妃那么恶毒,自己就不可能和贵妃和平相处在同一屋檐下。
突然,古嘉卉觉得自己的后脊一凉,汗毛根根竖起,发现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古嘉卉根据自己的第六感找过去,不出所料,那个冰冷冷的感觉就是从朱涵毅的眼神里发出来的。
古嘉卉一心虚,肯定是自己盯着朱涵策看被他发现了。为了表示自己忠心耿耿,古嘉卉立刻冲着朱涵毅美美的笑了回去。
见朱涵毅的脸上有所缓和才算了事。
太子的册封大礼租租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不过也是几家欢笑几家愁,脸色开心的占据少数,脸色难看的古嘉卉倒是看到了不少。
虽然不是朱涵毅坐上了太子之位,可是古嘉卉丝毫不在乎。
因为这个丫头的脑子里都是怎么回去调侃一下自己家里那个哥哥,让他上次捉弄自己和朱涵毅。古嘉卉要想着办法的调侃回来。
典礼结束了,皇上也回了自己的寝宫。
各位阿谀奉承的大人就贴上太子的身边,开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彩虹屁。
当然,这里面怎么会少了古赋阳这根墙头草。
古赋阳不愿意和古嘉卉一辆马车,古嘉卉自然也乐得开心。只是古赋阳不走,古嘉卉就要在这里等着拿根墙头草什么时候结束那虚伪的奉承。
“走吧,我送你回府。”朱涵毅直接过来找古嘉卉,自己正好也在宫中没有事情了,不如一同送她出宫。
“还不行,你看。”古嘉卉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这朱涵毅看在太子身旁奉承的古赋阳,“没有个一时三刻,我是出不了宫了。”
“这个简单,我去说,你在这里乖乖等我,不要动。”朱涵毅现在是一刻都不想让古嘉卉被别的男人碰,就连见面也不行,简直就是陈年老酿的醋。
古嘉卉乖乖的点了点头,看着朱涵毅走过去,跟古赋阳说了些什么。
正当两人说话的时候,朱涵策看向自己,于是自己的目光就和朱涵策的目光重叠了。
古嘉卉用嘴型说了一句恭喜,不知道朱涵策是看没看到只是盯着自己看。
朱涵毅也和古赋阳说完了,古赋阳满脸堆笑的看着朱涵毅,除了恶心的小人,古嘉卉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形容这个男人了。
朱涵毅顺着太子的目光看到了古嘉卉,直接当道中间,阻隔了两个人的视线。“二皇兄,恭喜你成为太子。”
“四弟,你客气了。”太子知道朱涵毅的意图,但是也不露声色,“多亏了父皇的抬爱,我才能做到这个位置。以后还劳烦四弟帮助我打理这江山。”
“太子客气了,这都是臣弟应该做的事情,实属分内之事。”朱涵毅也不恼火,“那臣弟就先告辞了。臣弟和佳人有约在先,就不多做停留。”
这个佳人就是古嘉卉,朱涵毅也不等太子有任何反应,直接转身走向古嘉卉。
等走到古嘉卉身边的时候,小声嘀咕。“你不可以用那种眼神看着别的男人,我不准。”
话语里充斥着强硬和霸道。
朱涵毅牵起古嘉卉的手就像门外走去,嘴角里流露着笑意。目的就是让太子看到,即使你做到太子之位,这个女人也不会是你的。
古嘉卉回到府上之后,就安静的待在自己房间睡觉。一大清早起来忙着梳洗穿衣,也没有顾得上吃早膳,最主要的是天还是黑的,就被弄醒。现在古嘉卉完全可以忽视饥肠辘辘的这件事情,现在内心只想着能够睡觉,和周公大大有一个完美的、令他人羡慕的约会才是上策。
古嘉卉就这样从中午太阳高照一直睡到日落西山归。
等睡醒的时候才感觉到肚子饿,又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做。
“春桃?”
“小姐,奴婢在,有什么吩咐?”春桃一直在门外候着,古嘉卉的一声喊,春桃就推门而入。
“我哥哥他现在在府上吗?”古嘉卉现在一心一意的想要找到自己的哥哥,然后去折磨他。
“少爷?”春桃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今日少爷都没有出府,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好,我知道了。”古嘉卉拿起自己的鞋子就开始穿。
“小姐,你还没有用膳呢,这又是要去哪里啊?”
“哎呀,你就直接可以忽略我的晚膳了。我现在要去找我哥哥,我的晚膳就会和他一起用。”古嘉卉用手掐着春桃的脸颊,“不用担心我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疼”春桃揉了揉被古嘉卉捏红的面颊。
古嘉卉也不多做停留,直接向古慕宇的院子走去。
古慕宇的院子十分安静,院子中一个小厮和丫鬟都没有。可是房间内的还是有光线的,烛光将古慕宇的身影映射到窗外。
古嘉卉看到古慕宇正在举着一幅画。
一幅画?是什么画?
古嘉卉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哥哥,是我卉儿。”
屋内的古慕宇没有想到古嘉卉会突然出现,将手里的画轴匆忙卷起。“是卉儿啊,进来吧。”
古嘉卉推门而入,看到站在书案旁的古慕宇,只是手里缺少了那副画。“哥哥,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整理一下东西。”古慕宇的手胡乱在书案上动,佯装自己收拾了东西。
想骗我?门都没有!
“那卉儿帮哥哥吧。”
古嘉卉逐渐靠近书案,看着上面是否有画轴一样的东西,结果一眼就看到了。
这书案上就那么一个画轴,剩余的全是各种史书典籍,想让人忽视都难。
“不用了,哥哥已经收拾完了,就不劳烦卉儿帮忙了。”
古嘉卉才不在乎古慕宇说了什么,径直的向书案走去。一把抓住那个画轴,立刻离得古慕宇远远的。
古慕宇没有料到古嘉卉的这个行为,都来不及阻止古嘉卉。
古嘉卉就已经将画轴打开了,上面画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就是今天上午同古嘉卉说话的彭禹笙。果然自己没有猜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是有一腿!
画的旁边还有一首诗: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是一首情诗?!
“卉儿,不要闹。将画还给我。”古慕宇没有伸手过来抢画,生怕将画弄坏。
古嘉卉乖乖的递了回去,将画轴完好无所的还给古慕宇。
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古慕宇的脸上有没有愠色,“哥哥的文笔真好,这首诗做的不错。”
这首诗里面句句表达着两个人相爱去不能相见,这无望的爱情,没有人成全的爱情是悲痛的。一个人常年生活在边疆,另一个人生活在京城中。
而哥哥却因为爹爹是一个势利小人不愿与其同流合污,一直没有进官场。这也是导致两个人不能成婚的一个阻碍,将军怎么愿意将自己惟一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无用的男人做媳妇?
“是吗?”古慕宇看着画上的女人,眼睛里面写满着柔情。
“这位姐姐我今天见过,是将军的女儿叫做彭禹笙,倒是一位长相可人的女子。”古嘉卉不得不说,古慕宇画的真是惟妙惟肖,就和自己今天见到的彭禹笙没有太大的出入。“难不成她就是我的嫂子?哥哥想要娶进门的女子?”
“我知道她回京城来参加太子的册封大典。”前些日子,彭祁生来找自己的时候,说过这件事情,他们举家回京城参加太子的册封大典。“没有几日她就又要离去了。”
“哥哥何不与禹笙姐姐见一面叙叙旧?一解相思之苦。”
“何必呢?即使相见了也不能够在一起,只会让彼此之间更加痛苦。”古慕宇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彭禹笙,只是苦求无果,二人至今也未能在一起。若是这般再拖延下去,就是耽误了彭禹笙的美好时光,自己就更加难辞其咎了。
“哥哥,凡事都有办法,不要这么早就放弃。今日禹笙姐姐还问过你呢。”古嘉卉安慰着古慕宇,“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哥哥是个人才,就算不能为官,也会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你和禹笙姐姐一定会幸福的。”
“你今天前来是什么事情?”
“我啊”说道这里古嘉卉就感到羞愧了,“本来那天你调侃我和毅的事情,想着今日调侃你一下的,可是你们两个人相爱不能相见,若是我真的调侃你们岂不是荒唐,所以就算了。”
古慕宇笑看着古嘉卉,“哥哥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也谢谢你,没有拿这件事情说,算是给哥哥留了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