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之威令所有人噤若寒蝉,而那堵人墙不攻自破,见余默望来,不少人下意识地向后退去,留下了一条大道。
余默的目光落在对手身上,依旧古井不波,徐徐说道:“我告诫过你,我见的是狂刀,而不是你。”
噗!
对方一口鲜血喷出来,胸口更是鲜血如注,染红了衣襟,他面色苍白,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余默笑而不答,抬脚就向前走去。
那堵人墙更是支离破碎,无人敢拦他。
“常衡多少年没出过这么厉害的高手了,你不是常衡人吧。”突然,一个粗重而沙哑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这声音仿佛是从砂砾中钻出来的,磨去了棱角,却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
余默脚步不停,已穿过走廊,来到后院,正瞧见一人如标枪一般站在天井中,直勾勾地望着余默。
咦?
余默瞳孔微缩,一眼就被对方的手臂吸引了。
他竟然也只有一条手臂,另外一个手臂齐根断掉,与外面那人一模一样。
“你就是狂刀!”
余默笃定地说,他确信自己没有认错。
“正是。”对方回答,表明了身份。
余默心中凛然,停在对方三米外,四目相对,无形的气势在半空中交锋,谁都不肯退让。
“你比你的徒弟厉害多了。”余默赞叹道。
狂刀说:“多谢夸奖。我的徒弟替我出头,败在你手中,还受了重伤,如今该轮到我了。”
微微一顿,狂刀又说:“多少年没遇到你这种高手了,这一战必定酣畅淋漓,只是,我很好奇你是何人,竟然敢来常衡。你不知道常衡是一处禁地吗?多少高手望而却步。”
“我叫余默,我知道别人都不愿来常衡,但我不得不来。”余默回答。
“余默,我记下这名字了。”狂刀点头:“世人都有苦衷,我蜗居于此,也有我的苦衷。但那已不重要,你伤了我徒弟,我便要替他出头。”
余默心中狐疑,自己的名头在江湖中不是已传遍了吗?
为何狂刀听了自己的名字,反而无动于衷,似乎从来没听过一般。
他尚未参透其中玄机,狂刀伸出了独臂。
两人抬着一个长木盒走来,每一步都走的十分沉重。
狂刀单手将长木盒接过来,那两人如释重负,只见长木盒在狂刀手中无比轻盈,重重向地上一杵。
咚!
青石板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寸寸龟裂。
他心下骇然,这木盒中究竟装的什么,沉重如斯,但在狂刀手中又轻盈如鸿毛,端的是无比诡异。
“你善于用剑,出剑吧,否则,别人说我欺负晚辈。”狂刀指着余默手中的血刃说道。
余默说:“我出剑,你失败的机会就大了。”
狂刀不以为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悠扬,其中渐渐散发着一股狂傲不羁。
“我出刀,你就没机会出剑了,我只是想看一看打败我徒弟的是什么剑法。”狂刀一边笑一边说。
这是狂刀近乎狂妄的自信。
可从对方口中说出来,又仿佛有莫大的说服力,令人生不出反驳的心思。
“真正的高手。”
余默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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