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没有急着追问这群人的来历。
游锋显然也不愿在女儿面前多提,转过身来望着游蕾时,眼中尽是父爱,哪里还有半点凌厉的气势。
“蕾蕾,我们回家。”
游蕾迫不及待地点头,离家多日,小姑娘也想家了。
凌瑶深深地看了游锋一眼,乖巧地牵着游蕾上楼。
他们的家是一个小两居室,家具都已经十分陈旧,而且家具极少,一看就十分拮据。
但游蕾却像是一个精灵,在家里活蹦乱跳,令死气沉沉的家重新焕发了生机。
游锋忙前忙后地收拾家里,这些日子几乎都住在医院,家里没人收拾,显得有些脏乱。
游锋有些笨拙,不善于做家务。
凌瑶自告奋勇,挽起袖子帮忙,但她更生疏,显然平常比游锋做的更少,可她没有放弃,即便累的满头大汗也没有叫一声累。
游锋阻拦几次都没效果,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余默和游锋空闲下来,两人很有默契地走到楼道尽头。
“恩公,你肯定有疑问,尽管问吧。”游锋开门见山地说。
余默眼神一沉,道:“方才那些是什么人?怎么会和你有关系?”
“那些是二爷的手下,二爷是江安道上的一个大佬。至于我和他们的关系,其实,根本没什么关系。”
“哦?”
余默好奇地望着他,知道肯定还有后文。
果然,游锋懊恼地说:“在当初恩公给的钱用完后,我走投无路,为了筹措给蕾蕾治病的钱,我就去地下擂台打黑拳了。我只有一双拳头,除了打黑拳,根本没有其他来钱快的路子。”
余默佯怒道:“我不是告诉你,有需要用钱来找我吗?总归会有办法的。”
游锋苦笑道:“我一个大男人总求助别人,我自己都看起自己。我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游锋也看出余默不是出自富裕家庭,怎么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求助。
余默陷入了沉默,理解他的心情。
“打黑拳来钱快,勉强补上了医药费的缺口。我就白天在医院照看蕾蕾,晚上去打黑拳。”
余默恍然大悟,原来他所谓的上夜班就是打黑拳,难怪有次还见脸上有伤。
“这总不是长久之路。”余默说道。
“正是如此,而且,恩公叮嘱我要给蕾蕾幸福的生活,所以我辞了黑拳的工作,准备另外找一份正当营生。”游锋深以为然地说。
余默面露赞许之色,却也想通了一点,苦笑道:“所谓加入容易,退出困难,这黑拳恐怕就是如此吧,所以见你退出后,他们并没有罢休。”
游锋懊恼地点头道:“正是。我会一点粗浅的功夫,所以几场拳赛侥幸胜了,帮二爷赚了不少的钱。听闻我决定退出,二爷就不同意,但我没有当一回事儿,没想到他竟然派人来我家里。”
游锋眼中闪过锋芒,二爷此举触碰到了他内心的底线。
余默意味深长地看着游锋,他所谓的粗浅功夫和侥幸胜利,恐怕是太过于谦虚了。
虽然余默没有看出他的具体深浅,但从方才简单的几拳,余默也看出了一点端倪。
游锋的实力绝对不弱,所以才能每战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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