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家新想也不想回答,“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我绝不会在几个项目上遭受损失。”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凭什么认为你在普安市的投资失败都是秦书凯造成的?你有什么真凭实据吗?据我所知秦书凯在普安市委领导分工中并不分管工商业这一块的工作。”
“爸你怎么也胳膊肘往外拐呀?明明就是秦书凯一次次跟我作对,你怎么还偏袒他?你这也太不公平了。”
“我不是偏袒谁,我这是就事论事,据我所知秦书凯在普安市任市委副书记一职很少插手项目上的工作,即便他插手了月亮湾商业圈项目也是因为他和冯香妞的特殊关系,一个男人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女人这总没错吧?”
“可他不仅在月亮湾商业圈上跟我作对,他还”
“他还怎样?你可别对我说经济开发区的别墅区项目也是被他破坏才会无法施工?这件事贾道友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向我汇报过了,若不是你们一意孤行非要抢夺声谷项目他也不会用这招苦苦相逼。”
王家新兄妹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别墅区项目被查封居然是贾道友故意为之?其目的就是为了逼两人放弃声谷项目。”
“为什么?”
王家新兄妹俩人几乎异口同声喊出这三个字,“贾道友是不是脑子坏了?他为什么不愿意帮我们抢下声谷项目?那个项目的投资有多少他不是不知道?”
王书记并未回答两兄妹的问题,反而问两人:“你们觉的冯香妞聪明吗?”
“还行吧,如果她不够聪明也不会把生意做的那么大。”王家新随口回答。
“你们知道为什么冯香妞能在普安市在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而你们却一次次需要别人帮忙才能赚钱吗?”
“刚才不是说了吗?还不是因为她跟秦书凯狼狈为奸?”
“你们要是真这样想从根子上就大错特错了,冯香妞跟秦书凯认识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小官僚罢了,即便他能帮得上冯香妞的忙也不多。冯香妞之所以能成功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比你们兄妹俩都更能适应基层官场的运行规则。”
“爸你说这话我们可不爱听,你说我不适应基层官场的运行规则我没意见,可是我大哥在基层做了这几年的生意,怎么着也耳濡目染懂了不少,你怎么能说他不适应基层官场运行规则呢?”
王书记见女儿站出来替儿子喊冤,冲她看了一眼继续说:
“你们俩动动脑筋想想看,不管是冯香妞在哪个城市投资做生意,当地的领导谁敢冒然跟她硬碰硬找她的麻烦?
倒是你们俩,之前在普安市做生意仗着有贾道友给你们撑腰,一个个目中无人,现在呢?从普安市委书记到市经济开发区书记,谁买你们的账?若不是有我这个在省里当领导的老子,你们以为你俩还有机会坐在这跟我说话?早不知道被人逼成什么惨样了?”
王家兄妹不得不承认父亲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两人把生意做到如此“狗都嫌”的地步的确问题不小。
王家新听了父亲一番教训后多少有些悔悟,他问父亲:“那您说我们在普安市投资的项目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荒在那?”
王书记对他说:“贾道友跟我说了,只要你同意放弃声谷项目,别墅区项目的查封立马撤除,我对他的处理意见表示赞同。”
王静瑶听了这话急了,她忙对父亲说出反对意见:“您怎么能赞同贾道友的话呢?声谷项目我们已经投入了部分资金却不能无功而返。”
“那笔钱贾道友可以想办法退还给你们,但是声谷项目是国家级大项目,万一这个项目出了什么问题,别说贾道友就连我这个省委书记也难辞其咎,这件事没得商量,你们必须放弃声谷项目。”
王书记说这句话的时候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这让王静瑶气的撅起嘴巴冲父亲埋怨道:
“您怎么能这样呢?我们这次回来是找您帮忙解决问题,您倒好,居然逼着我们放弃声谷项目?”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在邪路上越走远远?现在把你们俩拉回来一切还来得及。”
“可是我们维达公司进驻普安市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吞下所有的项目,要是连最大的声谷项目都无法染指我们还怎么壮大发展?”
王书记见女儿满脸不情愿的表情心里也很窝火,他冲女儿一挥手说:
“我不管你们怎么做生意,但是你们必须记住一点,如果你们不能用合理合法的手段抢到声谷项目,请你们立刻按照贾道友的话放弃这个项目。”
“爸!我们绝不能放弃声谷项目,一旦承接下这个项目可是我们维达公司崭露头角的大好机会啊!”
“行了行了!我今天反正把话撂在这,你们要是不听贾道友的安排,肆意胡来到最后闯下什么大祸可别来找我。”
王书记说完这句话,摆出一副老子懒得跟你们废话的表情,这让王家新兄妹俩心里一阵郁闷,他们此次回家本意是要“搬救兵”,指望父亲能出面教训贾道友几句,让贾道友听话把查封的工地允许继续施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老爸居然跟贾道友一个鼻孔出气,一心只盘算着自己头顶的官帽子会不会受到影响根本不管兄妹俩公司生意如何。
王书记前脚走,王静瑶转脸对王家新说:“大哥,咱们别听老爸瞎咋呼,他要是不肯帮忙咱们就自己想办法。”
王家新显然比妹妹考虑问题更谨慎全面,他对王静瑶说:“我始终感觉宏图公司背后那股力量跟秦书凯有关,你认为呢?”
王静瑶武断口气:“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既然大哥怀疑秦书凯一直在背地里跟咱们作对肯定有道理,不行咱们就想办法先把秦书凯给收拾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在背后跟咱们作对。”
“你以为对付秦书凯是那么容易的事?这家伙跟那些普通的领导干部可不一样,他的心机之深非你我能比。”
“心机再深的人也不过是一个血肉之躯,实在不行咱们可以从嘿道想办法把他彻底解决了,省得他日后有东山再起又给咱们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