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文学网 > > 绯色升迁图:崛起官场 > 79、公示被举报

    金大洲看到秦书凯不说话,就话里有话的说,这人是会变的,我劝你也别总是用老眼光看人,当心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李成万听出金大洲话里的意思,于是追问说,你们这是说谁呢?

    金大洲不想把很多话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毕竟张富贵也曾经是大家的兄弟,在金大洲的心里,其实对那个在背后对自己动手的人,心里隐隐的是有点目标的,只不过他自己心里不愿承认而已。

    后来,秦书凯继续介绍说,第二天,在秦书凯的联系下,金大洲到了市纪委找市纪委的洪书记,反映了金大洲本人所遇到的情况,希望市纪委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洪书记早就就听了秦书凯的介绍,当时表态说,这件事市纪委会认真对待的,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干部,但是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犯错误的干部,不会让这件事耽误金大洲提拔的。

    洪书记说的都是上纲上线的话,在金大洲听来,心里却是有些小颤抖的,毕竟,这件事总的说来还是有问题的,说到底自己是直接操作人,大的责任没有,小责任总是要承担一点的。

    金大洲找洪书记谈话过后,洪书记就把下面的人叫过来,问最近干部提拔任前公示,是否接到举报?

    下面的人就汇报说,正在整理,举报涉及到好几个干部。

    洪书记于是立即让底下人把举报信找出来,对这件事作了指示,同时安排相关人员前往普水,根据已经掌握的情况开始调查。

    调查组出发之前,洪书记又打了个电话给秦书凯说,市纪委的一个处长带着两个人组成一个工作组到普水去彻查此事,到时候秦书凯安排相关人员要尽力配合,和市纪委工作组的同志共同协作查处此事,务必把举报信中内容的真相搞清楚。

    因为王耀中当时到省里学习,所以这件事就没有让很多人知道,县纪委的人也没有让知道,就是要缩小影响。

    再说,调查组到普水的那个早上,马成龙在上班的路上,透过车窗看到马路旁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路边的梧桐叶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半人高的灌木丛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一些爱在晨风中飞来飞去的小甲虫开始不安地四方乱闯。

    马成龙昨晚在贾珍园那里被女人伺候的相当舒服,此时回味起贾珍园的善解人意,心里还感觉相当的过瘾。马成龙有时也觉的奇怪,自己玩过不少漂亮的处,贾珍园跟那些年轻漂亮的处比较起来,从外表看是没有任何优势的,可是她却是自己众多女人当中,跟自己保持关系时间最长的一个,也是让自己最为信任的一个。

    最近一段时间,自己遇到的烦心事特别多,但是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烦心事,只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她的温顺和宽容总是能很快让自己烦躁的心平静下来,很多时候,两人在一起,并没有干那事,只是睡在一起说说话,贾珍园的低眉顺眼,温言暖语,看似无心胜有心的宽慰话,让马成龙的心里感觉特别的熨帖。

    那天晚上,贾珍园说,眼下普水县委常委里头又要多了一个金大洲,谁都知道这金大洲跟张富贵和秦书凯的关系都很近,这个人,还请马成龙要稍微的提防一下,不是自己人,很多事就最好不让他知道。

    马成龙对贾珍园的提醒记在了心里,贾珍园提醒的很及时,金大洲这个人不管从哪个方面讲都很难为己所用,因为金大洲不是自己推荐的,所以以后自己要注意这方面了。

    马成龙的车刚驶进县委大院,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手机显示屏幕上显示的是县委办公室的电话号码。马成龙心想,有什么急事,这么一大早的就打电话。

    按下接听键后,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汇报说,马书记,今天一大早,接到市纪委的通知,说是市纪委有三位同志今天到普水来调查金大洲同志在任前公示期间被人举报的事情,市纪委的同志指明要请马书记抽时间单独谈谈。

    马成龙听完办公室工作人员的汇报说,好啊,你就回答市纪委的同志,我今天上午有时间,他们来了可以直接到我办公室。

    马成龙放下电话,心里很高兴,金大洲的提拔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被人举报,这可是一件大好事,不管金大洲被人举报的是一件什么事情,自己的态度必定是落井下石,最好金大洲的常委副县长资格因为这事丢掉,这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

    普水的官场原本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想要提拔谁,想要做什么事情,只要自己说句话,底下人会赶紧去办,虽然县长张富贵并没有彻底被自己收服,但是张富贵是看得清形势的,只要是自己布置的工作,他不敢说半个不字。

    自从秦书凯和王耀中到普水后,这种大好局面被破坏了,首先是赵王道的出事,自己一下子失去了一个得力干将,秦书凯把他想要搞的公选总算是搞成了,提拔了一批他的人,他竟然还不满足,又把金大洲运作成为县委常委副县长,要是自己继续忍气吞声,只怕普水的县委常委班子里秦书凯的人会越来越多,自己说话越来越不被人当回事了。

    市纪委的人九点整来到了马成龙的办公室,县委办的工作人员按照马成龙的吩咐,市纪委的工作人员一到,赶紧把几人直接带到了马成龙的办公室。

    市纪委带队的处长姓郑,三十多岁,国字脸,看见马成龙客气的握手后,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提到了市纪委一行人这次到普水来的目的。

    郑处长说,马书记,针对普水县金大洲同志在任前公示期间被人举报的问题,市纪委相当重视,希望纪委调查组在实地调查工作中,能得到普水县委县政府领导的大力支持。

    马成龙拍着巴掌说,郑处长放心,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何况市纪委的同志也是为了我们普水的干部出问题在忙碌,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配合好,不管要人要物,尽管吩咐。

    郑处长说,到底金大洲同志是不是真有问题,现在市纪委还不好过早的下结论,不过,既然有人举报了,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是我们纪委的责任,也是对一个干部成长的负责,来之前市领导就要求绝不放过一个有问题的干部,当时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干部。

    马成龙的话被郑处长不软不硬的定了回去,心里有点不高兴,表面上依旧笑着说,郑处长,你放心,有什么问题你尽可以问我,我一定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郑处长来之前,纪委洪书记已经交代过,这件事最怕的就是几个知请人在第一时间内串供,所有针对此事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迟则生变。洪书记还说了,这件事不是一个金大洲的问题,而是班子的问题。

    郑处长有了洪书记的口谕,也就没有继续拖延时间的想法,把核心问题一个个抛出来。

    郑处长说,马书记,普水县去年在逐渐招商引资工作中,和浙江的商人签约的时候,邀请市领导参加,听说去的市领导都赠送了不同金额的红包,有这事吗?

    马成龙思考了一会回答说,这件事很多地方都存在,一般情况下是按照前任留下的老规矩办的,自己是一把手,这种小事一般正常不会知道太多,底下人自会按照惯例处理。

    马成龙的话说的很圆滑,他不说自己知情还是不知情,反而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全都推到了底下人的身上。

    郑处长问,你说的底下人里面,金大洲包括在内吗,还是说,就是金大洲一手具体操作这件事的。

    马成龙回答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件事正常情况下都是由县政府办公室负责安排活动地点,邀请领导名单,活动过程也是由县政府办公室拿出来的,金大洲作为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应该不会不知情。

    马成龙是摆明了要把纪委工作人员的视线往金大洲身上集中,见另外两位纪委工作人员坐在一旁忙忙碌碌的记录着谈话内容,马成龙心想,这件事只要咬住了跟金大洲脱不了关系,我倒要看看,这个金大洲的副处级能嚣张几天。

    郑处长一皱眉,想起来之前洪书记跟自己提醒过的话,这件事当地领导都是知情的,但是事情一出来,大家的态度很可能出现一边倒的现象,谈话的时候,必须要懂得用些技巧。

    郑处长又问马成龙,请问马书记,这件事作为县委领导成员中,有人知情吗?难道金大洲一个政府办主任就可以全权处理此事,不需要向任何人做汇报,不管是事前还是事后。

    这个问题,马成龙赶紧有点难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是说这件事金大洲不需要向任何领导汇报,肯定是不现实的,一个政府办主任,哪里有那么大的权限,县里搞那么大的活动他一个人科级如何能定下来?其中的活动细节,那是很多人决定的,但是如果说有人知情,那么这个知请人是谁呢?

    马成龙想了一会,才低声说,一个政府办主任肯定是不能全权处理此事的,但是操着的时候有可能是他一个人操着的。

    郑处长立马追问,那么金大洲操作这件事有领导指示?

    马成龙有些发慌了,要是这么推断下去,最后的责任人肯定会推理到自己身上,自己是普水县的一把手书记,什么事情到最后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就算是常委中有人出来说,这件事是他安排金大洲干的,这领导责任自己还是要承担的。

    马成龙避重就轻的说,其实这种事情,领导一般情况下都会在前期准备工作的时候,听下属汇报一下,作为领导人,手里的工作很多,不一定就会把这么小的事情记在心上,当然,金大洲是事件的直接操作人,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郑处长没有被马成龙的烟雾弹迷惑住,他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金大洲操作此事到底是在谁的指示安排下做的呢?

    马成龙有些发急了,他冲着郑处长有些没好气的说,你们现在不是在调查金大洲同志的问题吗,怎么又要联系到别的领导身上呢,我们做基层工作的领导,很多事情是很难办的,就像这种给领导送红包的事情,已经是多年形成的习惯了,每任领导都是这么干的,到了你这一任就能改了,这明显是不现实的吗。

    郑处长说,马书记,纪委办案要的就是凭证据说话,不管涉及到任何一个人,都必须把情况搞清楚,金大洲同志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件事是他的个人行为,还是在哪一位领导的指示下行为,这一点对于金大洲同志问题的定性很重要。

    马成龙此时发现,市纪委的工作人员每一个问题看起来似乎问的都很客观,但是着落点其实都是在想要为金大洲开脱罪责上,眼前的这位郑处长问的不是针对金大洲是如何操作这件事的,操作这件事的责任有多大,而是针对金大洲到底受了谁的指示才能够操作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