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千紫不忍心水玲珑跟着她一起挨饿,便对她说:“我吃不下,你吃吧。”
水玲珑挑眉,固执的反驳:“你不吃,我也不吃。”
黎千紫无奈,只得和她一起吃一些干粮。
刚刚吃完,大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黎千紫回头看去,看见之前带她来神殿的师姐来到大殿门口,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太极阁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师尊已经成功的召回你前未婚夫剩下的那一缕魂,他现在也算是转危为安了,不过,他的身体非常的虚弱,需要在太极阁里静养,师尊让你不用再担心他,等七天期限一到,他自会让人送你的前未婚夫离开太极阁。”
听她这么说,黎千紫心里松了口气。
帝重烨终于转危为安了。
“千紫,帝重烨没事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他了,七天过后,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从太极阁里走出来的。”水玲珑激动的说。
黎千紫点头:“嗯,希望一切顺利。”
“现在你不用待在神殿里了,你可以自由活动了。”那女子吩咐一声后,转身离开。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随身空间里的水玲珑心里松了口气,这神殿里的气氛冰冷又压抑,人待在这种地方,心情会更抑郁,现在黎千紫需要出去散散心。
离开神殿后,黎千紫和水玲珑直接下山,离开了太阴阁。
此刻,天色已晚,黎千紫穿过热闹的集市,前往太极阁的附近。
太极阁周围覆盖着重重透明结界,一般人是无法看到它,也无法靠近它,因此,黎千紫也只能站在距离太极阁几百米远的地方,远远的看向它。
虽然用肉眼无法看见太极阁,但她心里知道太极阁的具体位置,她看着那个方向,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思念和担忧。
虽然与帝重烨分隔不久,但她真的好想好想他啊。
她很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否安好,是否心情顺畅?
然而,算再担心,再思念,她也无法见到他。
“现在我和他明明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可是,我却觉得仿佛相隔了很远很远,远到让我无法估量的距离。这……是咫尺天涯的距离吧。”
黎千紫站在冷风里,无奈一笑。
咫尺天涯,多么让人心痛的无奈。
“千紫,你别伤感了,你要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你和帝重烨一定能在一起的。”水玲珑目光笃定的安慰她。
“……嗯。”
黎千紫重重的点头。
纵然前路困难,但她是不会放弃的。
她早已经与帝重烨约定此生此世,要永远在一起的。
与此同时,太极阁对面长街的某座酒楼。
酒楼里的某间雅间里,三皇子皇甫子沐站在窗前,他手里端着一杯酒,幽深的眼眸远远的望向远处的那一抹飘逸的倩影。
身后的四皇子皇甫子雄走前去,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当他看见那一抹身影时,剑眉一蹙:“三皇兄,那个女人是国师大人为你指定的未来皇妃么?”
“没错,是她。”皇甫子沐沉声回答。
皇甫子雄将黎千紫的背影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后,挑眉轻笑:“我看着也很一般啊。这天下间美人多的是,你说,国师为什么会把她指婚给你呢?听说她已经有未婚夫了,而且与未婚夫的感情特别好,说不定,她现在都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你娶她,不相当于娶了一只破鞋么?这也太亏啦。
照我说啊,你应该当面拒绝的。你皇甫子沐是什么人啊,那可是我们天罗国的三皇子,身份尊贵,又天赋异禀,博学多才,可是万千少女的梦情人啊,只要你一开口,我保证,想要嫁给你的女人,一定从城门口排到了我国边界。这至一国公主,下至平民少女,妩媚的、清纯的、火辣的……各种类型,应有尽有啊。”
见皇甫子雄说的滔滔不绝的,皇甫子沐一脸平静的饮下杯的酒,淡然解释:“我不需要那些女人,我只要她,至于国师那边,其实,也是我求他指婚的。”
这话一出,皇甫子雄一脸震惊。
“我的天呐,竟然是你去求来的啊,为什么啊,难道,你爱那个女人了么?”皇甫子雄纳闷的问。
皇甫子沐轻笑,冷漠的回答:“我是不会爱任何女人的。”
“既然你不爱她,那为什么要求娶她啊?”皇甫子雄纳闷的问。
皇甫子沐凝视黎千紫的身影片刻后,阴险说:“因为,她是那个人的未婚妻啊,我想要看看,如果他醒来后,知道自己的女人即将嫁给我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皇甫子雄闻言一惊,他目光怪异的审视皇甫子沐片刻后,问:“难不成,你和那个帝先生有仇?”
皇甫子沐见他问起,便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嘘,这是秘密,不要多问。”
皇甫子雄一窘。
“我做每一件事都是有我的安排和考量,你不必太过担心我。”
皇甫子沐冷冷的补充一句后,目光阴沉的看向黎千紫的身影,心想,要怪怪她是那个人最爱的女人吧。
……
“千紫,我们回去吧。”
见黎千紫一个人站在冷风里站久了,随身空间里的水玲珑忍不住催促一声。
黎千紫回过神来,她点头答应:“好,我们先去找一家客栈住下,等天亮后,再出城回村子里去。”
说完,黎千紫转身离开。
走了没多远,她突然停下脚步,往身后的长街看了一眼,眸光微沉。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刚刚有人在暗处盯着她看。
那个人会是谁?
是太阴阁里派来的探子,还是皇甫子沐派来的探子?
念及此处,她变得警惕起来,立刻在周身布下一道隐形结界,然后匆匆离开。
随后,黎千紫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天亮时分,她出城去,回到了他们之前居住的村庄里。
回村后,小青龙已经护送黎沐华和端木雪离开了,而主持大师他们也找到了之前从寺庙的密道里逃走的僧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