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曦生气的想要继续反驳,但她又怕老师以后不让她来上课了,于是,她只好妥协了,很不甘心的到墙角去罚站。
“你什么时候想通了,知道错了,再来跟我认错。”
老师丢下一句话后,继续上课去了。
小乐曦这一罚站,足足站了大半天,当放学后,所有学生都回家了,她还在墙角站着。
老师对于她的固执很是惊讶,他走上前去,问:“怎么,你还没有想通么?”
小乐曦转头看向他,眨巴着清澈的眼眸,坚定说:“先生,我不觉得我哪里有错。”
老师听她这么说,气的跳脚:“你竟然还没有想通,那好,你给我继续罚站吧。”
丢下这句话后,老师气愤的走了。
小乐曦看着老师的背影,眼神依旧坚定。
过了没多久,小乐曦的父亲来了。
乐曦的父亲是一个下等奴隶,那种奴性思想在他的意识里已经根深蒂固。
他来到学堂,阴沉着脸看向自己的小女儿,不悦说:“阿曦,刚刚你们先生都跟我说了,你说说,你一个小孩子家,怎么能有那样的思想呢?”
小乐曦不悦的撅嘴:“爹,我想要依靠自己并没有错啊。我这辈子不想再做奴婢了,我也不想依靠任何男人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我想要靠自己,我要做自己命运的主宰!”
乐老伯听她这么说,脸色越发阴郁了:“阿曦,我们乐家祖祖辈辈都是奴隶,到了你这一代,依旧是奴隶,你想要摆脱奴隶身份,谈何容易。不过,刚刚你的先生已经跟我说了,你的功课很好,如果再学几年,你兴许能依靠才华找个好人家嫁了,到时候,你若能讨得夫家的欢心,不仅是你,就连我和你娘的地位都能得到提升,只是,你现在的想法实在太另类了,到时候会害了你一辈子,所以,你得尽早改变你那愚蠢的想法才是。”
小乐曦不高兴了:“我的想法有什么错,我不觉得有错。”
乐老伯见她不听话,怒了:“先生说你错了,你就有错。身为一个奴婢,怎么能有这种思想呢?你知不知道,能让你来学堂,那已经是先生格外开恩了,你若是不知感恩,以后你都不能再来学堂了。”
“我没有不知感恩,我只是想有自己的想法而已。”小乐曦固执的反驳。
“什么自己的想法?自古以来,奴隶从来都不允许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只能依照主人的意思办事,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女奴,将来迟早要嫁人的,倘若你一直这么固执,等你长大了,别说是嫁好人家了,我看,就连和你地位一样的男奴都不愿意娶你,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不听话的女人。”乐老伯声色俱厉的教训她。
“那我就不嫁人了呗。”小乐曦不以为然的说。
“女子哪有不嫁人的!阿曦,你这是在胡闹,你现在就跟我回去领板子吧。”
乐老伯气恼的拉着小乐曦离开了学堂。
回到他们所住的破落小院后,乐老伯让小乐曦趴在地上,他手里拿着棍子,狠狠的抽打她的屁股。
“小小年纪就不听话了,我平时是怎么教你啊!你这个逆女!”
“给我认错,听到没有,认错!”
“不认错是么?好,那就继续挨打吧。”
乐老伯用力的抽打着小乐曦,但性子倔强的小乐曦一直紧咬牙关,她不叫,也不认错,她这种态度让乐老伯越发的愤怒。
“啊呀,老乐啊,你别打了啊,女儿还你会打坏她的。”
乐大娘跑出来,心疼的抱住自家女儿。
乐老伯见老婆出来阻拦,他气恼的说:“这死丫头小小年纪就有那种违逆的思想,以后长大了还了得啊,我也是为了她着想。”
小乐曦含着眼泪,坚持说:“我没有错。”
“你还不肯认错是么?”乐老伯气疯了。
“啊呀,好了好了,让我来跟她好好说吧,你先回去吧。”乐大娘把乐老伯推回屋子去,然后语重心长的教训了小乐曦一番。
小乐曦低下头不说话,在她心里,她觉得,自己没有错,但为了不让父母生气,她也只好在表面上承认自己错了。
第二天,她来到学堂,恭恭敬敬的向老师道歉,老师看中一脸诚恳的她,很是满意。
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小乐曦再也没有向谁表达过自己内心的想法了。
几年后,乐曦渐渐的长大,她也多了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父亲乐老伯为了养活一家人,拼命的干活干活,最终,在过度劳累中病倒了。
乐曦一家人都是奴隶,穷的家徒四壁,根本没有钱去请大夫给乐老伯看病。
家里的主心骨倒了,乐大娘只好舍下刚出生不久的小妹妹,跑去主人家做奶娘,以微薄的收入来维持一家人的生存。
乐曦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只好中途辍学,那时候,主人的府里正在招舞姬,听说做舞姬的收入会高一点,于是,她跑去应征舞姬。
府里的主管看到面黄肌瘦又穿着寒酸的她,忍不住嘲笑起来:“一个穷酸的下等奴隶也敢跑来应征舞姬,你会跳舞么?”
乐曦目光坚定说:“虽然我不会跳舞,但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学会舞蹈。”
“以最快速度?呵呵,你有多快?”
主管嘲笑一声后,伸手把一名舞姬招来,他指着那名舞姬,说:“这样吧,她现场跳一支舞蹈,如果你能马上学会,我就录用你。”
乐曦眸光一亮,急问:“你说的是真的么?”
主管点头:“那是当然,不过,像你这种没有舞蹈根基,又是干粗活长大的奴婢,估计是难以学会的。”
“主管,你这话可就不对了,都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学会呢。”乐曦不悦说。
主管冷笑一声,说:“好,既然你想试试,那就让你试试好了,来来来,大家都来看看,看看这名小奴婢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学习一支舞蹈的。”
主管这一招呼,周围的人都聚集过来。
被主管指定的那名舞姬冷冷的瞥了眼乐曦,不屑的冷笑一声,说:“我跳的舞蹈可是有难度的,你可要看仔细了,因为,我只跳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