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么?”黎千紫低下头,一脸严肃的看向他,目光犀利如冷箭。
夜樱茗被她看的越发的心虚了,他低头沉默会儿后,无奈的叹息一声,说:“好吧,你说对了,确实是这样的。不过”
他一脸惊奇的看向她,询问:“你又不在现场,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的?”
黎千紫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深笑说:“很简单,因为我足够了解你。”
夜樱茗一窘,抱怨说:“就算你知道真相,那也不该拆我的台啊,现在搞得我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为了面子就可以说谎么?”黎千紫不悦说。
夜樱茗见她不悦,只得道歉:“好好好,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对你说谎了,好么?”
“那就好。你记着,无论何时何地,在我面前,你都不可以说谎,我们要相互信任,相互坦诚,知道么?”黎千紫一本正经的教育他。
“好,我知道了。”夜樱茗郁闷的回答,心想,黎千紫如此厉害,以后,就算他想说谎,也不敢在她面前说了,像这样被当众拆穿,他更丢人。
“既然你是被我娘亲打发回来的,那你怎么会突然从天而降的,还如此的狼狈?”黎千紫看着他那一身狼狈的衣袍,不解的问。
“别提这事了,我这么狼狈,还不是被雪妈妈暴力的赶回来的,一言不合就把我拍上天了,真是太恐怖,太暴力了。”
夜樱茗抱怨一声,他看着黎千紫,无奈的摇摇头,咂嘴说:“啧啧,你们不愧是母女啊,一样的简单粗暴。”
黎千紫默默的擦了把汗,解释说:“我娘亲的脾气确实有点儿暴躁,不过,她也不是随便乱发脾气的人,一定是你太聒噪了,让她不开心了,她才把你拍回来的。”
夜樱茗不高兴了:“我怎么聒噪了,我不过是提醒她,要赶紧回来跟你们团聚,我告诉她,大伙都十分想念她,我说的这些都可是实话,哪里聒噪了。”
话虽这么说,但实际上却是,在回城的一路上,夜樱茗一直缠着端木雪问东问西,还询问她是如何保养的,为什么明明是中年妇人,却看起来像个十八岁的少女。
端木雪被他问的实在厌烦了,忍无可忍之下,一掌将他拍飞了。
“估计,也是你话太多了的缘故。”黎千紫看着他委屈的俊脸,揶揄说。
“哼,我不说了,反正你横竖就是不相信我,我要去沐浴更衣了,你们有事没事都别来打扰我。”
夜樱茗气恼的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
黎千紫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无奈的笑笑:“真是死性不改啊!”
帝重烨淡然一笑,说:“你别介意,他本性并不坏。”
“我知道的。”
黎千紫抬头与他相视一笑,经过刚刚的谈话,她已经确定娘亲现在是安全的,不过,娘亲是安全了,但她弟弟星晨,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烨,你可知道,我弟弟星晨现在的情况如何了?”她急问。
“别担心,听说他醒了,不过身体有些虚弱,正在宫中静养。”帝重烨安慰她说。
“那他的精神状态正常么?”黎千紫依旧担心。
星晨是天魔星转世者,自从天魔星降临之后,他的情绪一直处于疯魔的状态,他实力超强,一旦发疯,势必会引起巨大灾难,让人颇为担忧。
帝重烨温柔一笑,安慰她说:“别担心,他的情绪很稳定,意识很清醒,想必不会闹出什么事情的。”
“真的么?”黎千紫不确定的问。
“我是不会骗你的,自然是真的。”帝重烨目光笃定。
黎千紫这才放心,她看向远处,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星晨现在在幻州城里,母子连心,想必娘亲会感应到他的所在,会很快的赶回来与他们团聚。
“别想太多,现在你最大的任务是填饱肚子,走,现在去厨房,我去给你做好吃的,要不然,你该饿坏了。”
帝重烨看着她咕咕叫唤的肚子,催促说。
“好。”
黎千紫微微一笑,和帝重烨一起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三天后。
魔族迎来了一个非常隆重的日子,新一任帝君炎凰殿下将要在今天登基为帝了。
经过努力,三天后的幻州城基本恢复了之前的繁华状态,皇宫里那一半没有被毁的宫殿重新修补完毕,变得很牢固,宫里的人们把所有宫殿布置的一片喜气,人人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整个皇宫里弥漫着一股喜庆的氛围。
这一天的天气很好,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金色的阳光洒落下来,微风夹带着阵阵花香味袭来,沁人心脾。
皇宫的桂香院里,宫女们忙的进进出出,不时有催促声传来,气氛有些紧张。
房间里,几个宫女刚刚为炎凰殿下换好装。
炎凰殿下站在铜镜前,镜子里的他穿着一袭庄严而华丽的玄色龙袍,他头上戴着象征着权势的九旒冕,他一脸严肃,周身流露出一种令人震撼的王者气息。
黎千紫站在他身后,看了眼镜子里的男子,忍不住称赞:“不错不错,又帅又威严。”
炎凰殿下回头看向她,一脸紧张:“千紫,你真的觉得不错么?”
黎千紫微笑着点头,夸赞说:“是啊,你是我见过的,最帅最有型的帝王了。”
炎凰殿下听了,心里喜滋滋的。
能得到心上人的赞许,可是莫大的幸福。
“千紫,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炎凰殿下来到黎千紫身边,期待又紧张。
黎千紫为他理了理衣袍,意味深长着说:“你紧张是正常的,毕竟这可是登基大典呢,以后,你就是魔族的皇帝了,身上会肩负着一族的兴亡,担子很重。”
炎凰殿下紧张的看向她,问:“那你会支持我么?”
黎千紫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噗嗤一笑,说:“你怎么问这么傻的问题,我当然支持你了。”
炎凰殿下闻言傻笑,他摸摸额头,说:“我一定是紧张得傻了,竟然会问你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