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千紫和帝重烨出现在居民区时,聚集在火堆边上做饭的居民们一脸惊恐,纷纷跳起,拿起武器对准了二人。
阿智听见声音急,匆匆的从屋子里跑出来,当他看到黎千紫时,一脸惊讶:“是你?!”
“对,是我。”
黎千紫抬起包着白色纱布的手肘,平静的对他解释说:“我体内的尸毒已经清除了,我没有尸变,我是正常人。“
众人一惊,阿智犀利的目光仔细的将她打量一遍,发现她身上没有邪气,是个正常人。
“听神医们说,在小镇上弥漫的尸毒是天下间毒性最强烈的剧毒之一,好几个来小镇治理瘟疫的神医都没法解毒,你又是如何解毒的?”阿智好奇的问。
黎千紫扬眉一笑,一脸自豪的看向身边的帝重烨:“是我未婚夫救了我,他身上恰好带了可以解开尸毒的丹药。”
阿智眸光一惊,这才留意到她身边的帝重烨,他迅速将帝重烨打量一遍后,心里掠过一种深深的敬畏。
这位公子容颜绝美,气度非凡,他眼神凌冽,周身的气场格外强大,可见是个超级强者。
没想到,黎千紫竟然有这么一位未婚夫,看来,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一时间,他对黎千紫再次刮目相看。
“黎千紫,你说你未婚夫身上有可以解开尸毒的丹药,那他可不可以让那些变成尸妖的人再恢复原来的样子呢?”阿智满怀期待的问。
帝重烨冷声回答:“不行。我的丹药只对尚未尸变的人有作用,至于那些已经变成尸妖的人,并无作用。”
“哦。”
阿智一阵失落,他让居民们放下武器,恭敬的邀请黎千紫和帝重烨坐在火堆边上,开始给他讲述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一个月前,荣石镇和周边的村庄里陆续有年轻男女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那些失踪的男女找了很久都没有半点音讯。
再后来,小镇外的护城河里的河水开始变黑发臭,并且不时的有残肢从上游飘流而下,河流附近的居民平时都是饮用河水的,自从河水变黑发臭后,附近的居民开始生病,而且那种病传染速度很快,只是几天的时间,大半个荣石镇的人居民都染上了怪病。
染病的人前往端木世家开在镇上的药铺里买药治病,可没想到,不少人服药过后很快暴毙了,一时间,小镇上人心惶惶,没有染病的人纷纷逃出小镇。官府得知消息后,立刻派人前来强行封锁小镇,把染上瘟疫的人全部囚禁在小镇里。
因为不少染上瘟疫的病人因为服用端木世家的药材后暴毙,便有流言传出,端木世家贩卖的药材为假药,而且带来了瘟疫。
流言越传越凶,不明真相的官府很快就相信了,于是,把撒播瘟疫的罪名扣在了端木世家的头上。
“原来,这场瘟疫并不是因为假药所致,该死的,所有人都冤枉了我们端木世家。”黎千紫听到此处,气恼的插话。
“小丫头,你先别激动,耐心的听阿智说完。”帝重烨握住黎千紫的手,安抚她一句后,示意阿智继续说。
荣石镇强制性的被封锁后,很多没有染病的居民被关在镇上,为了生存下去,镇上的一些修炼者纷纷站出来,把所有健康的正常人聚集在一起,一起生活。
阿智是所有修炼者中修为最好的,于是,他被推举成为大家的首领。
为了减少瘟疫感染者,阿智下令,将所有瘟疫感染者隔离起来,并且焚烧那些因为感染瘟疫而死的人。
然而,就在他们焚烧尸体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不少尸体突然发生尸变,变成全身长满青色鳞片的嗜血怪物,他们统称为尸妖,尸妖极其凶恶,嗜血成性,修炼者们为了保护小镇中的居民,与尸妖拼杀三天三夜后,大部分尸妖被屠杀,只留下一小部分尸妖被囚禁起来。
自从他们发现尸体能变异成尸妖后,众人变得格外紧张谨慎,一旦发现感染瘟疫者,就算没死,也会立刻拖出去焚烧。正是因为这一命令,才导致发生昨天那一幕。
听完阿智的解说后,黎千紫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一脸唏嘘:“通过整个事件基本可以得出两个结论,第一,瘟疫事件跟我们端木世家没有任何关系,第二,这不是一场普通的瘟疫,而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嗯,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我觉得那个搞鬼之人就居住在护城河上游的大山里。”阿智看向远方的天空,一脸阴沉说。
“你们调查过?”黎千紫急问。
阿智点头:“是的,自从那些年轻男女失踪后,镇上和附近的村落派了不少修行者沿着河流上游去寻找,可当他们进入上游的大山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久而久之,失踪的人多了,就有了一种流言,说是大山里头居住着一些害人的妖魔,他们抓走那些年轻男女和修炼者是为了吸取他们的精气提升修为。”
说到此处,阿智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结界,无奈的叹息一声:“爆发瘟疫时,我本想带几个修为深厚的人前往大山里一探究竟,无奈,荣石镇一片混乱,官府很快派人前来封锁整个城镇,我们被困在城镇里,根本出不去。”
“听你这么一说,极有可能,河流上游的大山里真的有什么妖魔鬼怪在捣鬼。”
黎千紫眸光一沉,回想起了进城时,她低头看了眼桥下的护城河,河里的水浓黑如墨,又脏又臭,而且水中还漂浮着人类的残肢,格外恶心。
整个荣石镇已经被封锁了,河水变成那样不可能是小镇上的居民造成的,一定是河流上游的人故意污染的。
“想要调查出真相,彻底的解决瘟疫一事,还得去河流上游的大山里探探情况,这样吧,小丫头,我待会儿就启程进山,你在城外等我。”帝重烨望向远处,提议说。
黎千紫心中一急,一把握住他的手,坚持说:“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